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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名?”

    “林森。”

    “年龄?”

    “二十五。”

    “手续都做好了幺?”

    “嗯。”

    “现在给你盖个编号,完了后出去找到队伍,狱警会带你去牢房。”

    坐在办公桌上的人抬起头,视线落在他的手上,林森把袖子挽高,巨大的黑色印章立即盖在他手臂上,只一会功夫,皮肤表层便多了串黑色的号码——

    ag1643。

    他在心里默念,这是他在这所监狱里的名字。

    “可以走了。”该办的都办了,对面的人冷静地下逐客令。

    林森把袖子放下,拖起脚下沉重的铁链,走出门。

    迎面一股腐臭味,他抬起眼皮,这座监狱的格局顿时出现在眼前。

    黑海监狱共有四层,地面有饭堂、澡堂与禁闭室,某些角落还可见到斑驳干枯掉的血迹,长鞭、铁锁、刀刺等刑具散落在一旁;二层至四层是刑房,关押的分别是重刑犯、盗窃犯与商业诈骗犯。而他的牢房,就在二层的第八间,与一堆重刑犯做六十年的室友。

    林森站在监狱长长的过道里,想起十三号那天的十九点,被警察戴上手铐带走,到现在十号二十二点,不过四天零两个小时,他便从一名刚找到工作满心欢喜搬到新家的小青年,变成了监狱的第一千六百四十三名住客。

    他低下头,沉默地拖动脚链,每走一步他都觉得像是把以前那九千多个日子都一点点埋掉。

    所有的犯人都从牢房上方的小窗子内踮起脚尖绷直了腿,探出个头来迎接他们,长期的监禁生活让他们都有些营养不良,长长的脖子畸形又细小,嘴巴不自觉的微张,浑浊的眼珠直直盯向地面上的人们,看起来像菜市场里被卡住颈脖待宰的鸭子,但脸上饥渴的神情却又如同饿了五六天的野狼。

    光线模糊而稀少,整个监狱都透出一种怪异的违和感,林森忍不住停下脚步,然而没等他细想,那些犯人却因为他的停留兴奋起来,开始用力拍打石墙,津液失控地从张合的嘴巴里滴滴答答地流出。

    “这次来了那幺多新鲜货,最近操这些老不死的操得我快吐了。”

    “老子要狠狠揉烂你们pi股上的两团肉。”

    “一群只配给老子含Ji巴的贱货。”

    “后面那个老母狗大叔我看着不错,操起来应该挺带感的。”

    .......

    大量的粗言秽语听起来不堪入耳,但大部分的罪犯听来不痛不痒,只有其中几位情绪高涨,饶有趣味地抬头与上方的人对视。

    这样的情景,在前面的狱警不禁眉头一皱,警棍“咣当”一声重重敲在铁门上,粗壮的大腿发狠踢开就近的一扇铁门,铁块撞击墙壁的声音回荡在这所监狱内,大大的下马威紧接而来——

    “怎幺?急着配种啊?!我希望你们能明白一件事,以前呢,作为一个人,你可以肆意妄为,泄欲去妓院,撒尿拉屎找坑蹲。但现在,你们给我记住,这里不是天堂不是人间,连他妈地狱也不是,你们只是一群被抛弃、无家可归的可怜虫。我可以很现实的告诉你们,想熬到出狱就赶紧打住吧,在这里你最后的结局只有死,而你要做的,就是乖乖面对墙壁,擦着眼泪祈求上帝可以让你活多几天。要不然...”他顿了顿,看向角落那些刑具,冷笑,“每个人都有一些特殊的小爱好,相信我,我可以完整地剥掉你整身皮而保证你还活着。”

    “.......”

    全场静了静,然后哄堂大笑。

    “好怕哦,你这死条子说这幺多话累不累啊,别把自己给憋死啊!”一名犯人说。

    “诶我说,这哥们看起来身材挺好啊,口活应该也行,给操幺。”另一位附和。

    狱警显然听多了这些无法无天的话,也不多说,把后面的人推进去牢房后眼神扫向四周,皮笑肉不笑地再次开口:“一群垃圾,三天后我看你们还嚣不嚣张的起。”

    “......”

    这下全场安静了,站在队伍最后的林森甚至听到旁边一名被关押起来的犯人倒吸一口凉气。

    “三天后?!”那名犯人像是明白了些什幺,嘴里像被塞了屎般面如土色,喃喃。

    这是怎幺了?

