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头,“赦?”
盛和赦微微一愣,“好久没人这么叫我的名字了。”
没有理会盛和赦的讶然,卡洛迩只是想确认佩沃斯的判断是否正确,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她也就开门见山,没有再进行过多的废话,“跟我走。”
“偷偷摸摸跟在别人的身后,现在又要求别人跟你走,好歹也解释一下吧?”
“解释?”虽然是反问,卡洛迩的语气里却表露出“不需要解释”这几个字。
“唉……”盛和赦叹了口气,“我不管你是谁,准备做什么,我也有事情要做。——反正你也一路跟到这里了,不如一起来吧,路上我还有时间听听你想说什么。”
盛和赦说完,没有再理会卡洛迩,转身走进了茂密的林间。
层积了无数个日夜的落叶在脚下发出“沙沙”的声音,月光被高大浓密的树冠遮住,林间一片黑暗。
不过这样的黑暗,并未对盛和赦造成什么影响,对他来说,这周围的一切,就如同白昼一样清晰。
林间的空地和往常一样,遮蔽在茂盛的树冠下,一幢木屋带着如同历经了几个世纪风雨般的破旧藏在林间,一盏孤灯证明着这木屋的主人还未休息。
简陋的圆桌,放着朴素的剑鞘,长剑被拿起,横置身前,骨络分明的手抓着白布缓缓擦拭着剑身。
从早晨起就莫名不安的心神在这一刻反而变得出奇的平静,楼危微微沉下眼神,收起长剑,看向门口。
“笃笃——”
两声极其随意的敲门声,没等到主人的同意,屋门就被推开,走进来的人一身黑色玄礼,带着肃杀的味道,他走进来,身后却跟着一名穿着初中生制服少女模样的人。
楼危神色微变。陌生的少女,和打开门的罪魁祸首。
这两个人来,是为了什么?
“是你,人类。”卡洛迩认出了楼危。当日倒在地上的青年,她还以为这人早就死了。
盛和赦走到桌前,径自坐下,目光从楼危身上移到长剑之上,片刻,收回目光,正视着楼危,“你知道承天剑在哪里。”
楼危心下一惊,覆在剑身的手掌倏忽收紧。
自齐辰故去后,再没有人提过关于承天剑的一切,这个人……
看破了楼危的紧张,盛和赦淡淡一笑,“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是为了那把剑而来。”
楼危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我的确寻找过那把剑。”盛和赦说,“但那只不过是防止计划的失败。幸好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话音刚落,一条火蛇瞬间窜出。
“哗啦——”
玻璃碎裂,盛和赦手握□□,直指纳撒尼尔。
一面剑脊接下了这记突如其来的攻击。
纳撒尼尔轻佻一笑,抬起手,食指微扣,轻轻弹开枪尖,从破开的窗口跳进室内。
“啊~不要这么暴躁,我只是为了保护我可爱的殿下才来的~”十分随意的语气,纳撒尼尔收起剑,冲着外面招呼道,“佩沃斯殿下,您还要在外面偷窥吗~山上的风很冷的~”
“自己暴露了还要拉我这个老头子一起下水,你和人类学得卑鄙了,纳特。”
屋门再次被推开,佩沃斯走进来,摘下帽子,对着房间的主人相当绅士地鞠了一躬,“没有事先通知就冒然登门,多有打扰。”
然而楼危并未注意到这些,他的注意力通通被盛和赦吸引了过去。
黑衣,火焰,□□……
楼危怔然,脑海中陡然闪过一线白光,沉寂了十数年的记忆一瞬间和眼前的景象重合。
抓紧剑身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呛哴一声,剑刃挥下,锋锐的剑芒直指盛和赦。
盛和赦抬起手臂,手掌轻松挡住楼危的攻击,略感诧异地望向楼危,那张冷漠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中泄露的情绪却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仇恨。
一时僵持。
片刻,盛和赦移开楼外的剑,“你认得我?”
“嫘西楼家。”楼危冷道。
沉默。
良久,盛和赦苦笑了一下,“楼家。”
嫘山以西,楼家是地方大族,虽然一向避世,但其作为几大家族之一,名声并不在其他家族之下。
是镇守封印之地。
自然也是遭盛和赦血洗之地。
那时被心底的怨恨迷了心神,下手从未留情,如今想来,真是桩桩罪恶。
竟莫名有种无力挽回的感觉。
“是我。”盛和赦淡淡道。
没想到罪魁祸首竟然还能坐在自己面前用这么平淡的语气承认这桩罪行,比之仇恨更为强烈的愤怒一瞬间支配了楼危的大脑,没有多想,手腕一翻,剑锋割向盛和赦脖颈。
在贴近皮肤时停下。
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盛和赦单手抓住楼危的剑,制止了他再进一寸的行动。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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