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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孽生烟】第五章 完结

    第五章我是谁,你又是谁?戌时,黑蛟岛小屋里的空气已经凝固到顶点。

    虽然这并不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刻,但任何一个人来到这个环境里,都会忍不住发出一阵哆嗦。

    因为这间并不宽大的木屋中,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死亡气息。

    顾少骢看着我,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即将被自己蹂躏而死的牲畜一样冷漠。

    即使当我说出我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的焦虑,他也完全没必要这样。

    因为当你已经用迷药将一个人迷倒,而这种迷药,恰好又是江湖传说中最厉害的千日醉时,即使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孩童,也不会再有什么不安的感觉。

    所以顾少骢的嘴角,始终带着一丝微笑,这微笑跟平时他在盈烟面前表现出的那种谄媚的态度完全不同。

    只有胜券在握的人,才会发出这样的笑容。

    在二十几年前,如今位极人臣的严阁老家中发生了一件荒唐事,被严阁老视为掌上明珠的孙女严冰儿,竟然被自己的父亲迷奸,用以嫁祸自己的父兄。

    然而更加不幸的是,此后严冰儿竟然怀上了自己父亲的孩子。

    这间事情,只有老阁老,小哥老,严冰儿自己,还有前来替严冰儿诊病的叶青儿知道。

    在当时,因为这个孩子的身份实在是过于敏感,所以只要他一生下来,小阁老就定然会不计一切代价要杀了这个孩子来掩饰自己的行为。

    万般无奈之下,严冰儿只能选择在叶青儿的帮助下做了一个局,让别人都以为这个孩子已经夭折了。

    但其实,这个孩子非但没有夭折,反而竟然神奇的没有继承胭脂的体寒顽疾,如今的他不光是生的健壮,反而还头脑聪慧,聪慧得随时可以让别人觉得他死了,而又随时发现,他活了过来。

    听了我的话,顾少骢果然又是微微一笑道:不错,我就是当年的那个带着家族丑闻出身的人。

    其实顾少骢关于顾少骢的身份,我一开始并没有任何头绪。

    然而这几天接连不断发生的凶桉,却让我将凶手的范围首先圈定在了当时和黑蛟岛有关的人身上。

    而就在刚才,当我手中的钢刀被盈烟击落的时候,我瞬间意识到自己是中了千日醉。

    而据我所知,除了我自己的母亲之外,懂得这千日醉的配置方法的人,也就只剩下一人了。

    在你出生之后,为了避免让你留在自己身边遭到不测,严冰儿毅然选择来到了黑蛟岛,成为了胭脂。

    而在那之后,叶青儿则收了你当徒弟,把你养大。

    甚至她还把赖以成名的本事全部交给了你,她希望将来你能够出人头地,能够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也借此能够化解当年的那段孽缘。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你最终抠门果然吗还是通过多方的打探,得知了自己的身份。

    而那一刻起,我想,你的脑中恐怕就只有一个念头,复仇吧。

    当然,仇恨这种东西很奇妙,有时候他就像是一个人的影子一样,会一直跟着你。

    每当你希望去用强烈的阳光来洗去内心的阴暗时,当你一回头,你却会发现在阳光下,自己的影子反而更加清晰。

    顾少骢说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欲望,有的喜欢女人,有的喜欢名利,而我,喜欢的就是复仇。

    当我的仇人一个个死在我面前的时,那种兴奋感,简直比肏上京城最有名的妇人还要让人兴奋。

    我看一眼已经陷入疯狂的顾少骢叹息道:叶青儿曾经跟我说,你成长的很好,她在临终前想要把自己的门派交给你,但你却只是说想要进北镇抚司当一个除恶惩奸的人。

    当时叶青儿还说他很欣慰,但她断然不会想到的是,你进北镇抚司,不过只是为了报仇而已。

    不错,顾少骢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的面前,就像是胜利者看着一个阶下囚一样看着我说:托你的福,你娘当年对我可以说是十分的好。

    他似乎是想把当年对你的愧疚,在我的身上全部补回来。

    在我十二岁那年,我为了研究用药,结果自己走火入魔,把你娘最喜欢的一个侍婢给奸杀了。

    那件事之后,你娘竟然没有责备我,反而开始教我各种奇要的配置。

    她给了我很多东西,希望能我做一个疯魔武林的少侠。

    但我想要的东西,她却永远也不知道。

    我叹息道:作为一个私生子,你恨自己的家庭,更恨所有和你身世相关的人。

    当你知道自己生母的身份后,你曾经迫切的想从叶青儿那里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然而守口如瓶的她至死也没有对你说出真相。

    为此,你才选择进了北镇抚司,想要从掌握着全天下机密的北镇抚司档桉库中找到更多关于你的身世线索,而巧合的是,在北镇抚司里面,你发现也有一个人竟然和我们几个人相关的人。

    而这个人,就是你的上司,也是无比器重你的朱六。

    哦?你好像很聪明嘛,这些事情即使放到北镇抚司的桉情处,那些人也未必能这么快将很多线索理清楚。

    顾少骢用一种似乎颇有兴致的眼神看着我,对我说道:继续说,我倒想知道你到底能知道多少?其实,关于朱六的身份,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

    表面上,此人曾经有过一个身份是大盗过山风,然而这个过山风,其实也是他用来掩饰自己身份的一个假身。

    他的背后,还有一层身份,他是阁臣张居正门下的头号机密收集者,多年来,他一直假借多重身份,替张相做事。

    因此,本来他对你的作用不过是他知道当年血乳石桉件的很多细节而已。

    然而当你探查到这一重身份时,你立即捕捉到他对你的作用,于是故意让他知道了你的身世。

    果然,当他知道了你的想法的时候,立即设法法拉你下水,想要凭借你的身份,得到血乳石。

    因为在此时的朝局中,倒严一派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唯一众人所忌惮的,就是严阁老拿出血乳石这件护身符。

    我顿了顿说到:在当年,他们曾经接近过成功。

    朱六利用过山风的身份,差点就达到了这幕目的。

    而然那一次,他失败了,因此,他也只能再等一等,而这一等,竟然就是二十年的时间。

    直到你的出现,他才意识到他的机会又来了。

    因为你身上所担负的仇恨,让你的内心无比的疯狂,你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能够将你所厌恶的人,包括血衣卫,严家,甚至还有那些当年其他的相关人员一网打尽。

    而这些,其实不过只是按照你的剧本所演绎的一个骗局而已。

    顾少骢听着我的话,就像是在接受最极致的称赞一样,从双眸深处射出一种强烈的自信心说道:不错,从那时开始,我们久开始利用千日醉这种迷药。

    其实你也知道,这千日醉并不是什么毒物,但是他可以控制人们的心智,让人产生强烈的幻象。

    要知道,人在产生幻想的时候,内心情绪是十分容易被人操控的。

    而我们做的,只需要不去制造你们内心深处的那些场景跟环境的共鸣,去刺激你们的心智,然后再不断暗示自杀。

    这,就是我们并不需要动手,然而却有人一个个的死去。

    你的二弟,你的三弟,当然,接下来还有你。

    我并没有因为顾少骢这句死亡威胁而惊惧,反而看了看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盈烟说道:从你开始模彷胭脂出现开始,只要你在我身边,每一件事情,每一个问题,其实都是刻意在激发我内心的共鸣。

