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放进嘴里，便听到对方的声音落下来。

    “等服务员弄完再吃，这样不好吃。”

    随即朝着门口抱怨道：“怎么还没来？”

    “我就尝尝！”田馨小声嘟囔着。

    话音刚落，房门被推开，服务员手里端着铝盆，里面放着漏勺。

    “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另一个菜马上就到。”看着余师长面色不愉，他先赔礼道歉。

    手脚麻利的将水煮鱼上面，多余的东西捞出来。

    也不是他有心怠慢，而是饭口，人手紧缺，这头没忙完，那头又在催促。

    很快，铝盆的盆底堆了一层，服务员语带热情的问道：“两位的米饭要上吗？酒水饮料要点吗？”

    田馨连忙道：“小碗米饭。”

    余师长要了大碗的。

    “酒水就免了，呆会还要开车，见客人。”余师长说着，喷出一团烟雾。

    室内的气味很是复杂。

    欢爱过后的淫靡，外加上尼古丁的味道。

    就算呆久了的女孩，也被呛得直咳嗽。

    男人的烟，还剩下半根，塞进嘴里深吸一口，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可还是按熄在烟灰缸内。

    站起身来推开半扇小窗。

    服务员已经走出去。

    余师长坐定后，拿起筷子，大口吃肉。

    田馨则小心翼翼的，生怕鱼刺给扎到般。

    很快，包房的门被人推开，服务员手里端着瓷盘，里面橘红色的肉条，卖相不错，放在桌面上，还冒着热气。

    “先生，女士，您们的菜齐了，请慢用，有事喊我。”说着把米饭摆好，见客人无意提什么要求，转身离开。

    女孩只顾着闷头吃饭，因为不想迟到。

    所以吃得飞快，差点噎到，中间倒了杯茶水，润润喉。

    余师长率先放下碗筷，拿起她手边的茶杯，灌了个底朝天，随即又倒满，喝了半杯，放回去。

    田馨膈应的要死，但面上不动声色。

    “明天我要出差！”余师长随手捏了根牙签，漫不经心的剔牙，话语说的随意。

    桌面上的鱼香肉丝，没怎么动，就吃水煮鱼了。

    酸酸甜甜的，并不喜欢，这菜是为女孩点的。

    田馨贪图便捷，也没少朝这盘菜下手，米饭还剩下两口，却怎么也塞不进去，悻悻然的放下筷子。

    伸手端起茶杯，本来想喝，很快又放下。

    故作镇定，抽出面纸巾擦嘴。

    “怎么不吃了，不能剩饭。”

    余师长骨指轻叩着桌面，很是不满。

    田馨根本不搭理他，摇摇头，表示已经吃得够饱。

    对方眼睛盯着她，阳光从窗户照进来，镜面反射出一抹冷光。

    女孩心理发毛，知道该说点什么，要不然老男人又该找茬，修理自己。

    实际上，余师长只要想，还用得着特意寻她的短处吗？田馨还是思想过于单纯，跟不上对方无耻的程度。

    “去哪？”

    “C市，我在那边有事要谈。”

    田馨不关心，没打算深问。

    只是窃喜，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去几天？”

    余师长拿起桌面的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

    这回却是自己点燃。

    “两三天吧。”

    “要一起吗？”他问道。

    田馨听闻此言，却是吓一跳。

    抬炯盯着他看，见其面色严整，随即摇头。

    男人看起来不像开玩笑。

    “不行，我得上班，你知道，我这段时间一直请假，领导都找我谈话了，不能再耽误工作了。”

    女孩越说语气越急。

    余师长不置可否的点头。

    他也是临时起意，可想想C市那边的情况，又很乏味。

    那个明星的妹妹，是真没兴趣，还要作陪，这可不是他的风格，但谁叫是好友的红颜知己呢。

    女孩瞥了眼时间。

    已经十三点，离上班还有半个小时。

    “我们是不是该结账了，我赶时间。”田馨出口催促。

    余师长慢条斯理的，将抽了三分之一的烟，按掉，站起身来，田馨以为他们要出门，没成想，男人朝着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