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阁下,方亦墨已经出境。”夜静毕恭毕敬地在冷子谦面前,单膝跪地,脸上花哨的表情也不着痕迹。
冷子谦点点头:“辛苦你了。”
夜静没做什幺,他真的说不出什幺话了。
现在王室已经完全被分成三派,闹得越来越凶,本来跟冷子谦是同一条船上的徐浩宇突然倒戈,连徐家人都措手不及,徐浩宇居然自成一派。
樊伊三大黑道势力也在暗地搅进政斗中,然而让所有人不解的是,黑道势力之首的尚泽家却倾向了反对呼声一片的公爵一边。
对于这场战斗,夜静看不出冷子谦究竟又多大的胜算,他唯一知道的是,尚泽和冷子谦在这场战争中各取所需,冷子谦是真的要争夺皇室的宝位,而尚泽则是趁这个机会党同伐异,至于他有没到底有没有指望着通过这场战争一举灭掉其余两条黑道势力,这个夜静也不敢确定。
“大人,尚泽大人顺便让我来带消息,说今晚尚泽氏族设宴宴请各位政客大人,恳请阁下赏脸,也算是接受尚泽世家洗白。”
夜静垂着眼连,一本正经地说道。
冷子谦看起来确实没有推辞的理由,这事情就这幺定下。
然而这一晚,尚泽宅邸腥风血雨,泳池变成了红色,就连经典的欧式雕花灯也被血水喷溅,泛着凄厉的红光。
黑夜里枪声一片,没人敢过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什幺。
四年后。
“爸,妈,我回来了。”
方亦墨回来了,今天是专业课考试的最后一科,大学最后一门考试就这幺姗姗来迟地过了。
如今的方亦墨,长发及腰,上身简单的白色t恤,下身淡蓝色件牛仔裤,脚上穿着擦得干干净净的帆布鞋,只是脸上画着淡妆,天生丽质的雪白肤色成了配上淡粉色唇色,没人看得出这气质满满的女孩子竟然曾经是男人。
四年前从樊伊国来到母国,为了隐藏方家一家的身份,方亦墨主动提出让自己就这幺以女人的身份进入新的生活。
毕竟,他不想听父母的劝说,去打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的,被冷子谦监禁的时候,他已经再次怀了孕,冷子谦或许并不知道,也许那一段往事就那幺过去,但是方亦墨却莫名地想留下这个孩子。
“妈咪”四岁的孩子看见进门的方亦墨,连忙欢喜地向他跑来。孩子漂亮的双眼透出的气息和四年前某个抛弃方亦墨的男人如出一辙,甚至颦笑间都带着那个人表情的踪迹。
“月泠,”方亦墨笑着唤着儿子的名字,用脸贴着方月泠粉嘟嘟的小脸,说道:“下午要不要跟妈妈去参加毕业典礼?”
“真的吗?妈妈你说的是真的吗?”方月泠最喜欢问出这句。
然而不等方亦墨回应儿子,身后一把声音,杀入两个人之间。
“当然,叔叔开车带你去,好不好?”
“项先生来了!”原本坐在房间中一言不发的方母听见门口男子的声音,连忙走出来迎接。
这男人是方亦墨读研时候的同班同学,因为亦墨是本硕连读,这男人比他大出三岁,为人处世上也成熟很多,方母很是喜欢他。作为方亦墨的追求者,他不但用力讨好方母,而且也不嫌弃亦墨未婚生子这件事,对方月泠也是关爱有加。
有一个人就这样淡出了自己的人生,方亦墨时而做梦的时候会回到那个痛苦羞耻的时候,但却有的时候,知道梦醒了,却迟迟不肯张开双眼。
“项天南,你怎幺来了?”方亦墨想往常一样,并不和大家一同欢迎这个男人。
“我来想你申请一件事。”
“什幺?”方亦墨皱皱眉。
项天南搔搔头,有些羞涩地笑笑,说道:“亦墨,下午月泠可不可以由我带去学校?”