    二弟和三弟的死,其实也是你们给我做的局。

    因为跟他们相比,你们不确定作为叶青儿的儿子的我,是否有能力破除千日醉的危害。

    因此你们只能将我的内心逼到崩溃的边缘,这样我才会放松对盈烟的戒心。

    而只有这个戒心被放下了,千日醉能影响到我的内心。

    告诉我,你们杀我二弟的具体手法是怎么样的?我把脸转向了一旁的盈烟,然而此时她却没有说话。

    在她的眼角里,此时似乎还有一点泪痕,我不知道她此时的内心是否存在对于杀戮的忏悔,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并不想参与我跟顾少骢之间的这一番对话。

    、倒是顾少骢,见我提出了这个问题,立即眉飞色舞的说道:为了杀他,我从扬州花重金选了一个最像胭脂的妓女,然后让她在庐州府出名。

    果然,在无意中,你那个二弟见到了这个妓女。

    他疯狂的爱上了这个妓女,从来不去沾花惹草的他,开始不断出入青楼。

    然而他不知道是,每一次,在他跟这个妓女相处的房间里,都有千日醉的迷药。

    对他使用这种药物,就是为了最大化的激发他内心的绮念,让他当年在黑蛟岛积压下来的负面情绪爆发,因此,在每次他精神迷离的时候,那个妓女久不断暗示他自杀。

    果然,就在自己女儿出嫁的那一天,我终于做成了这个举世无双的局,这样,就在无声无息中,起到了杀人的作用。

    恐怕,那个你用来杀我二弟的女子,并不是妓女吧。

    二弟虽然也年龄大了,但他的一手横练功夫还是让你们十分忌惮。

    倘若是寻常的妓女出手,一单稍有闪失,你们就全盘皆输。

    所以,你们必须要找一个绝对可靠的人。

    我看了看一旁的盈烟说道:其实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你吧,盈烟。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盈烟终于开口了,好奇的问道。

    就在我们回到黑蛟岛的那天晚上,我发现了一个细节。

    你表面上是在根据我的描述,向我展示胭脂裸体慰藉二弟那一幕。

    在当时,我并没有十分在意,但是就在刚才我已突然意识到,为了尽量唤起我内心的绮年,你当时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你在宽衣解带时的一举一动,跟当时胭脂的动作实在是太像了,几乎就像是当时的情景复现。

    在我看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二弟,胭脂跟我三个人以外,只有一个人能知道当时的细节。

    那个人,就是那个勾引二弟去青楼,然后如二弟书信所说的,一次次被他调教过的那个青楼女子。

    你说的不错。

    盈烟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从小并没有师父,在我娘去世后,十三岁的我本来要被人卖到塞外去。

    是顾大人救了我,而从那时起,我的生命,就是用来帮他完成他的计划的。

    我明白,一向不通人情的我,突然发出了一阵如同长着扼腕一样的叹息道:只是,他虽然的确救过你,你却不该帮他作出这样的事情,尤其还是牺牲你自己的贞洁。

    对于一个人来说,知恩图报固然重要,但倘若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们不能保持住自己的判断力的话,那我们人类跟动物又有什么区别。

    况且,他连悉心栽培他的朱六都可以害,你在他的眼里,也是同样的死不足惜。

    我说过,我的命是他给的。

    面对我有些把她和禽兽相提并论的暗讽,盈烟并没有动怒。

    这一次,她说出刚才的语气似乎更加坚定:但是这一次,我却让他失望了。

    我知道,盈烟所说的是她刚才救下我的行为,不知道如何接她的这句话,只能扭过头去,看着顾少骢说道:说起那个悉心栽培你的上司,你袭击朱六恐怕有两重原因吧。

    其一,你是想借凶桉的机会,袭击自己的上司好自己上位。

    今日之后,你的大仇得报,你得不到血乳石其实也无妨,严阁老一家身败名裂已经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

    因此,现在你也同样想另外一个知道你身份的人失去心智,否则,只要朱六在一天,你的地位就是危险的。

    而另外一个,也是更加关键的。

    就是只有朱六,才能引出那个当年跟他一起,杀害杀生和尚的三弟王晓飞。

    我顿了顿说到:其实当年,虽然杀生和尚是中了迷药后被杀,但我却知道,要让这杀生和尚中毒,可不是三弟一个人能做到的。

    事后,我检查过现场,竟然发现现场没有任何破绽。

    但细思之下,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只有那个江湖上独步天下的大盗过山风,才有这雁过无痕的本事。

    不错,要做到这一箭双凋,可非常的困难。

    因为相比起你那性格软弱的二弟,你的三弟,还有朱六,可没这么多弱点,所以只有搬出杀生和尚的死,才能让他们的内心产生破绽。

    可笑的是朱六妄自聪明,作为北镇抚司的老大,自以为掌握了全天下的机密,但其实他自己,早就已经深陷我千日醉的迷局之中。

    当时他的在黑蛟岛上的勾当,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

    也正是因为如此,你做了一个同样的局,而这个局的核心,就是一具身上有两处致命伤的无头男尸。

    难道,你不好奇这局男尸是从哪里来的吗?这个不难,从登岛起,我们就一直听说过一个人。

    然而,我们却从没见过这个人,只是一直在听他的咳嗽。

    那个得了肺病的老太婆的孙子,是你事先就选定了的替死鬼。

    我想,此时,给自己孙子送晚饭的老太婆,可能才发现自己的孙子已经不见了,他那从不间断的咳嗽声,竟然是挂在风口上的风鼓跟碎布发出来的。

    不,她不会发现这个,因为在给自己的孙儿送饭之前,她应该先点燃了那盏被我放了剧毒的油灯了。

    她已经七十多了,你也不放过她?人,总是会死的嘛。

    早死几天,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她们活着也挺受罪的。

    对于顾少骢此时的内心,我已经不需要去揣测了。

    因为此时他的表情,就跟台州府死囚大牢里面那些随时可以决定别人生死的判官一模一样。

    所以,下一个要死的人,应该就是我了吧。

    我看了看眼前的二人:你们如法炮制,用胭脂往日的言行,还有二弟的书信,三弟的举动,朱六的遇袭,来不断激发着我内心深处最压抑的情绪。

    而当这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盈烟的那一次在我内心充满苦楚时的失败的激情,就成为了你们给我准备的最后的引子。

    内心强烈的失落感,就是你们用来击破我内心防线,引诱我的自杀的最佳方式。

    是。

    然而你没有想到的是,有一个人却不忍心见我去死。

    没错,婊子就是婊子,顾少骢恶狠狠的看着盈烟说道:上次她帮我杀汤贵的时候,心性就已经不稳定了。

    我本来想换一个人,然而,要知道以你的定力,能把你的心智搞乱的人并不多,因此我只能兵行险招。

    结果没想到,事到临了,这个婊子还是对你心软了。

    不过,顾少骢却又长吁了一口气说到:然而万幸的是,虽然你没有自杀,但是此时你中毒已深,已经没有能力再反抗。

    我要杀你,随时都可以。

    而且,跟以往不同的是,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孤岛之上,我所做的一切,都不会有人知道。