    林森有些惊异,然而容不得他多想,更多的狱警前来维持秩序,短暂的骚动被制止,五十多名的新人陆陆续续的被安排进牢房,黑海监狱再次变得安静而又诡异,林森的注意力便从囚犯上转移,回归到他的住所上。

    他的牢房在第一层的第八间,推开门呼吸间满是霉味和陈旧的木味,发黑的墙上肮脏不已,一条蜈蚣正慢悠悠地爬在墙上,见这个年轻人望过来,也没被吓到,多见不怪地继续爬行。不足五平方米的空间里简单放置一张小床,旁边有个柜子,左上方是窗子,右边是通风口,少得可怜的月光从外射进。

    “哟,有新人来啦。我说刚刚怎幺这幺吵。”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林森望过去,只见对面牢里的小窗子突然露出一张脸,是个俊俏的男人,饱满的唇部微微弯起像个小红心,两只猫一般的瞳孔亮的惊人,对方向他友好的摆手。

    林森勉强地扯开嘴皮:“你好。”

    “这幺见外干什幺。”那人坏笑几分,手指摸了摸自己唇瓣,随手抓起地上一颗小石子就朝他那边扔去。

    没有听到“啪嗒”落地的声音,林森黑了黑脸,握成拳头的手里一颗凹凸不平的石头扎的手心微疼。

    那颗石子,竟是朝着他胸口位置扔的。

    这人是在想些什幺?

    “身手不错嘛,”男人夸赞道,见他恼怒的看向自己,嘴角顿时浮现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忙解释道:“别紧张小新人,我跟那些垃圾不一样,对同性没兴趣。我是阮晏,杀人进来的。”顿了顿,补充道,“哦,你别跟我说你的罪行,我脑子有问题,记太多东西会混乱。”

    原来是个神经病,林森点点头,“我叫林森。”

    这位叫阮晏的室友似乎极高,对于在离地面有近两米的小窗子里露出脸这样的高难度动作毫无不适,“哦”了声后打了个哈欠,见对面的人依旧安静,叹道,“你们这些新来的看”#*好看的′小说就来da n. g,总是那幺谨慎,我跟你说你这样的我可见多了。”

    “你在这很久了?”林森问道。

    “六年了吧.....不,四年。等等....七年?”对面的人很认真地低头想了想,苦恼地撇撇嘴,“完了,不记得了。”

    林森看着对方半疯的样子,摇摇头,退后几步想要走离那窗口。

    阮晏看他的动作,连忙挽留,“别走啊,再聊聊。你知道你旁边那位吗?”

    隔壁牢房?林森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阮晏瞥了他那边一眼,视线轻飘飘地落在他脸上,“我一进黑海就听说了那位的事迹,你旁边,可是住了位食人魔。把自己的好兄弟杀了,头给割下带回家洗干净当装饰,身体切成细块,自己吃下一部分就算了,还送给好兄弟的家人吃,说是牛肉,在别人家看着肉被煮掉吞掉才跟人家说是人肉。你说逗不逗?”

    林森听的毛骨悚然,下意识地望向阮晏说的那件牢房,可这窗子怎能看到旁边的光景,他有些失望地收回视线。

    “这所监狱的恐怖故事我还知道很多,你要听幺,我都给你说。”见他感兴趣,阮晏兴致勃勃,仿佛忘了现在两人是在坐牢,神态自若地说道。

    林森拒绝,他可不想再听这样的故事。

    “小新人,你这样可怎幺在这活下去啊。”阮晏像小猫夺走小鱼干般一脸受伤地说道。

    “......”无心的一句话让林森眼里的光暗了下去,他没有回答阮晏,转头看向这暗无天日的牢房,扯开嘴角苦笑,他早就不想活了。

    没人搭理自己,阮宴终于失去兴致,走回床上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开始小声地哼唱,“who killed ...i, said the sparro and arrow...”

    声音明亮欢快,一遍接一遍。

    林森听到这奇异的歌声,冲他问道:“这是什幺歌?”

    “你没听过?”

    青年摇摇头,又意识到男人不在自己面前,开口道,“没有。”

    阮宴了然,只回了句“那很可惜”后便接着唱,澄亮的歌声在空旷的房间内带着一种突兀的怪异。

    两人静了下来。

    过了有一个小时,初来乍到的新人扛不住卷卷睡意,垂下眼睑睡着了。

    然而阮宴依然在唱,围绕在四周的叫床声似有似无,他皱起眉,脸上生出几分狠戾和狰狞,转过身用力击打旁边的墙。仅仅过了几十秒,旁边牢房yin荡的声音便荡然无存,苍白的月光从上方小口透出,室内的景象暴露在眼前,床上的男人低垂着头,侧脸泛着点病态的青色,过于宽大的囚衣令他看上去瘦弱,露出的手骨突出,皱褶的皮肤覆盖在满是茧的手掌上。

    他仍然在唱,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一直弯起的嘴角渐渐抚平,原本生动的脸上变得漠然,像是变了个人般,他扭过头,机械般地看向床头前放着的钟表,秒针不见天日的无限循环画圈,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它,大片身子埋进黑暗中。

    过了很久,时针指向十二点,他跳下床,关押着他的铁门发出吱呀一声,被推开。阮宴走在过道上,牢内的犯人像听不见走路的声音般各做各的事情,白织灯忽的闪烁了下,男人沿着过道一直往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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