吹胡子瞪眼又叹气的,就是不开口。陆宜娴在一边站着也一言不发。陆闻章看着陆宜娴道,“娴儿,父亲这些年未顾上你,你就是对我、对这个家心中有什么怨言,我都不说什么。只是你妹妹才十四岁,眼看着要开始议亲,就算说话难听些,你训斥两句也使得,何必要做那毁人容貌的恶毒之举?又何必要当众下你嫡母的面子呢?”
陆宜娴做出惊慌的样子立刻跪下道,“父亲此言,女儿万万不敢当了。”
陆闻章挑眉,“哦?听你此言,倒是其中另有隐情了?”
陆宜娴带着些哭腔道,“还请父亲明鉴。女儿今日掌掴宜柔,实在不是为一己之快,而是为咱们陆家着想,为父亲的官声着想。女儿承认自己是过激了些,也知错了,但若说恶毒、毁人容貌,女儿绝无此意!”
陆闻章奇道,“为陆家和我着想?这是何意?”
陆宜娴道,“父亲您还不知道宜柔今日在忠勇侯府都说了些什么罢?”见陆闻章不语,陆宜娴便知道自己想对了,“宜柔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指摘沈家,先跟晚玉拌嘴,又取笑棠玉姐姐和顾家,再言及我的生母,字字锥心。沈家于父亲、于我都是恩重如山,宜柔当着众人面都敢张嘴挑沈家家教的不是,外人岂不是要猜测是父亲您的意思?再者,宜柔言及顾家,顾太师是父亲您的恩师,外人岂不是要说父亲您忘恩负义?这若是传出去……父亲,您刚调回金陵,此时可出不得差错呀。您是外放出去十余年才调回来,难道要因为宜柔几句话毁了咱们家的前程么?今日金陵大半官眷到场,连承华郡主也赏脸,这话要传到谁耳朵里头,对咱们陆家实在没有半分好处。再者,女儿掌掴宜柔之前已几次三番地提醒她慎言,她非但不听,还诅咒女儿生母。身为人子,女儿实在无法坐视不管,这才出手伤人。父亲,请听女儿一言,今日闹起来不过是咱们家与沈家丢了些面子,日后总能慢慢找补回来的,可若是宜柔的话被有心人传开了,咱们家中丢的可不仅仅是面子而已了。”
陆闻章沉默了半晌道,“你先起来吧。”
陆宜娴跪着含泪道,“父亲,您也知道宜柔即将要议亲,那您有想起我吗?我不是正在议亲的时候吗?今日母亲都不过问我与宜柔为何争执,便在众人面前竟低声下气地求我宽恕宜柔。难道我就不会落下一个刻薄跋扈的名声?”陆宜娴停一停道,“自然这也不是母亲的错,我刚回到这家中,与宜柔不够亲近,母亲以为我欺负了妹妹也是正常的,是关心则乱罢了。”
说完这番话,陆闻章脸上有些耐人寻味的神色。
陆宜娴仰头看着陆闻章道,“父亲若不信,大可问今日在场的人。宜柔说了什么,众人总是听见一句半句。是非对错,父亲您决断就是。”
这种丑事,陆闻章必定不会再去查什么。陆闻章长叹一口气道,“娴儿,这些年父亲对你多有亏欠,也对沈家多有亏欠,你能这般替为父考虑,为父很是欣慰。柔儿骄纵惯了,你能帮着约束她,为父自然觉得没什么不妥。好孩子,快起来吧。”
陆宜娴缓缓起身道,“父亲,女儿还有一言。外祖母常说,为官者治家需严,如今是在金陵城中,已不是地方上,一言一行皆要十分谨慎。妹妹们在地方上生活了十余年,有些不妥当的也不是大事,但总是要改过来的。京中官眷来往密切,稍有不慎,咱们家便不知要担上什么罪名,请父亲三思。”
陆闻章点点头,“这话说得在理。好不容易调回京中,再不能被自家人拖累了。今日连累了我这大舅兄家里,改日我该登门赔罪才是。”
陆宜娴瞧着陆闻章杯中茶水饮尽,便扬声道,“春裁,快送些茶水来。”
进来的却不是春裁,而是慌慌张张的雪湖。雪湖挑帘子进来道,“主君,姑娘,咱们院子里头的女使们在外头打起来了!”
陆闻章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怎么回事儿?去瞧瞧。把闹事的全都提进来。”
雪湖答应着去了,然后领进来十余个女使,陆宜娴一眼瞧去,皆是头发被扯得乱糟糟的,脸上也是要么被挠了要么被打了,红肿着或者渗出血来。有些打得狠的连衣裳也扯破了。所有人一进来见了陆闻章都伏跪在地上低声啜泣。
陆闻章皱着眉头道,“都像个什么样子!到底是什么事情?”
陆宜娴看向荀妈妈,“荀妈妈,她们看着都不成个样子,你来说吧。”
荀妈妈恭身上前道,“主君,姑娘。刚刚春裁姑娘说丢了首饰,在女使们的房里头找,碧桐姑娘、翠袖姑娘几个拦着不许进屋子,于是起了些争执,闹了起来。”
陆宜娴看向碧桐道,“碧桐,春裁丢了首饰,你们怎么不许人找呢?”
碧桐道,“姑娘,那春裁言语实在过分,开口闭口便说我们是贼人似的。奴婢不堪受辱,才跟她们闹起来。”
陆宜娴微微叹口气,“碧桐,你是母亲给的一等女使,管我这个院子。春裁进府不足两个月,就算有什么说得不妥当的,你提点两句便是,何必闹起来让大家都看笑话,下我的面子呢?要找就让人找罢。”
这话陆闻章听着有些耳熟,又觉得是自己多心,轻咳一声。
春裁磕了个头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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