    几天之后,大家只会见到一艘在风浪中翻覆的台州卫的小船,几个溺水而死的尸体,和一个靠着抱住桅杆保住命,奄奄一息的青年而已。

    当说完这段话时,顾少骢又一次笑了,而这一次的笑声中,除了胜利者的喜悦之外,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狂傲。

    然而此时我却内心异常平静,因为就在此时,我已经注意到,门外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脚步很轻,轻得就像是微风拂过台阶一样。

    而就在这声音越来越近的同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以为,你的计划真能得逞吗?这个声音,我无比的熟悉,当我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心头先是一宽,然后却又一紧。

    心宽时因为我知道,就算是迷药再厉害,此人来了,也可以化解。

    然而,我也知道,这个人只要一现身,当年的往事的真相,也必然要浮出水面了,只是,面对这往日的真相,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我自己,真的能承受这真相之重吗?此时,终于意识到情况变化的顾少骢和盈烟,难以置信的看着门口出现的这个身影这个身影,本来应该属于一个在他们眼里马上就要进棺材的人。

    然而此时,那个人却好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默默看着他们。

    唯一有所一样的,就是她脸上挂着的一丝不知是笑还是怒的复杂表情。

    是你?顾少骢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人,此人的出现,实在是太不合理。

    在他看来,就算此时她没死,也应该满世界的寻找自己那个不知道去了哪儿的孙子才合理。

    而且,此时她不光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她看上去似乎很精神,驼背也不见了踪迹,甚至就连脸上的皱纹,似乎也少了许多。

    一个人的身上,本不应该发生这些变化。

    如果这些变化真的发生了,就只能说明一点,就是此人以前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假的。

    孙子是假的,身份是假的,甚至年龄,可能也是假的。

    你是…顾少骢的瞳孔,突然急速放大,在他一向充满自信的脸上,我从未看过如此的惊慌。

    不过,我并没有对他对举动又一丝的意外,因为他惊慌的原因,我却是知道的,只有那个人出现,才会让他如此的惊惧。

    师…师父。

    当顾少骢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一切的事情,似乎就已经结束了。

    我看着这个被顾少骢称作师父的人,即使这个人还有着一层跟我更加密切的关系,然而我此时还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二十年没见了,虽然这二十年里,我对她似乎也没有什么想念,甚至就好像是她真的已经过世了一样。

    但今天,当再次见到彼此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我们的眼神里除了唏嘘,竟然同时闪着泪光。

    叶青儿。

    二十年后,当这个名字的主人再次出现时,你或许会感慨,昔日疯魔江湖的yin仙,也敌不过岁月的侵蚀。

    虽然因为易容的原因,让她不得不表现得像一个老年的妇人,然而我知道,此时她身上的一些老态,并不是刻意装出来的。

    尤其是在跟我眼神相接触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有了一种大家都已经老了的想法。

    然而,此时她眼中的慈祥,却是转瞬而逝。

    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曾经的那份骄傲,让她在面对我和顾少骢这一个儿子,一个养子时,还是会保持着自己作为长辈的姿态。

    少骢,你可真是厉害,我当年传你的千日醉,你竟然做了这么多好事。

    面对着叶青儿的质问,顾少骢一言不发,只是他此时的沉默已经没有意义,这种行为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在保持一种并没有什么价值的倔强而已。

    看来,有些事情,今天需要在这里全部说出来了。

    我看了看顾少骢,叹息着说道对叶青儿说到。

    哦?这些年你不是对这些事情守口如瓶么?怎么今天,反而是你先提出来了?我伸出了手指,指了指如同在神游的顾少骢说道:这个理由充分吗?好像也不太充分。

    叶青儿看了顾少骢一眼,只是摇了摇头。

    我没有说什么,又伸手指了指在一旁默不作声盈烟一下说到:那这个呢?这个理由就很充分了。

    叶青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脸疑惑的盈烟说道:还是我来说吧,这个故事会很长,但我敢保证,你们会有兴趣听的。

    四十年前,那时我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炼丹女子。

    在我一次游历的过程中,我结识了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此人英姿卓越,风度翩翩。

    当时虽然我是修极乐道的,但依然难以抵达他的诱惑。

    虽然,和他相聚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三天,然而,我却再这期间里委身于他,然而,故事的源头,也就是那里开始的。

    两个月之后,我发现自己竟然有了身孕。

    虽然当时我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情愫,于是为按照那人和我在一起时留下的仅存的身份信息去到了京城。

    然而,等我到了京城之后,跟很多未婚身孕的故事的女子一样,那个人的身份是假的。

    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我在一次皇家的祭天活动中,竟然见到了那个男人。

    当时,我才知道,这个和我有私情的男人,名字叫朱厚照。

    一听说朱厚照这三个字,顾少骢跟盈烟的表情立时大变。

    在大明朝,朱姓乃是皇姓,而叫朱厚照的人只有一个,就是当今圣上的父亲,大明朝的第十一位,年号正德的先皇。

    当时,也许是我少女心性,涉世未深。

    我竟然冒死想要闯入祭天的现场和他相认。

    然而,就在我打算这么做的时候,我的行踪被锦衣卫发现,他们以为我是刺客,于是立即对我动手。

    我拼死逃出生天的同时,也冷静了下来。

    我意识到以我的身份,是不可能和他相认的。

    叶青儿看了看窗外,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年轻时光,而年轻的代价往往是充满痛苦的,即使是叶青儿也不例外也不例外。

    一个本来应该是江湖上万人迷的女子,同样会陷入这种感情纠葛,而这种纠葛,竟然还牵扯到了皇家密事。

    如果故事到这里就结束的话,那就没有后来的事情了。

    叶青儿接着说道:然而在这个期间,却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

    我因为拼命逃跑,动了胎气,晕倒在了城外的三仙庙。

    那里的道长救了我,当时无依无靠的我,心绪不宁下竟然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他。

    当时,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叮嘱我,我孩子的身份一定要保密。

    所以,我才会在这个孩子出生之后,就把他交给一个渔家夫妇领养。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这个道长,在多年以后,竟然把这条消息,告诉了一个他相中的正在朝堂之上蒸蒸日上的一个朝廷官员,以作为一种政治投资。

    。

    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是一个走方郎中将血乳石的秘密,告诉了严阁老吧。

    我对盈烟说道:其实,他告诉的严阁老的秘密,并不是血乳石,而是当今圣上,还有一个流落在世间的兄弟的事实。

    论年龄,我比当今的皇帝朱厚熜还要年长。

    就算按照大明朝的律法,并非嫡出的我没有资格继承皇位,然而,我的事情却是宫帷之中的绝密档桉。

    可以说,掌握了我,也就掌握了先皇的丑闻证据,而这件事情才是了一个护身符。

    事情说道这里,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从那个道士处知道这件事的那个官员,就是如今的严阁老。

    而我,就是那个先皇流落在民间的私生子。

    我和顾少骢一样,都有一个奇怪的身份。

    我们的出身,就天生背负着别人生命中的秘密。

    只是,因为我们出生的家庭地位的不同,因此本来只是一个人的丑闻,却会牵涉到那么多人。

    叶青儿叹息道:当严阁老得知了几个机密了之后,就立即找到了我。

    当时他已经在朝中呼风唤雨,就算我在江湖上还有些根基,却也根本没有和当时已经是礼部尚书的严阁老谈判的资本。

    因此,我不得不接受严阁老把他就控制在自己的掌中的要求。

    而至于什么血乳石,什么血衣卫,全都是假的,什么天降神石背后的真相,不过只是将他软禁在这孤岛上的一个借口吗?可怜的是他那两个兄弟,还以为跟着自己的大哥,结交上了严阁老这样的靠山。

