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儿子小宝。上辈子莫名其妙死了,丢下年幼的小宝,也不知道小宝没了娘后该如何是好。
每每想到这一切,瑶娘都心如刀绞。
在这些的前提下,瑶娘有生以来第一次扔掉了自己的良心,一切都是为了切身利益为先。
瑶娘来到小楼前,门外并没有守人。
她进门往里走去,就见东次间里灯火明亮,穆嬷嬷脸色阴沉地站在那儿,玉翠玉燕还有绿娥几个都是满脸焦虑。两个奶娘满头大汗,钱奶娘正抱着小郡主来回不停地走着。
气氛十分压抑,给人感觉像似空气中隐藏着火苗,随时都有可能会炸掉。
她走了过去,“我能帮帮忙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脸上。
认真说来,其实瑶娘的长相并不艳丽,甚至是一种极为乖巧的长相。
莹白的小脸,两道弯弯的眉,就好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静静绽放。大抵因为年纪不大,脸上多少还带了几分稚嫩和娇憨之态。
可偏偏这样乖巧的长相,却又从眉宇之间不经意地散发出一种媚色。
这种媚是朦胧的,你乍一看去,并不显。可静静地看,就能看出些内容,绵绵密密的,像一道网,不经意就能把人魅惑了去。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偏巧生了一副蜂腰翘臀,饱满怒耸的好身子,再加上独有的走路姿势,所以让人一看过去就有些不正经。
为了让自己不惹人注意,瑶娘用宽大的衣裳遮掩掉了自己的好身段,又特意改了走路的姿势。可这一切不过只能骗骗普通人,对于明眼人来说,这种行径反倒会被人误以为心机深重。
尤其是穆嬷嬷,对于将一切尽收于眼底的她来说,光知道如今翠竹风头正盛,而这个叫做瑶娘的却没引来任何人的注意,就足够她洞悉很多事情了。
她看着瑶娘。
灯光下的瑶娘,无疑是美丽而纯净的。晕黄色的灯光照耀在她脸色上,显得莹白的皮肤上宛如抹了层蜜也似,给人一种芳香可口的感触。
穆嬷嬷不禁皱起眉,她其实对这两个新来的奶娘没有什么好印象,因为府里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她们是来做什么的。
在穆嬷嬷来想,井水不犯河水,不需要她们干什么,只要别惹事就行了。可偏偏就在穆嬷嬷心情最不好的时候,有人来惹事。
玉燕两人跟在穆嬷嬷身边多年,三人没来小跨院的时候,一直在朝晖堂里侍候,一见穆嬷嬷皱了眉,玉燕就站出来道:“苏奶娘,你还是回屋吧,这里你帮不上什么忙。”
瑶娘怔了一下,道:“小郡主似乎不舒服的样子,我想想看看……”
小郡主哭得更厉害了,在奶娘怀里拼命挣扎着。这种哭声给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沉沉地压在头上,不堪负重。
穆嬷嬷心浮气躁地瞪着她:“你想看什么?你能看什么?还不出去!”
她生得四方脸,棱角分明,本就是宫里出来的,身上格外带了一种与寻常下人不同的威严感。此时冷肃着一张脸,看起来格外吓人。
可瑶娘却径自不为所动,她试着说服:“我儿小宝比小郡主要大一些,曾经也碰过这样的情况,有办法可以缓解一些……”
并没有人相信她,因为其实大家都知道小郡主为何会如此。
夜哭症顾名思义,就是每到天黑之后,奶娃娃就会莫名哭啼不休。
有时候会连哭一两个时辰,有时候则是断断续续,反正夜里多有闹腾。
夜哭症在病理上是没办法医治的,大夫来了也不管用,民间又称患了这种病症的奶娃娃为夜哭郎。
哪家若是出了个夜哭郎的孩子,都会在一张纸上写上‘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光’,晚上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贴在大街上,来往行人见到免不了会念上一遍,说不定便可治愈。
不过这是迷信的做法,其实奶娃夜啼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其中可能掺杂的原因太多,根本不是在纸上写字就能解决的。可当一个不会说话的奶娃子,他既不是病了,又不是饿了,日日这么闹腾,人们也只能寄望于鬼神。
小郡主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哭了,认真说来,打从出了月子,小郡主就没消停过。
该试的办法都试过了,良医所的良医也来看过,最后得出了一个很普遍性的结论,那就是没有办法。
所以大家心中都有一种认知,那就是等小郡主哭到不哭的时候,或是到了某个月份,自然就不哭了。大不了就是下人辛苦些,换着人抱罢了。这对王府来说不算什么,别说两个人换着抱,十个百个也没什么。
可这一切只限于纸上谈兵,没有见过奶娃娃哭的人,永远不知道是多么的恐怖。她可以哭得声嘶力竭,脸涨得通红,就是紧闭着眼睛嚎哭,有时候甚至会哭得厥过去。会让人不由自主就神经紧绷起来,甚至担忧她是不是病了,或是其他别的原因。
尤其现在襁褓中的孩子不好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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