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一楼的开放式客厅现在成了让参加丧礼后众人们聚集休息的地方,在飘散着新鲜百合花香气的空气中,十多个人三三两两分散在宽广的客厅中交谈,缅怀着逝去的灵魂。
主人準备了简单的三明治与饮料放在桌上供人取用,不过与过去在同一处曾举办的热闹派对相比,气氛还是稍嫌肃穆了一些。
年轻的男人从厨房的冰箱中找出果汁,準备补充到外面的玻璃壶中,却在中途被人叫住。
「瑞恩,陆呢?他还好吗?」头髮已经开始掺杂灰白颜色的中年男人虽然表情有些严肃,却掩饰不住眼底的关切之意。对他而言白髮人送黑髮人这件事,就算看得再开,还是会令人心情沉甸。不过比起死者,还是活着的人更为重要——这间房子另一位主人从回来后一直没露面这件事让他很担心。
「这几天他太累了,我让他先上去休息了。」瑞恩作为唯一的亲属这个身份,足以代替主人招待客人。
那人在听到后赞同地点了点头,「我明白,真的很令人遗憾,他们是多亲密的一对夫妻……这是个不幸的意外,别太苛责陆。」似乎本来还想再讲些什幺宽慰对方,但话语到了舌尖还是嚥了下去,只是用手拍了拍瑞恩的肩膀,转身回到人群中。
瑞恩脸上挂着的得体笑容在对方转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蹤,转变成任谁都能轻易看出的冷漠与疏离。
他握紧手中那瓶果汁,塑胶~.91i.cc瓶子在力道压迫下发出悲鸣。
几秒过后,瑞恩才回过神,将那些複杂的思绪搁置在思绪外围。
这是他兄长的丧礼,他不希望破坏它。
在用力拥抱那名娇小的女性过后,这间屋子终于送走最后一位客人。
瑞恩并不急着整理剩下的食物残渣,而是在深呼吸一口气后鬆开自己的西装领结,缓慢地走上通往二楼的阶梯。
这房子中的百合香味像是锐利的刀刃逼迫着他的神经,那种无形的疼痛让他觉得自己几乎快要发狂了。
他无视位于楼梯旁那扇熟悉的门扉,毫不犹豫地朝着更深处走去。他的目的地并不是在他留宿时一贯住着的那间客房,而是位于二楼走廊底端的主卧室。
站在门前,瑞恩一再握紧拳头又鬆开,毅然推开门走进去。
他并没有选择先敲门,虽然他的教养告诉他这是很失礼的行为,但他已经不在意了。
扑鼻而来的另一股气味取代了百合的香气,这是他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那个味道让人联想到凛冽的冬日,又彷彿是将雪与暖阳矛盾地揉合在一块,很奇异又独特的味道。
「……陆,你还好吗?」瑞恩深深吸了一口这带着雪的气味,这不仅没让他冷静下来,身体内却像是被加上了新的木柴燃起熊熊火焰。
被呼喊名字的对象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只从黑暗中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瑞恩打开了房间的灯光,看到他寻找的对象,他的大嫂……陆正蜷曲着身体躺卧在加宽的双人大床中央。
浅蓝色的床单上被扯出许多凌乱皱摺,这让瑞恩稍稍有些失神,因为他想起他的兄长从小时候开始便非常喜爱这个色彩,更喜欢把自己的玩具及书本都放在蓝色的毯子上观赏。而现在这如晴空般的色彩上正躺着兄长毕生所爱的人,可原本应该会为此欢喜的人却已经再也看不到了。
瑞恩忍住心中传来的刺痛与暴躁,走近那张大床,由上而下俯视着那名男人。
那是以最挑剔的观点看来都能称得上是英俊的男性,混杂的东方血统恰好地柔化了他脸部轮廓,留下最优良的部份。修长的身形搭配上的是有力的肌肉——不是那种锻鍊过头的丑陋大块形状,而是匀称却又充满力量感的肌肉——这让男人能以beta的身份拥有足以与alpha互角的爆发力。过去瑞恩有多欣赏对方,现在他就以同等的憎恨在看待这人。
男人的脸色在这几日中明显憔悴下去,紧闭的眼睛看得出有些红肿,下垂的睫毛在不安地颤动。他安静地蜷卧在那,像是完全没有发现瑞恩的到来。从薄被间露出的两条赤裸长腿像正在忍耐什幺似地紧紧併拢在一起,仔细听似乎还能听见微弱的嗡嗡震动声。
瑞恩冷着脸坐到床沿,右手沿着男人小腿一路往上,猛地掀开了那层试图遮盖罪恶用的薄被。
上半身穿着的衬衫早已失去一开始的整齐,那一条条压出的摺痕似乎描述出这一段时间男人如何被翻腾的慾望所折腾,而重点的下半身则是完全赤裸的状态。
男人的确是个beta,却是个诱人的尤物。
「不用装了,我知道你醒着。」因为强忍着心中那几乎要喷发的火山,瑞恩的声音显得有些生硬与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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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丧礼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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