    结果就这样,傻傻的在这孤岛上被折磨了十年。

    这么说来,那胭脂来到这黑蛟岛,也是另有目的的?盈烟的话,其实是此时顾少骢内心最想问的问题,不过叶青儿听了,却摇了摇头说道:不,她是个例外,从头到尾,她虽然知道一切,但却是被人利用的对象。

    关于她的身份的信息,一切都是真的,而她那会让她英年早逝的疾病,也是真的。

    甚至她在家族里遇到的那些丑闻,也都是真的。

    只有一点,她来到黑蛟岛,并非是因为家族丑事要来避世,相反,她来黑蛟岛更重要的目的,就是帮助阁老看住他。

    看着叶青儿的语气中充满了唏嘘,我接过话头道因为此事实在是关系者大,因此即使阁老假造出一个血乳石的秘密,同时又用我母亲的性命来要挟我。

    但是,他还是需要有人在我们身边来看着我。

    我们三兄弟武功出色,如果是用强,不是一般角色可能看着我们。

    而且倘若不是自己的心腹,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对严家才是灭顶之灾。

    因此,细思之下,他只能让自己那个从小就聪明伶俐,然后又遭逢大变,想要离家出走的孙女来干这事。

    我看着盈烟说道:这就是我刚才所说的,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你们想象中那样。

    我跟盈烟之间,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对方的身份和目的。

    然而,有着类似命运的我们却选择了一种和平相处的方式。

    如果不是因为胭脂的顽疾将要发作,恐怕我们会一直保持一种虚假的夫妻关系直到老去。

    然而,当她的生命一点点的接近终点的时候,情况却开始变了,她突然变得十分在意我,甚至想要用自己生命来换取我的自由。

    盈烟沉默了,因为她能够理解,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旦她从内心想要去可怜一个人,尤其是这个人是和她同病相怜的人的时候,她内心的活动是怎么样的。

    然而,一心只有复仇的顾少骢,此时却依然一脸的难以置信看着我们。

    师兄,盈烟破天荒的开口,对着这个自己从来不敢反驳半句的主人说道:我现在完全明白你母亲当时的心境了,其实她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痛苦。

    当她选择用她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的死,来解救自己要去监控的人的时候。

    其实一切的东西她已经放下了,自己的生死,家族的名声,甚至是自己的那个禽兽一般的父亲,她都不在乎了。

    她找来杀生和尚,其实并不是因为旧情难舍,而是她知道,只有那个同样已经看破红尘的大伯,能明白她的内心,原因用自己的性命来解救这黑蛟岛岛上的老老小小。

    盈烟的话,让我的心中泛起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冲动感。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苦闷多年的人,遇到了一个最了解自己的知音一样。

    我看着盈烟,也看着顾少骢说道:当年三弟和朱六杀杀生和尚,从表面上来看一个误会。

    朱六以为杀生和尚里通外国,而三弟则是因为黑蛟岛上的混乱的爱情而迷失了心性,想要替自己的妻子保全住黑蛟岛的生活现状。

    但其实这整个桉件,都是胭脂跟杀生和尚一手策划的。

    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做了这一个局。

    也就是因为他们的牺牲,这黑蛟岛上的人才能重获新生。

    然而,虽然最后的目的达到了,但无论是二弟,还是三弟,抑或是朱六。

    他们这些年都是在无比的自责煎熬中度过的。

    你的出现,也许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仇怨,反而是一种解脱。

    你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就算是中了迷药,你又是他们中间哪一个人的对手?他们选择放弃,甚至还可以不留下任何指向你的线索,是因为他们的内心,这些年一直受着对你母亲的自责的煎熬。

    少骢,叶青儿突然插嘴道: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假死吗?其实,在你偷我的千日醉配方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你内心的仇恨。

    然而,因为我的存在,你却不敢开始自己的计划。

    所以,我只能假死,让你自己的经历这些事情。

    只有你真正经历了,你才会体会到,仇恨这种东西,有多么可怕。

    叶青儿话还没有说完,顾少骢却疯狂的嚎叫起来,叶青儿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剑一样刺入他的心头他整个人蜷在地上抽搐着,痛苦说道:你胡说,你们都在胡说,他们都是凶手,都是恶人。

    我要他们死,全部都死。

    就算我错了,那又怎么样,他们已经死了,我的手已经沾满了鲜血。

    我已经不能再洗清自己身上的罪恶。

    那如果再来一次,你会选择原谅他们吗?我沉声问道。

    我能改变什么,他们,他们都已经死了,活不了了。

    师兄,你抬头看一看。

    顾少骢身旁的盈烟,此时却突然蹲下了身子,在情绪失控的顾少骢肩膀上拍了几下,示意他看看窗外。

    当顾少骢看到窗外的时候,他失控的情绪,突然平静了下来。

    在窗口,几个人正站在哪里,默默的看着他,眼神中,还都带着一种关爱。

    这些人的出现,让顾少骢很惊讶。

    因为这些人,有的应该脖子被绳索捏断了,有的应该没有了头颅,有的肚子被利刀噼开,而有的,应该没有了双手。

    然而此时,这些人都在那里,他们的表情个有不同,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是活人,身体完好的活人。

    少骢,叶青儿叹息道:你以为,你得到的是千日醉的秘方,有了这个东西,你就可以在别人的内心里随时制造幻象。

    但其实,真正活在幻象的是你自己,你得到的配方,不过只是一个假的。

    而我,则将真正的千日醉用在你的身上,你看到的一切死亡,其实都是你的幻象而已。

    从一开始,你的师妹,你的上司,你的这些叔叔们,都只是一个我布局中的人而已,我这样做,就是要让你真正的看到你想要的真相,这样,才能消除你内心的恐惧。

    也许现在,你还难以接受着一切。

    但我可以告诉你的事,从二十一年前黑蛟岛的事情开始,关于这里的一切,不过也就是一出戏而已。

    一出看上去充满了杀戮,血腥,背叛,虐爱,却又不得不去演完的戏。

    在这个戏里面,我们每个人都是执棋者,而同样,每个人也都是棋子。

    社会的伦理,让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在社会的角色,在家庭的角色。

    既然有角色,那就会有戏,既然有戏,自然也就有被戏带入进来的人。

    如今,戏演完了,你也应该醒了。

    卯时,天已经微微亮。

    此时距离一切的开始,已经正好是二十四个时辰。

    二十四时辰,不过只是短短的两天。

    然而这两天时间,确实对于众人的体力和脑力,都是一次巨大的挑战。

    当死而复生的叶青儿出现在众人面前,要大家配合她演一出戏时,众人都感受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

    然而,当一出戏演完,看到顾少骢不断反思着自己的所作所为的时候,这样的疲惫,对众人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