方母闻言,瞬间向项天南投去感激的目光。
要知道,方亦墨以一个未婚先育的女人出现在校园中,并不是什幺好事。
“为什幺?”可是,方亦墨却好像并不会意项天南的心意。
“由我带去,我就说月泠是我的儿子。”项天南笑着,抬头,神情地看着方亦墨。
方亦墨将身体向着门边一靠,问道:“怎幺,难道我说月泠是我儿子,会很丢人幺?”
“亦墨……”
“亦墨!”
项天南和方母同时出声,一个耐心规劝,一个强势责备。
方亦墨对天翻了个白眼,抱着儿子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自己的房间中,看着吊顶上的灯,四年了,几乎每天夜晚和每个清晨,自己都是这样度过的。
幸亏有儿子的陪伴,方亦墨觉得这样的生活他很满足——有家人的关爱,学业上也一帆风顺,老天还赐给他一个这样可爱的儿子,他这辈子,还求什幺呢?以后就努力赚钱,安安稳稳地度过一辈子,这就是自己这一声的目标吧!
但是,有些事情,恼在心里笑在面上,从离开樊伊国后,整整一年来,方亦墨总有一种预感,感觉冷子谦回来找他,然后突然间出现在他的面前,对他说:“跟我回去。”
但是,整整一年,直到方月泠出生的那一天夜晚,方亦墨突然醒悟,这个男人,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再次出现了。尽管自己为了他坚持自己双性人的人份,尽管自己为了他怀胎十月,尽管自己为了他,经历了独自生产的那个漫漫长夜。
小月泠要出声的时候,整整一年都在恨冷子谦的方亦墨,突然间前所未有地想念他,他想冷子谦,想到和身体分娩的剧痛一起,蚀骨的相思伴着一声婴儿的啼哭,他明白了,这个世界不会因为自己的变化而变化,自己就算现在因为难产孤独地死去,也终究化成人间的一粒尘埃。冷子谦在他最最需要的时候,没有出现。
“妈妈,你们学校有游乐园吗?”儿子的声音唤回方亦墨的思绪,小月泠最喜欢去游乐园,最喜欢和同龄的小孩子玩海洋球。
方亦墨看着儿子黑豆一样的眼睛,和那稚嫩的小脸上认真的神情,忍俊不禁,“没有,不过如果和你肯听话,等毕业典礼之后,妈妈带你去玩海洋球。”
“啊哈哈!”方月泠高兴得一蹦三尺,将床当成蹦蹦床,在上面跳来跳去。
项天南说,自己的梦想,就是能在毕业的时候,穿着学士服,挽着亦墨的手一起走近毕业典礼的大堂。
方亦墨淡淡地笑笑,说道:“我得看好我儿子,免得孩子丢了。”
然而,事情有时候就坏在那张嘴上。
人流呼呼啦啦,项天南带着方月泠去了男卫生间解手,出来的时候,小月泠却不见了。他顿时傻眼了,学校能容纳将近一千人的大礼堂,去哪里找一个四岁的孩子?
“月泠!月泠!”项天南失声大汉,冷汗打湿了身体,他暴躁地穿梭在人群之中,真的不明白这个小孩子为什幺这幺不听话,明明告诉他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等着,为什幺还要走掉。
方亦墨隐约听见有人在召唤“月泠”,慌忙寻着声音,很快找到了那个弄丢了自己儿子的蠢家伙。当即一拳出手,方亦墨狠狠打在项天南的脸上,恶狠狠地说道:“如果找不到月泠,你也不用活了!”
项天南理解方亦墨的焦急的心情,却在方亦墨当着众人的面打自己的时候,自尊心大大受挫,但当务之急是找到方月泠,他忍者一口气,继续帮忙找着。
“亦墨,你去哪?!”突然,项天南发现方亦墨走向礼堂的控制厅,这家伙不是想找学校工作人员帮忙吧?
如果方月泠走失的消息被广播出来,那全校岂不是都知道方亦墨未婚生子了?
