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双眉拧成疙瘩,终于不能无动于衷。
“孩子是孩子,你是你,而我是我。”说这话时,特意用手指点在胸口。
这动作很自我,带着点盛气凌人的架势。
“我们两个吵架,别把孩子带进来,这对你,对她没有好处,你这个做妈的,整天不好好料理家务,照顾静静,疑神疑鬼像什么样子?”
他冷声呵斥。
女人被喝得短暂失语。
随即赌气道:“你在外面有女人,我能安心顾家吗?你知不知道,我每天什么心情?”
说着痛苦的揪起前襟,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他瞧:“我这里碎了。”
余师长见不得,这副哀怨模样。
别过头去,从口袋里摸出香烟,转身去找打火机。
“都是你自找的!”
男人按着火苗,凑近吸一口。
听到这话,女人的心被人揉做一团,痛的冷汗直冒。
她脸色青白交加,觉得男人太过陌生,而又无情。
余师长深吸一口烟,喷出青色烟雾,回过头来,定定的看着女人道:“你整天这么疑神疑鬼,没病也会想出病来。”
妻子顾自摇头,想来不赞成他的说法。
余师长想到田馨,觉得不能总这么偷偷摸摸,于是想给其打个预防针。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或早或晚,她得知道。
但眼下并不是和盘托出的时候,怕她转不过弯。
“谁都喜欢好东西,美好的东西,在眼前谁能不多看两眼。”他停顿片刻,开始斟酌用词:“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女人沉默的听着,越听越心惊。
这么说,情人确实存在。
“什么叫逢场作戏?”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我是男人,男人本身就这么回事,大家都找,我也得有个陪衬,并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你何必放在心上。”
妻子气得哑口无言,心想着是被别人带坏了?!
什么叫不过分的事,她想起内裤上的精液,都睡到床上去了,还想怎么过分。
突然女人脑中灵光乍现。
男人为什么会说这些?这是想她堂而皇之的接受?!
新格局
翌日,天气晴好。
日头从东方升起,向大地泼洒温暖和煦的阳光,街道上的雨水,被阳光蒸腾着,在地表蕴起浅白色的雾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雾气转薄,最后淡得肉眼看不见。
毕竟是深秋,又下过一场大雨,尽管阳光甚好,可人们深切的感受到气温下降的威力,所以街道上的行人,无不披棉加绒,看上去行色匆匆。
余师长起来时,时间尚早,恰好六点半。
他洗漱完毕,推门走出客房,站在屋檐下,深吸一口气。
微凉的空气进入呼吸道,令其皮肤突起一层鸡皮疙瘩,心知,天气转冷,得多穿点。
可衣服都在主卧,昨天跟妻子闹得不可开交,实际上,他没动多少嘴皮子,将话旁敲侧击点明,剩下的就是她的独角戏。
女人很是激动,根本不接受自己的说辞。
言辞激烈,抨击自己,道德败坏,自甘堕落。
见其不为所动,又摆出苦情嘴脸,诉说自己的委屈和深情。
余师长听得不厌其烦,满脸的无动于衷,末了,女人终于说的口干舌燥,见其油盐不进,简直顽石一块,含愤而去。
虽说妻子没有妥协,但早晚得接受现实。
男人不急于一时,将此事搁置一旁,心理琢磨着,上午开会的事。
眼看着一天天冷下去,如今合同已签,需得马上破土动工,赶在寒冬腊月把地基打好,待到明年初春继续施工。
今天的会,是甲方,乙方,还有监理公司的人出席。
首次碰面,互相有个交流和认识,毕竟以后要在一起共事,搞好关系很有必要。
尽管不愿意去主卧,可今天的会较为重要,得穿着体面些,于是调动脚尖,沿着走廊,径直来到房门外。
妻子向来本分贤惠,每日清晨大都起来跟岳母准备早饭。
他抬手想敲门,又放下。
何时夫妻竟然如此生分,存着一份念想,希望妻子已经不在房内,可以勉去夫妻冷战的尴尬。
可事与愿违,推门的刹那,眼角的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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