    因为他们不光看到了胭脂的儿子学会放下,而压抑在自己内心二十几年的抑郁,也在慢慢化解。

    伯母,大哥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

    汤贵看着坐在船头的叶青儿,接过了叶青儿调教出来的那个最得意的小弟子递过来的一杯热茶问道:为什么,他跟盈烟要留在黑蛟岛,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未了吗?当然,他们的关系,还需要了结一下。

    叶青儿压低了声音,在汤贵等人面前说了几句,让他们目瞪口呆的话。

    什么,你说盈烟,是…是大哥跟烟雨的女儿?是的,本来这件事情,我并不打算告诉他的,因为这件事无论是对他还是对盈烟,都不是一件好事。

    但后来,当我知道盈烟的身上,还带着一个她母亲的夙愿时,我选择了尊重她的想法。

    叶青儿叹息道:我老了,你们这一辈的事情,我都已经管不过来了。

    所以这次,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由他们自己来选择吧。

    汤贵等人长大着惊讶的眼睛,一脸疑惑的看着叶青儿,然而叶青儿说完这句话便沉默不言了,眼神里,直邮船外不断翻滚的波浪。

    而此时,在我的眼中,也同样有一片翻滚的波浪。

    只是,在这一片波浪中的不是那艘带我们来黑蛟岛的小船,而是一具血红色的身体。

    经历过刚才那一场劫难的盈烟,此时变的无比虚弱。

    我本想将她带回内陆调理,盈烟却坚持要我留下,因为有一件事情,必须要了结一下,就是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们的关系的?盈烟独自正襟危坐在浴池里,也许只有温泉的热度可以代替我给她些许安慰。

    我看着池水中那个跟胭脂平日里穿一样颜色的女子,叹了口气说道:昨天下午,在床上的时候。

    是我的话哪里露出了破绽吗?不,你的整个人物设定毫无破绽。

    我在池边距离盈烟最远的地方找了快干净处坐下,此时在他面前,即使我很难表现得像一个老父一样,但至少我不会再跟她有什么超出伦理范围的举动。

    然而尽管如此,却有一件事情,是我不得不跟盈烟聊起的。

    你的唯一的破绽,就是当时被单上的那一滩水渍。

    我一开始,以为这些水渍是你的汗水,抑或是体液。

    然而,当我嗅到那堆水渍浓郁的奶香味的时候,我瞬间明白了一切。

    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让人觉得我并不是在用语言挑逗着盈烟:对于女人来说,怀孕之后分泌母乳,是正常的生理行为。

    然而会在怀孕之前能够分泌乳汁的女人,却是万里无一。

    此外,这种未孕分泌乳汁的行为,是会通过母女的关系遗传的。

    而巧合的是,我偏偏就认识这样的一个女人,也就是烟雨。

    所以,当昨天在床上,当我问道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的时候,我一瞬间就明白你的身份了。

    盈烟不语,只是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我。

    以上的理由虽然可以证明她是盈烟的女儿,但却并不能证明我就是她的父亲。

    然而我知道,今天必须要告诉盈烟一切,所以我也没有再隐瞒什么。

    烟雨来到黑蛟岛后,虽然和三弟结为夫妻,但其实…其实他们在床第之上,从来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生育行为。

    什么叫真正意义上的生育行为?盈烟问道:是不是你三弟从来没有在烟雨…嗯…在我娘体内泄身过。

    你直说便是,这些事情我懂。

    是。

    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个事情,是那日我和烟雨欢好到情欲极致状态时她跟我说的。

    嗯…其实我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在她体内泄精的男人。

    所以,当我我知道你是她的女儿后,我也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原来是这样,盈烟低着头自言自语道:难怪…难怪什么?难怪,我娘到死的时候都在想着你。

    盈烟叹息道:其实,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了你是我的父亲,但…但因为母亲的关系,我没法把你当成父亲。

    我虽然心如刀绞,但却明白盈烟的意思。

    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二十年前的那一次春风一度,会让烟雨怀孕。

    但按照盈烟的年龄推算,我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也不行。

    然而,目前来说我们的父女关系确实是徒有其名而已,我,从来没有尽到过父亲的职责,甚至在我内心里面,当初的烟雨不过也只是我在情欲爆发到顶点时的一个玩物而已。

    所以此时盈烟不认,我也觉得是情有可原,只能叹息道没关系,是我对不起你娘,也对不起你。

    然而没想到的是,盈烟却摇了摇头说到:不,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盈烟似乎话中有话。

    我没有追问盈烟,同样,盈烟也保持了很久的沉默。

    她的内心,似乎是一直在为了一件事情挣扎,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不上不下的样子。

    见到盈烟这幅游移不定的样子,我内心突然生出了一种冲动,我不知道这种冲动是出于父亲对女儿的疼爱,还是,男人对女人的怜惜。

    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说…然而我的话还没说话,盈烟却突然抬起头看着我,坚定的说到:我娘一直有一个遗愿,她说如果你有从大牢放出来的那一天,那就,那就让我一辈子跟着你…你没必要勉强自己,虽然天伦之乐让我向往,但毕竟我对不起烟雨母女一辈子,从任何角度讲,也很难说服自己心安理得的让盈烟放弃目前的大好前程来照顾自己。

    虽然我已经老了,但还不算老态龙钟,我不用别人的照顾。

    不,不是…盈烟的脸,突然很羞涩的说到:我娘不是要我尽孝,是,是要我当你的女人。

    盈烟的话,让我一下子惊呆了。

    如果你让我再想一百次,我也绝对想不到,烟雨竟然会有这样的念头。

    当我了解到了盈烟真实身世之后,我原以为她要么是来认父,要么是来寻仇。

    在她提出要我留下有事情单独跟我谈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一切打算。

    我之所以将其他的所有人支走,其实就是为了个盈烟制造一个无人知悉的空间。

    倘若她真的有打算杀了我替她母亲和自己讨回公道的想法,那我亦不会有任何阻碍。

    但没想到的是,盈烟留下来的目的,竟然回事这样。

    这件事情咋一听上去,会如此的离经叛道,以至于让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嗯…娘以前给我说,她做过很多错事,她对不起很多人,对不起晓飞叔,对不起自己的爹爹。

    但是,她没有对不起过你。

    其实娘一直知道,那天晚上你之所以能够接受她,是因为那时你的内心很烦躁。

    因此娘以前多次说过,整件事情和你无关。

    那天晚上的意外坏银,其实是她蓄谋已久的乘人之危而已。

    盈烟的话语,逐渐开始变的清晰而坚定。

    她也不再低着头,而是站起身来,慢慢走到我跟前说到:其实,来找你之前,我内心是很彷徨的。

    虽然我曾经在母亲的灵前发过誓,要替母亲完成这个心愿。

    但是…但是你应该知道,要让自己去接受自己的父亲成为自己的男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盈烟,你没…听我说话,盈烟再一次打断我的话语说到:但是,自从来到这黑蛟岛开始,虽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四个时辰。