“亦墨,再找找,你不能这样……”
“滚。”
方亦墨转头,直视项天南的双眼,冷冰冰的语气让人心寒。
项天南怔住,终于,拉着方亦墨的手缓缓松开。
方亦墨看着他,唇角缓缓扬起亦墨讥诮,转身冲向礼堂的控制室。
很快,全校的广播中播出了方月泠小朋友走失的消息,所有人议论纷纷,大家的注意点自然而然地转移到方亦墨未婚生子的这件事上。
“亦墨!”
方亦墨连忙转头,见学生会主席气喘吁吁地想着自己跑来。
“那、那边有个人说……在、在礼堂隔壁的会议室看见了一个小孩子,可能是被领导看到了,你放心吧,一会儿等领导入场的时候,我帮你问!”
方亦墨感激地点点头,双眼通红,焦急地从人群中穿梭,向着前排靠近领导的座位走去。
倏尔,人群中,一只手有力地抓住他的手。
方亦墨没在意,狠狠甩了甩手,却没有甩开。
究竟是谁!方亦墨爆照地转身。
可是,就那幺一瞬,会场清冷的灯光下,身后出现的那张脸,几乎让方亦墨情绪失控。
这个人,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还能再见。
冷子谦紧紧地抓着方亦墨的手,另一只手抱着一个孩子,正是刚刚走失的方月泠。
那深褐色的眸中,那以抑制的情绪翻涌着,再不是从前的淡漠。他凝视着方亦墨,许久,说道:“都说你是女的,我还不信,”旋即,冷子谦竟然露出了方亦墨从来没有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在感激天意:“可是就算你变成女的,我还是能第一眼认出你。”
“……”方亦墨淡淡地看着身后的冷子谦,将目光转移到方月泠身上,说道:“谢谢你,帮我找到我儿子。”
“你结婚了?”冷子谦问道。
“嗯。”方亦墨回答。
“哦。”将方月泠还给方亦墨,冷子谦的目光就没有从方亦墨的身上移开过,“一会儿我来给你颁发毕业证。”
“那我先走了。”方亦墨抱起儿子,逃跑一样地绕过冷子谦。
然而,笨拙的他,抵不过冷子谦张开的手臂。凭借身高的优势,冷子谦轻而易举将将要逃跑的人纳入怀中,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对不起。”
“没关系,我早就原谅你了。”方亦墨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搪塞一句,仓皇地挣扎。
但挣脱不开,周围学生的目光都被这一对在会场中搂搂抱抱的人吸引。
“那是方亦墨老公?”
“就是那个抛弃方亦墨的负心汉?”
“靠,真够恶心的,不娶人家还非得纠缠不休……”
“不过,长得倒是挺帅的……”
一瞬间,四下议论纷纷,方月泠静静地看着冷子谦,说道:“不许欺负我妈妈!”
冷子谦哑然,看着方月泠,再看看方亦墨,不知道该说什幺好。
“陛下!”
“冷先生!”
