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都在王妃的房里歇着,让受命前来办差的太监俱都无功而返。
永王的住处,等人离开后,永王便命人去关上大门。
他扭头看向永王妃,问:“我们真的什么也不做?”
永王妃斜靠在贵妃榻上,姿态慵懒,白日里一身规制的亲王妃俱都换了下来,只着一身嫣红色的中衣裤,更显腿长腰细的好身段。
永王妃比寻常女子都高些,却不显壮硕,骨架纤细,不胖不瘦正正好。她发髻散了开,松松的在脑后随意一挽,鬓角旁掉落下一两缕,垂在白净的脸颊上,妩媚而勾人。
比起永王妃,永王似乎焦躁许多。眼珠中隐隐有着血色,额上还青红了一块儿,这是之前在乾清宫里磕的,显得十分狼狈。
从未有过的狼狈,永王没想到有一日竟会栽在晋王手里。
可他栽了也没处喊冤,难道说那孟获先不是他的人去找过?孟获先所言俱都属实,唯独有一部分是假,那就是他隐藏在禁军中并不是永王安排的,而是晋王。
永王不过是恰逢其时知道些隐秘,打算顺势而为,他并没有将此当做打击太子的手段,不过是附带。有更好,没有反正也是晋王指使的。
可他没想到是,这场局其实是晋王挖了个坑给他跳,将他摔得鼻青脸肿,还不知明日的以后会是怎样。
“别人都在动,我们就不动。你记住了,只管抱着喊冤就成,父皇生性多疑,他若是认定是你干的,现如今不会这动静。瞧瞧,现在不就又来了,有人想浑水摸鱼呢。”
永王在贵妃榻上坐下,“你觉得乾清宫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
永王妃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反正不是小事,你且等着看明日就知。”
东宫
魏皇后晕倒后,赵祚就跟着去了坤宁宫,却被李德全劝了回来。
李德全说了,太子和太子妃的事不宜外泄,如今事情待查,需要皇太孙回来坐镇。
这确实是实话,也是一种反常,以前他皇祖父可从没这么待过自己。
赵祚回来就发现他父亲和母妃闹腾上了,起先是太子打太子妃,太子妃只是默默地哭,之后太子妃忍不住了便还手,两口子厮打在一处。
换做以前,赵祚怎么也要出面制止,甚至帮着他母妃,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完了。
东宫一脉完了。
若是他爹一个人还好,偏偏他母妃也出了事。太子和太子妃都偷了人,一个偷的是亲爹的妃子,一个偷了侍卫。
而他,作为他们的嫡长子,这就会成为他身上永远也洗不掉的污点,这些污点足以让他止步皇位之前。
赵祚从小长在深宫,懂得人心,更擅长玩弄人心。
如果这件事换做是他,他会怎么做?他会小题大做,四处散播流言,将事情闹出去。同时更会在对方身世上下功夫,给对方泼上不是亲生的污水。
毕竟太子妃偷人被抓了,谁知道她以前有没有偷过,人们总是擅长联想,并刻意去夸大一些自己想象的事情。
是时候,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皇祖父又生性多疑,等待他这个皇族之耻的命运,大抵就是被圈禁抑或是被病逝。
他该怎么办?
身后的门里,太子和太子妃似乎已经累了,终于停住了动静。
赵祚动了一下僵硬的身躯,抬头去看天上的明月,他双手背在身后,满身萧瑟:“看紧了他们。”
旁边一个太监弓身垂首道:“是。”
夜风清凉,赵祚缓步前行,也没让掌灯,身边服侍的几个太监都远远的跟着。
东宫里很安静,每到深夜时,东宫就是如此安静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赵祚抬眼去看,这几个人脚步迅速地来到他的身前,静肃的脸上带着几分焦躁的不安。
“殿下。”来人压着嗓子,道:“又出事了,乾清宫咱们的人传话,陛下遇刺,有人对陛下下毒。”
赵祚心里一跳,“皇祖父怎么样了?”
一种无法遏制的欣喜上了心头,若皇祖父真出了事,他父亲还是太子。可转念一想,若皇祖父真在今夜出了岔子,是时气死亲爹的名头定然就背在他爹身上,甚至这遇刺中毒之事,也会被归咎于东宫一脉。
因为遇见这样的事,东宫一脉必然失势,而在失势之前,会做困兽之斗是可以想象的。好毒辣的手段!
“陛下没有大碍。”
听到这话,赵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隐隐有些淡淡的失落感。
“没有大碍就好。”他听自己的声音说。
“陛下命人去了几位皇子住处,至于东宫会不会来,暂且不得知。”
赵祚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道光:“告诉他,做的很好。”
“是。”
隐隐有杂乱地脚声传来,越来越近。
赵祚转身就往回走,他步履很急,一面走,一面扯乱了自己的衣襟和发髻,甚至狠心在自己脸上挠了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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