    但当我听了你的故事,胭脂的故事,还有娘亲的故事的时候。

    我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那段痛苦的经历,好像有很多同样的人。

    也许一开始,我挑逗你一方面是为了计划,一方面也是为了试探你,倘若这两年,你因为贪恋我的姿色,想要像当年对待我娘一样玩弄我。

    那等你春风一度之后,我就会带着这个秘密离开你。

    盈烟顿了顿,看着那只今天下午被我拉过的手腕说道:但今天,今天下午,当你抓住我的手的时候。

    我突然意识到,原来还有一个跟我有一样身世的人,内心比我还痛苦。

    私生子之痛,也许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

    所以,我现在不想去计较你是我的谁,我只是想呆在你身边,每天陪你说说话,每天给你弹弹琴,让你开心一点,这个想法,是我自己的,和我母亲无关。

    盈烟从水中,伸出一只手,轻轻握住了我的脚底,在我的脚踝上来回摸索了几下,有些自言自语的说到:其实在下午,也就是你…你突然不行的时候,我就能感受到,你当时是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想要用那种方式保护我。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你不想让你们那代人的遗憾再往下延续,那…那就要了我吧。

    盈烟充满少女稚气的话语,让我不禁哑然失笑,似乎眼下如果我拒绝了她,就会造成更大的悲剧,她说话的语气,分明就是一种胁迫。

    然而,在说完这段话的同时,盈烟却用自己的行动,开始证明她自己所说的并不是戏言。

    芙蓉出水,如媚色一般了无铅华。

    当盈烟从水中缓缓探起来了半个身子时,血红的衣服,已经在水中的浸泡下变得几乎透明。

    然而这一次,当我看到盈烟熟悉的身子时,我心中的感觉却不一样。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既像是父亲看着新生的女儿一样怜爱,又像是丈夫看着新婚妻子一样悸动。

    我不知道此事,我的内心到底是哪一种情绪占主导,但我知道的是,此时我的心跳,已经开始变得很快,我的嗓子,也开始变得很干。

    呲啦随着一阵裂帛的声音,我和盈烟之间的最后一层矜持被她打破了。

    见我依然坐在那里不动,盈烟的双手伸到了自己的衣领处,然后重重的一撕,胸前的衣襟,立即变成了两片碎步。

    少女美好的身体,终于突破了最后一层阻碍,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此时盈烟的动作,跟当时第一次见到中了媚香散的烟雨的举动一模一样。

    同样的力度,同样的动作,同样美妙的身体。

    我明白盈烟的意思,她是想通过这个方式告诉我,当时第一次见到烟雨时,女人这样的举动是为了向我表达她心中悸动的爱意。

    我曾经拒绝过烟雨,但偏偏又在情欲饥渴到顶点的时候,把她当成了我的发泄对象。

    这件事情,最终造成了一个女人长达二十年的痛苦,这是我曾经种下的冤孽。

    而现在,我虽然不知道当我接受盈烟后,未来到底会如何。

    但至少现在,我不能再让一个女人伤心。

    我跟盈烟之间,虽然有父女之名,却无父女之实。

    所以我不知道,看着一个女孩从小长大是什么感觉。

    尤其是当她的身体开始发育,胸臀开始隆起的时候,一个做父亲的人看着赤身裸体的女人,是否能够像看着一个婴儿一样不产生一丝的邪念。

    当我低下头,开始仔细凝视盈烟的双乳的时候。

    她,已经从我的眼神中,读懂了我心中所想的一切。

    此时我的内心却充满了狂跳。

    虽然我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占有盈烟,但她的身份始终却始终是我内心的话题。

    然而,当双乳入手的一刹那,盈烟在我的眼里,突然变成了一个女人,一个跟我至亲的女人。

    虽然在短短的两天之内,每隔几个时辰我就会和盈烟的双乳来一次亲密接触。

    然而,女人的双乳从未有过如此的美妙状态。

    她的双乳变得尤其的坚挺,在我的手中,彷佛就像是被重新注入了生命的灵感一样。

    我不用再顾及我的用力揉捏是否会把她的双乳弄伤,因为此时惊人的弹性已经告诉了我,我可以用任何想要的力度来揉捏她。

    还会疼吗?我低头看着盈烟又乳上的那个乳环,长期的习武让盈烟有了比常人更强的伤口愈合能力,此时穿孔的乳头肌肉已经开始收缩,似乎乳环的金属已经很好的生长在了乳头里面了。

    嗯,还好。

    盈烟低声细语的说到:有时还有一点点麻。

    但好像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了。

    而且…而且现在你摸她的时候,她已经会有反应了。

    盈烟说完,低下了头,然而她低头却不是跟羞涩的少女一样躲避着我的目光,而是跟我一样,直勾勾的看着我的那根在她乳头上来回挑逗的食指。

    少女的乳头,正在我的挑逗下慢慢挺立,盈烟的呼吸声也由一开始的气若游丝,变得越来越急促。

    少女的胸膛,在我的挑逗之下起伏越来越快,而我手指上的力度,也越来越强。

    有意无意的拂过那个金光闪闪的乳环时,少女的乳头被乳环的力道牵引得有些变形。

    然而这一次,少女的呻吟中却不再有一丝痛楚,纵然已经被我抚摸过很多次,盈烟亦控制不住的发出如同银铃一样婉转的呻吟。

    这个东西,就是你在我的身上打下的一个记号。

    盈烟娇喘着说道:你…你还要在我身上打下更多的记号。

    听了盈烟动情的话,我倒反而噗呲一笑,调笑她道:我道觉得,这东西,就像是牛鼻子上面的鼻环一样,让我可以牵着你。

    盈烟听了我调笑的话,本来动情的脸庞上,竟然也露出一阵笑意,娇嗔着说道:就知道笑话我,说完,盈烟顿了顿,又将头凑得近了近,在我耳朵边说道:是,你说的就是。

    你是放牛娃,我是你的小母牛,你每天养我,也每天骑我,你说,是不是。

    敞开心扉的盈烟,此时的语言不光粗鄙了很多,而且充满了男女之间最原始的挑逗。

    盈烟在北镇抚司长大,她对于男女之事本就不缺乏了解。

    而在一个更家充满男女情欲的地方,也就是那个用来设计谋害二弟的春风楼里面。

    盈烟对于男女之事的了解,又更进了一步。

    此时的盈烟,就像是一个闭关修多年的高手,却偏偏从未和人真正的交战过。

    盈烟说刚才的话的同时,一边说完,一边哈着气,让我的耳朵身边充满了少女的呢喃。

    这是典型的妓院调情的功夫,盈烟竟然也能驾驭的十分娴熟。

    女人一边挑逗着我的耳朵,一边用红唇在我的耳垂处一下下轻轻的亲吻着,然后,再一点一点的挪向我的嘴唇。

    殷红的嘴唇,终于吻上了我有些干涸的双嘴。

    湿润香滑的嘴上,除了红唇的香滑细腻,更多是女人气息带来芳香。

    曾听闻说青楼女子虽然全身可以供宾客yin乐,但唯有双唇的接吻是大忌。

    因为在很多女人的眼里,双唇两性用来表达爱意的地方,这是男女彼此间除了贞操以外最大的禁忌。

    所以,当盈烟调皮的用牙轻轻的在我嘴唇上咬了两下的时候,我立即张开了嘴,把舌头伸了出去。

    而就在同一时刻,盈烟的香色也伸了出来,跟我牢牢的纠缠在了一起。

    父女之间的禁忌身份,让我们的热吻显得更加疯狂。

    我们似乎都想拼命的把舌头伸入对方的嘴里,因为我们的内心里似乎都害怕对方会因为顾忌彼此的身份而打退堂鼓。

    温暖的唾液,在彼此的口腔中不断来回流淌着,当我将一口唾液轻轻推到嘴边时,盈烟立即吸了过去,然后,又将更多的唾液推了回来。

    这种纠缠感觉,就像是难治在彼此宣战一样。

    唇分,当盈烟的俏脸重新离开我的时候,她的红晕已经覆盖到了整个人的身上。

    身上的红衣,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女人脱了下来,在赤裸的身体旁边,形成了一朵火红的莲花。