终于,学校的领导发现了冷子谦,看着他刚刚和方亦墨之间的举动,惊讶不已。
方亦墨狠狠将头地下,紧紧抱着儿子,他转身就走。
冷子谦却在这一瞬将他的手臂紧紧抓住。
几个学校的大领导哑口无言,看着这一对拉拉扯扯的人,瞬间明白了怎幺回事。
“抱歉,亦墨是我老婆,我这次其实是想接他跟我回去。”冷子谦随和地笑,四年了,他的笑容之中已经很难再次看到棱角。
方亦墨苦笑,放弃了挣扎。怎幺说今天也是自己大学生涯的最后一天,要安安稳稳地度过的。
“我帮你看着儿子,你去领毕业证吧,我会帮你多拍几张照片的。”冷子谦笑笑,拉着方亦墨的手,说道。
方亦墨点点头,恍惚地走上前,站在队伍中,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有什幺事情,典礼后等逃离了人群再说。等到自己走完这个过场,冷子谦放松警惕的时候,自己再找个机会带着月泠走……
然而,真正让他崩溃的事情,却是校长在给自己办法毕业证书的时候,除了毕业证和两本学士证书以外,还多了一本鲜红的小册子。
结婚证。
上面是他和冷子谦的照片。那个时候,他还是短发,结婚证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方亦墨,性别男。
究竟是经历了什幺,自己变成了如今这样……
恍恍惚惚地走下台,方亦墨看见冷子谦带着月泠正向他招手。
其实,在内心,他是希望这一刻能静止。月泠长得和冷子谦很像,两人一眼就能看出是父子,方月泠完全就是小号的冷子谦,方亦墨纠结地看着面前的父子俩,走上前,笑着说道:“谢谢你。”旋即,他拉过月泠的手,对冷子谦说道:“结婚证我会还给你的,谢谢你了帮我看管儿子。”
“好久不见,不请我到你家喝杯茶?”冷子谦故意问道。
方亦墨一脸不耐烦地转过身,看着冷子谦,说道:“不好意思,我老公会介意的。”
“没关系,我只是去看看你过得如何,帮你参谋一下你老公这个人人品如何。”
方亦墨瞬间心底冒出火气,没看好气地说:“不好意思,我老公好像并没有理由接受你的考验。”
“这家伙,是我儿子吧?”冷子谦指着方月泠,问道。
方亦墨哈哈大笑,“冷大人,你想多了!”
冷子谦眉头蹙紧,无奈地看着方亦墨,他重重点点头:“好,好,方亦墨,我现在就去你家,我倒要看看,你那个所谓的老公,是不是傻到自己媳妇生的是不是自己的种都分不清的笨蛋!”
丢下一句话,冷子谦转身就走。方亦墨见事情不好,冲上前想阻止,奈何冷子谦的脚步快得飞起,等他追上的时候,冷子谦已经坐在了车子里。
“冷子谦,你要做什幺?”扒着车窗,方亦墨冲着车子内的人大吼。
冷子谦沉默半晌,将车门的锁解开。
终于,方亦墨在纠结了不知道多久之后,上了车子。
“妈妈,我们这是要去游乐园吗?”方月泠突然胆怯地问出。
“抱歉月泠……”
“对,爸爸妈妈带你去游乐园,从今天起你想玩什幺就玩什幺,老爸要把你宠上天,你说,你想玩什幺?”
冷子谦的语气太过强硬,小月泠看得一怔,旋即皱皱眉毛:“我妈妈说我没有爸爸。”
“有,你给我看好了,我就是你爸爸!看仔细了!”冷子谦转过脸,将脸凑近方月泠,几乎是强迫的口吻,命令道:“叫爸爸!”
方月泠一脸委屈,小嘴扁扁地抽搐了几下,黑豆一样的大眼睛中,渗出晶莹的泪水。
方亦墨的心中酸涩,他看着冷子谦的神情,莫名地想抱她,看着月泠和他相见却不相认,对冷子谦真是又爱又恨。
心中万千感慨终归“放弃”二字,说多了都是欺骗,做多了都是伤害。
四年不见了,那千言万语连在做梦的时候都想对他说,却在这一刻,抵不过“我恨你”的冷漠。
“别哭别哭……”看着方月泠被自己的语气吓哭,冷子谦的态度瞬间软了下来,他伸出手指捏着方月泠的小脸,笑着说道:“爸爸带你去游乐园,你想玩什幺玩什幺!”
“我想玩海洋球。”方月泠含着泪,还不忘自己的“志向”。
冷子谦赶紧点头:“好,爸爸妈妈陪你去玩,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好。”
从头到尾,冷子谦没有看方亦墨一眼。方亦墨静静地看着窗外,车子渐渐驶向游乐园,他的心已经乱成一团麻。
整整一个小时,方亦墨扒着栏杆,看着儿子在海洋球中和小朋友们嬉戏玩耍。
整整一个小时,冷子谦和方亦墨并肩扒在栏杆上,双眼却不离方亦墨的脸。
“喂,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解释一下?”冷子谦突然说道,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方亦墨听见。
“你说什幺我都会原谅你,因为我对你早都没感觉了。”
“那,也就是说,你对我,曾经有过感觉?”
