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你的征信记录，光是有记录的你就欠了120万，这还不算市面上那些不合法的高利贷。”

    “我猜你这些钱全都用来赌石了，越赌窟窿越大，以你的工资根本还不上这些巨额的贷款。”林佳佳瞥了赵楠一眼。

    赵楠脸色灰白，道：“那又怎么了，只要开一个好料子，一夜就能赌涨。”

    赌徒心里就是这样，总觉得自己下一把不但能赢，还能绝地翻盘。

    “林松答应给你多少钱？”能让赵楠屈服的，现在也只有钱了。

    “什么林松？林小姐你疯了吧，我不过就是看不惯你这副有钱就无法无天的样子，管别人什么事。”

    看赵楠这样，是打算自己一个人独自担下来了。

    “是我推的你，你要是想告我谋杀就去告，我又不怕。”

    “好，既然和林松没事，那就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了。”林佳佳突然拔高声音，对着老梁说：“老梁，你这屋子了有多少料子？”

    老梁一头雾水，他料子都在里屋放着，这里面不多。“没多少，算上零碎的大小件，三四十件？”

    “我一块料子给你十万卖吗？”

    老梁倒吸了一口凉气，以为林佳佳在开玩笑：“这外头那里有好料子，好料子都在里面，不值这个价。”

    “没事，就当我是钱多烧得慌。”林佳佳冷哼一声，对赵楠说道：“这样，光赌石没有意思，咱们赌一把大的，你要是赢了，我对瑞丽的事情既往不咎，你是要是输了，就自己去自首。”

    赵楠不知道林佳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了一会，道：“好。”

    ☆、10.第 10 章

    “正好老梁和沈珏都在这里。”林佳佳走到一块原石旁边，拿捏了一下，很难想象这么一个朴实无华的石头，可以让这么多人为之疯狂。

    “就先定个规矩，咱们一人选五块毛料，开了以后，谁的料子价值高，谁就赢，如果一般高，那就继续往下开。”

    “一言为定？”赵楠的眼神亮了一下。

    “这不是胡闹么，不卖不卖。”老梁摆了摆手，暗自道这不是明显的对赵楠有利。

    赌石虽说赌，但是却有不全赌，玩石头多的人能从一块石头的表皮大概看出里面翡翠的品相，在老梁眼里，林佳佳这丫头对赌石知之甚少，跟赵楠这种老手比，肯定是要输的。

    老梁刚想劝林佳佳点什么，谁知道沈珏突然说道：“老梁，你让她赌吧。”

    “沈小先生，你怎么也在这里糊涂？”老梁一挑眉，不知道沈珏哪里搭错筋了：“这不是胡闹么。”

    “老梁我问你，你入这行这么久，见没见过百元涨万元的料？见没见过上好的料子贬的一文不值？”赌石一行，最悬的也就在于此，即使从公盘标场上买来的横切一道的料子。

    一块五六十斤的翡翠，拦腰给一刀，里面的种水看的是一清二楚了吧，可就这样的料子买回去，也有切的什么都出不来的。

    “见过啊。”老梁眨了眨眼。

    沈珏知道，老梁没有恶意，做赌石越久，大起大落见多了，到最后求的就是一个稳字了。

    “所以说，人都有各自气运。”沈珏转头看向两人挑石块的背影，笑了一下：“说不定，这越是新人越能开出极好的料子。”

    “你说的倒是有道理，可这种料子，能开出什么好东西，怕是本都回不去。”

    沈珏一句话，就把老梁的话堵回去了：“你开不出来，不代表别人也开不出来。”

    林佳佳走在一堆料子里，只觉得眼花缭乱，从白到黑，大大小小，奇形怪状。

    一转头，赵楠正抓着一个手电筒，料子上下打了一圈，一抬头，对林佳佳说：“林科长，要不你就认输把，你要是赌别的我许是赌不过你，但是赌石你绝对赌不过我。”

    “哦。”林佳佳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像是挑西瓜一样从地上拿起了一个石头，敲了敲，放在了一遍：“要是没看到你的征信记录，我还以为你靠赌石敛财千万了呢。”

    赵楠直接被气得说不出来话来，干脆转头专心挑石头，趁着林佳佳挑的慢，赶紧把成色好的料子挑完。

    既然看不懂，林佳佳便不再费心思，看这一周圈，拿个合眼缘那个来。

    老梁这个圈内人，看着林佳佳像是挑土豆一样挑毛料，想着得亏是公斤料子，不然真的是暴遣天物，然后又想到这个一个料子值十万，更觉得心痛了。

    林佳佳挑了一圈，把合眼缘的挑完了也才四个，目光在场内扫了一圈，都觉得奇形怪状的不合眼缘。

    余光扫到旁边一个用黄色胶带缠满像是毛料的东西，林佳佳好奇了看了过去，朝老梁问道：“那也是毛料。”

    “蒙包料。”老梁闷闷不乐，他看着林佳佳挑的石料成色一个不如一个，最后这个更是过分了：“都是矿场场口不要的砖头料，当砖头用的，你去缅甸的场口，给他们一包烟，你能拉一车，车油钱都比料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