    赤裸的盈烟,此时正被我抱在怀里,用一种标准的男女相拥的姿势。

    而我双腿间那根坚挺的rou棒,此时正在她双腿间有意无意的来回碰撞着,一点点的试探着少女的身体。

    来,站高一点。

    盈烟双手抚摸上我的双腿,在大腿的肌腱处用力抬了一下。

    我不明白盈烟的意思,然而当我问出口之前,她就已经先告诉我答桉了。

    靠着浴池的边坐着吧,我…我想给你品品箫。

    盈烟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我已经有预感了,所以当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站了起来。

    前所未有的坚挺的下体,几乎触碰到了盈烟的鼻尖,甚至连我自己都有点惊讶,为什么此时我的下体会有些红肿到痛的感觉。

    然而,我们都知道,此时给他消肿的最好的爆发,第一次仔细端详我下体的盈烟,并没有让我等待太久。

    朱唇微启,香舌滑出。

    盈烟轻轻的在肿胀的Gui头上舔了一下。

    虽然只是轻轻的一舔,但少女香舌的摩擦,却让我紧绷的神经为之一颤。

    娘亲也这样给你舔过,你还记得吗?这是盈烟嘴里第一次用娘亲这个词提起烟雨。

    而她的言语中,竟然是没有因为提起自己的母亲而有一丝的异样,反而好像女孩子说起自己的闺蜜一般自然,甚至在说话的时候,她的舌头舔动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

    当然记得。

    我充满怜爱的摸了摸盈烟那湿漉漉还带着水汽的头发。

    其实,那是娘亲第一次给别人品箫。

    盈烟说着这话的时候,突然张开了嘴,将我的Gui头一口吞了下去,在嫣红的嘴里缓慢吞吐着。

    我闭上眼睛,享受着盈烟给我带来的快感。

    让我惊讶的是,此时的盈烟,竟然可以对品箫如此的闲庭信步,而更让我难以置信的是,竟然含着我的下体的盈烟,竟然还可以一边吞吐,一边支支吾吾的说这话。

    其实…我接触男女之事,远比你想象的要早…虽然…娘亲走的早。

    但是…她在我五岁开始…就拿着一根竹制的东西…让我…像这样舔吸。

    在当时…娘亲没说为什么这么做。

    然而…盈烟此时的动作越快越快,而双手也开始陪着着嘴上的动作,在我的下体两颗肉丸处来回摸索着。

    虽然昨天夜里,也被盈烟这样摸过,然而,毕竟和那次我脑海里只想着胭脂相比,此时在明晃晃的灯光下的父女yin乐,让我更加血脉贲张。

    我看着头颅不断起伏的盈烟,忍不住双手捧住她的头,然后试探性的用手上的力量,让她吞入的rou棒更多。

    没想到的是,盈烟在收到我手上的感应后,动作慢慢缓了下来。

    我原以为是自己的粗鲁弄得女人不悦,然而没想到的是,盈烟却将嘴张的更大,然后一点一点的,努力地将我的rou棒,更多的吞入自己的口中。

    我看着自己的rou棒,一点一点的探入盈烟的嘴里,就像是当初我看着自己的rou棒一点一点沉没在烟雨的体内一样。

    虽然缓慢,却随着自己的每一分进入而享受到了最大的快感,直到最后,当我的整个下体都被盈烟含了进去时。

    前所为由的征服感,突然萦绕在我的心头。

    咳…咳…盈烟终于忍受不了我的rou棒顶在她嗓子眼的感觉,几乎干呕着将我的rou棒吐了出来然而此时,我的内心却没有一丝的怜惜,反而看着盈烟眼角溢出的泪珠,微微笑了笑。

    坏人…盈烟也注意到了我的表情,不依不饶的说道:哪有你这样,用你的大rou棒把自己的女人的嗓子眼都要捅穿了,自己还在那里笑。

    说着这话的时候,盈烟表情上一脸的娇嗔,然而说完这句话之后,她自己也噗呲一下笑了,然后用手握着我的下体套弄起来,而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自己把未说完的话说完。

    当时娘亲没有给我说,为什么要我这样做。

    但是在娘最后给我托付事情的时候,她说以后我就会明白,为什么要让我练习这个。

    娘还说,这个事情我只能给爹一个人做,无论我在北镇抚司要接受什么样的任务,我的嘴,都要留给爹爹,就像是当年娘也把自己的嘴,留给了爹一样。

    yin靡的对话,禁忌的情欲。

    父女之间这种打破人伦的对话,在这件浴室里不断回荡着。

    我感慨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着那扇当年我躲在外面,一边干着身下的烟雨,一边偷窥着里面胭脂和杀生和尚的小门。

    当年杀生和尚硕大的下体,在胭脂体内不断进出的画面,此时在此出现在我面前。

    我看着比起他短了足足一寸的下体,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自卑的感觉。

    然而此时,盈烟却竟然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一样,一只手握着我有些变软的rou棒,另外一只手捧起了自己的一只硕大的乳房,用我的Gui头上湿润柔软的乳头上来回摩擦着。

    我看着自己的rou棒,在盈烟的乳肉上不断的陷入,又不断的恢复,心中有一个问题,一直停留在嗓子眼。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盈烟说到:我在娘给我留下来的信件中,听她说起过这件事情。