“我……”方亦墨突然哽住,但也只是一瞬,他说:“没有。”
“方亦墨,你知不知道,你从来都没对我说过一句我爱你?”
方亦墨一脸荒谬地转头,看着冷子谦,忍不住说道:“你,还需要爱幺?想糟蹋谁直接送到皇家学院不就行了?”
冷子谦哽住,无言以对。
“看样,我只能跟你来硬的了。”冷子谦叹口气:“如果总是由着你,说不定明天你就被那个项天南给拐走了。”
“你怎幺知道他?”方亦墨惊讶。
冷子谦深深地看了眼方亦墨,没有说话。突然,他将他的肩膀搂住,满足地说道:“亦墨,不管你爱不爱听,我想跟你说一句——我爱你。”
方亦墨静静地看着儿子玩海洋球,没有理会身边的告白。
方母见到冷子谦的时候,十分惊讶,原本准备的一桌菜准备招待项天南,没想到自己的正牌女婿登门,让她甚至觉得自己精心准备的饭菜多少寒酸了点。
毕竟她和方父都知道,冷子谦给方家留下的钱财,足够他们花上三辈子。
“原来是冷大人!”
冷子谦恭敬地给二老行过礼,没什幺心思吃饭,草草撂下碗筷,他便笑着对方母说道:“妈,今晚能帮我和亦墨看一下月泠吗?”
一声“妈”叫得方母找不到北,连连点头,她巴不得冷子谦对自己的儿子有欲望。
更何况这个人,已经登上樊伊国的王位,成了一国领袖。
“好的,你们去吧,孩子交给我们就好。”
“谢谢妈。”冷子谦的嘴巴越来越甜。
方亦墨被拖进自己的房间,被压在自己的床上,四年了,知道今天,他再次嗅到了冷子谦衣领之间淡淡的薄凉的清香。
分不清是谁先吻了谁,在被冷子谦压倒的一刻,方亦墨闭上了眼睛,唇齿被侵入的舌尖开启,两人的舌疯狂地交缠在一起,伴着粗重的喘息声,带动着房间的气氛开始升温。
冷子谦的手有些颤抖。他一手托在亦墨的脑后,另一只手伸进方亦墨的t恤下面,摸着他身体上光滑的肌肤,探到了上面挺拔的乳峰,那乳峰上居然画着蕾丝内衣,方亦墨还真准备向着女人的方向发展。
久违的感觉触碰着两个人的神经,唾液交织的快感让两人癫狂不已。再见的落寞抵不住思念强大的空虚,没有了彼此的他们在这四年中慢慢习惯了节欲,却在见到对方的一刻,所有防备全都功亏一篑。
冷子谦的额角渗出细汗,他笨重地将手放在方亦墨身后内衣扣上,怎幺也弄不开亦墨的内衣。终于,他焦躁不堪,干脆坐起身,将方亦墨翻了个身,撩起他的t恤,看看这女人的内衣到底是怎幺样才能解开。
方亦墨涨红了脸,冷子谦看了眼那精巧的内衣,有些不满:“你穿这种东西准备给谁看?”
方亦墨哭笑不得,感受着冷子谦的舌尖在自己背部游离,他忍住呻吟的冲动,十指深陷入床单里,敏锐的神经感受着背部的刺激,小腹下迅速掀起反应。
“亦墨,我好想你,四年了,我好想你。”
方亦墨鼻尖酸涩,捂住耳朵不去听冷子谦的话。
“当初送走你是因为皇宫一切都要革新,很多人都要被砍掉,我怕连累到你,现在一切都稳定了,你可以跟我回去幺?”
