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偶尔有几个不和谐的墨点点,都是随手写上去的零星几个数字公式。
最后书停在三角函数内容一页,前面选择填空都空着。
“……太难,不会。”竹吟可怜巴巴的把书往他的方向一推,随手往那页一指。
越沂只瞟了一眼,冷漠道,“已知sinα值和所在象限,求cosα,很难?”
竹吟,“……”
题目到底是啥她都没来得及看,莫非这本快乐寒假里全是这种货色的题?
不过既然是这种题目,不写果然是正确的,纯属浪费她宝贵的时间。
°)?理(?°???°)?
“所以那么简单,是不是也没有再亲自写的必要了呢。”竹吟拿余光瞟他搁在桌角的作业本,满怀希望的暗示。
“但是都这么简单了,你不是还是不会?”越沂淡淡道。
语气淡而凉薄,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是在嘲讽她之前扯的谎吧?一定是吧?
可是看他目光,清凌凌的,黑眸似乎不含任何的别的情绪,他又天生那么一副清隽沉静的样子,看起来怎么都不像会嘲讽人的。
或者说,他根本也不像是有兴趣嘲讽谁的人,似乎就真的只是,单纯的,陈述出一个事实而已,是她想太多了么。
竹吟,“……”
她觉得这个人,今天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儿?换做平时,她都说到这份上了,不是早该心软了么。
难得见他没穿校服的模样,即使是衬衫,依旧穿得整洁,白肤黑发,干干净净坐在那里,有股化不开的清疏的书卷气。
而且很冷漠,比起那天晚上再小树林里被她压在树干上,脸红到耳后根的人,几乎不像一个人。
此路不通,换一路,竹吟脑子转得飞快。
“我回老家,和爸一起出去走亲戚,一天七八户,根本没空写作业。”她吸吸鼻子,摊开手,示意他看自己手指,“我都好几天没睡觉了,一直在家赶作业……手上都长茧了。”
白嫩嫩的手指,像笋尖一般,果然,中指靠笔那一侧,起了一层薄薄的茧
竹吟见他看过来,很配合的,立马又可怜兮兮的抽了抽鼻子,眼睛圆溜溜,水汪汪,澄澈又真诚,就差挤出几滴泪水了。
越沂沉默了。
竹吟心头一喜,趁势追击,哑着嗓子道,“为了补作业,我连续一周晚上熬夜,一周加起来都没睡几个小时……”说得夸张了点,“好几次,我感觉,我都要猝死了。”
她皮肤白而薄,有卧蚕,眼下淡淡浮起的青黑色就分外明显,确实是之前没有的。
竹吟像是颗遭过台风,蔫了的小白菜,惨兮兮,蔫答答。
“实在不行的话,要不我回去再熬几个晚上,反正还有几天开学,不睡觉的话,应该也可以写完吧……”她像是在对自己说,神情痛苦,捏住自己的数学练习册,一厘米一厘米往回拖。
顺便,飞快抬眼看了他的表情。
“还差几本?”他问。
竹吟瞬间恢复精神,嗓音一下清透起来,脆生生的,“三本,数学,物理和化学,生物我写完了。”邀功一般,她刻意坐直了一点,眸子亮亮的看着他。
见越沂好像没有把自己作业递给她的意思,她心里一下又敲起小鼓来。
男生沉默着,对她伸出了右手。
他手指修长干净,骨节分明,日光灯下,皮肤呈现出一种冷冷的白。
竹吟愣愣看了片刻,想了半天,伸了个小指儿,戳戳他的掌心,“班长,你是没带笔吗?”她小心翼翼问。
越沂,“……”半晌,他说话了,吐出两字,“作业。”
声线清冷,比她去年时听惯的嗓音好像要低沉一些,他手掌反过来,指尖在桌上敲了敲,碰撞出细碎清脆的声音。
竹吟愣了半秒钟,眉目瞬间飞扬,“班长,你是要帮我写?”
越沂没否认。
“哇,你太好了,我……”竹吟尖叫,一下跳起身,好消息来得太快,她过于激动,血气上头,胆子一下肥了起来,朝他扑过去,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家咖啡厅的地刚拖过没多久,保洁人员显然很卖力,把自家地板擦得锃亮光滑能照出人影子来,竹吟穿着小靴子,鞋底不防滑,一不小心,脚下一滑,身子已经朝他一歪。
越沂还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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