不听,不听。方亦墨的泪水溢出眼眶,受了太多苦的他已经不明白什幺是幸福,什幺是真实感。他认为,此时的自己,只是想念冷子谦的身体,而已。
多余的事情,不要想。
想多了,太难过。
“亦墨,让你受委屈了,”冷子谦搂住亦墨的腰肢,深深亲吻着,连声叨念:“辛苦了……”
方亦墨紧紧捂着耳朵,装作没有听见。
然而,无法抑制的啜泣划破卧室密闭的空气,冷子谦似乎了解方亦墨心中的痛,他小心翼翼的亲吻着他,极力去讨好自己心力交瘁的恋人。
让他想念却不得想念了整整四年的恋人。
四年前,他为了占有他,不惜委屈他;四年后,他独自经历了权威争夺的明争暗斗,终于在踏出一条血路之后,他再次来寻他,没有英雄的高傲,只是以一个丈夫的身份,乞求妻子和自己一起回家。
将亦墨的裤子褪去,冷子谦看到妻子的性器,唇角颤动几分,因为激动,他的手也跟着颤抖。附下身将亦墨的男器含住,双手轻轻将他的双腿抬起。他反复舔舐着亦墨的男器,和性器下两枚圆润的小肉球。肉球已经随着肉棒的胀起而变小,冷子谦忘情地吮吸着,一路吮吸到亦墨美丽的花穴。
四年,除了方亦墨偶尔的自慰之外,这里从来没有被任何人碰过。性的需求谁都有,方亦墨也何尝不是自慰之后整个人被无尽的寂寞掩埋?
“嗯啊……”方亦墨轻声呻吟,“嗯……啊……”
生涩的呻吟,让冷子谦产生更多的怜惜之意。方亦墨连做爱都变得生硬了很多,和印象之中的他完全不同。
冷子谦将舌尖探到亦墨的阴唇里,吮吸着里面酸甜的爱液,一点点用舌与亦墨阴道内壁的细嫩的肉壁打磨,刺激着亦墨敏锐的阴道内壁,很快,他察觉到方亦墨的腿开始颤抖。
被冷子谦舌尖触碰着阴道的内壁,方亦墨身下一阵阵强烈的酥麻的刺激感油然而生,心中的依赖让他忍不住起身抓住冷子谦的衣领,伸出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
“抱我……”
下一秒,冷子谦的臂膀便将他紧紧锁住,勒得他喘不过气,但心中却有了幸福的错觉。
“亦墨,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
方亦墨心中一阵苦涩,他并不想谈这个话题。“子谦,别说话……”
冷子谦搂着他,心中狠狠抽搐一下。
他知道,隔了这幺久,方亦墨想要了。摸着他的肌肤,努力地吮吸着方亦墨的唇齿舌尖,两人纠缠不清的舌尖互相厮磨着,不知道问了多久,冷子谦努力让两个人的吻升温,一直吻到亦墨的泪水从眼角簌簌下落。
“别哭了,亦墨,我在这……”冷子谦不知道怎幺样去哄方亦墨,心疼得舔去他的眼泪,双手不断揉捏着他胸前挺起的圆润的乳房上,轻轻的揉捏着,可方亦墨此时好像是水做的,泪水完全止不住。
冷子谦看着亦墨没出息的样子,笑得太过,不小心也跟着掉出了眼泪,“傻瓜,这辈子还要给我垫棺材底呢,以为我会那幺轻易放过你幺?”
“我讨厌你……”
亦墨终于说话了,尽管是带着哭腔的责备,但总算是让冷子谦松了一口气。
“讨厌吧,不讨厌老公还能讨厌谁?老公不好,但是夫人,我好难受……”
冷子谦说着,肉棒已经抵在方亦墨的花唇和小穴的边上。两根肉棒都勃起到极点,正触动着方亦墨的私处,两人的宝贝互相撩动,方亦墨努力地忍住眼泪,可是泪水就像是刹不住闸一样,拼命向下流。
冷子谦坏坏笑笑,猛然贯入。
“啊……!”
27.要被你插烂了……啊!你轻点!(四年阔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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