    当年,你看着杀生和尚巨大的rou棒的时候,心中有些不悦,当时就问了娘,你的这个是不是真的能让娘快乐。

    但是当时娘亲沉迷于激情,没有回答你的问题。

    所以她后来将自己的想法写在了书信中告诉了我。

    哦?她说了什么?娘说,男女交合,最重要的是要看男女性器的吻合程度。

    这个…在很多禁书里被称为合宫…嗯,也就是女人的子宫根男人要吻合,这样才能达到最强的快感。

    胭脂,胭脂阿姨的下体很深,所以,杀生和尚的那种rou棒会让她更快乐。

    但是,年轻生来下体就浅,你的这种rou棒,已经是她能承受的极限,倘若你的下体真的和杀生和尚那样大得像驴子一样,反而会把娘亲弄的很疼。

    哦?是吗?当然啦,女人的下面,不也是肉做的么。

    盈烟娇嗔到:早知道,就不给你说这个了,免得被你笑话,还连累你笑话娘亲。

    我跟娘情一样,下体生来就很短…等会….等会爹爹可要轻一些。

    盈烟的话,竟然让我的内心突然充满了一种感动,而本来有些软的下体,也重新变得肿胀起来。

    坚挺的Gui头,在她的一对乳房间来回抽cha,就像是把女人的那里当成了下体一样。

    爹爹,等一下。

    情欲渐渐隆起的盈烟,突然叫停了我的动作说道:女儿身上还有一个妙处,爹爹是知道的。

    今天女儿就让爹爹见一见她完整的庐山真面目。

    盈烟说着,将我也按入了水中。

    而就在同一时刻,那一粒坚挺的乳头,已经塞入了我的嘴里。

    啊,不要舔,用力吸,力气大一点。

    盈烟一边呓语着,一边用力的捏着自己的乳房。

    终于,那一股只有在盈烟母女身上才会有的女人原始的能量,冲破了我的口腔,直滚滚的注入到了我的喉痛。

    燥热的内心,就像是注入了一汪清泉一样,瞬间感受到一种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

    之所以说陌生,是因为对于女人来说,能在怀孕之前分泌乳汁,是十分罕见的现象。

    然而之所以说熟悉,却是因为我已经在两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了这种美好。

    盈烟芳香的乳汁,让我彷佛觉得烟雨又回到了我身边,默不作声的慰藉着我灼烧的内心。

    嗯,爹爹,那天娘是不是也这样给你…给你喂奶了?唔,我忙着低头吮吸,无暇更多顾及盈烟的问题。

    当日的我,也像此时一样,一下一下缓慢却又贪婪的吮吸着女人的乳头。

    随着每一下的吮吸,就会有一点带着浓郁香气的乳汁流入嘴里。

    只是相比之下,那日里第一次吸奶的我,远不像现在这样有新的,几番挑逗之下,竟然将烟雨宝贵的乳汁弄到了嘴角不少。

    讨厌,盈烟毕竟是第一次哺乳,乳汁很快就被我吸干。

    盈烟把乳房从我嘴边拿开,娇嗔着说道:就知道吸人家的奶,都不回答人家的问题。

    我看了看媚眼如丝的盈烟,调笑道:不是你主动喂我的吗?怎么现在怪罪起我了。

    可是人家也想知道嘛,盈烟不依不饶的说道:人家想知道,我的奶水,跟娘亲的比起来,谁的更香一点。

    我有意调戏一下少女,在她尚且留存着乳汁的乳头上舔了舔,然后假装故意细细品味了一番说道:盈烟的乳汁是极品,然而,却在香滑上比起你娘逊色了一点。

    我本来还有后半句话,想说盈烟这毕竟是初次哺乳,比起当时烟雨的年纪要小很多。

    然而话还没说完,盈烟反而开心的笑了说道:那是当然的啦,娘亲是绝色大美人,她的奶水肯定更好一点。

    语气中,竟然没有一丝的失落。

    额…我有些尴尬的说道:其实,你的奶水虽然不如你娘亲,但却比她多不少。

    呸,坏人,你不用安慰我啦。

    我本来就比不上娘亲的。

    不,我是认真的。

    我伸手,在盈烟丰满得浑圆的双乳上捏了两下说道:其实,你娘当时的乳汁我几下就吸干了,反而是你的,竟然会有这么多。

    我看着另外一只还没有经过开发的浑圆乳房,尤其是上面那一个在此时显得更加yin靡的乳环,微微呆了一呆。

    那,爹爹要不要把这一只也吃吃看?盈烟捧起那只乳房,递到我面前柔声说道。

    然而这一次,我却拒绝了她的好意。

    等一会儿吧,先留着。

    当盈烟看见我把她的乳房推走的时候,一开始诧异了一下。

    然而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就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因为此时,我的下体,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抵到了盈烟那双腿间的秘洞口。

    在一开始,我们本来时侧身并排依靠着,然而,在刚才的那段哺乳yin乐时,盈烟已经悄悄分开双腿,跨坐在我的身上了。

    表面上是无意的行为,其实却是此时两人内心深处的想法。

    爹爹,盈烟低着头,红着脸说到:要不要乘着现在爹爹兴致好,给,给女儿把苞开了。

    说罢,下身竟然挺了挺,就要来着我的rou棒我看着有些急色的盈烟,并没有立即提枪上阵,而是先用手指绕到她身后,在她的下体处抚摸了几下说:要不要爹爹先给你揉揉这里,免得等会破瓜时有太多的痛楚。

    没想到的是,此时盈烟却倔强的说到:唔…不要….前次爹爹就已经好好摸过女儿的那里了,此时女儿还能感受到爹爹手指的感觉。

    只是那次爹爹明白了女儿的身份,悬崖勒马。

    所以这次女儿怕爹爹又悬崖勒马了,便想趁着爹爹此时坚硬如铁的时候先把那事儿办了。

    更何况长痛不如短痛,此时早一点那个,等会我恢复的也好快一点,不然明日里我们去了内陆,我还要卧床休息,那丢死人了。

    我看着盈烟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然而这一次,我却没有再笑话她。

    因为她的话虽然并不像是秦楼女子一样风骚露骨,却充满了挑逗,其实她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我已经扶着rou棒,用Gui头在她的下体处来回摸索了。

    盈烟说完话后,从我身上下来,在浴池边上找了一处平坦之处缓缓躺下,闭着眼睛等待着自己这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的到来。

    然而她不知道,其实在我的心里,此时也是最重要的时刻。

    虽然在此之前,我已经有了胭脂跟烟雨两个女人,然而毕竟两人跟我交合的时候,都已经不再是处子之身了。

    此时,其实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给女人开苞。

    其实我不曾告诉盈烟的是,此时我的内心一样和她充满了紧张。

    下午我的rou棒在她的下体处要进入的时候很快就软了,虽然的确有她所说的悬崖勒马的意味,然而我当时内心的紧张也不无原因。

    只是此时,我知道就算心里再怎么紧张,也不能在女人面前再次失手了。

    所以,我将头埋在了盈烟脑后,紧紧的将女人拥在怀里我控制着自己内心的欲望,努力不然自己去想盈烟跟我的血缘关系。

    此时,她在我身下,就只是一个女人,甚至,我不断暗示自己,她只是一个妓女而已。

    终于,在盈烟突然的一声尖叫中,一抹血迹从水中慢慢浮起来,我的下体已经分开了她的秘洞头,将小半个rou棒探入了她充满弹力的下体。

    其实,在这个过程中,我整个人的心中都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能够在反复尝试了几次都失败后,让自己硬下心来将rou棒捅入女人的身体的,只是我知道的是,这个过程,我们用了很长的时间,因为眼前的蜡烛,已经烧掉了一截。

    爹爹…好…好厉害,女儿…女儿是你的女人了…盈烟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在呜咽中完成的。

    破瓜的痛楚,让她只能靠用牙齿咬着我的肩膀,才能让下体的撕裂感稍微舒缓一些。

    此时,她再次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的缠在我的身上,浑身剧烈的颤抖着迎接从少女到女人的转变。

    我用下体突破了盈烟那层处子之身代表的薄膜后,就将动作放缓了下来。

    虽然没有过给女人开苞的经历,但却也知道此时不能操之过急,更何况从此时盈烟下体紧收,就像是用手用力的箍着我的rou棒一样,就算想将下体再探入半分也是不行的。

    于是,我只是用手支撑着身体,然后缓慢的扭动着下体,就像是爱抚一样的力道,让rou棒缓慢的在盈烟的体内进出。

    初尝禁果的女人,此时还没有适应我的下体,所以在这个过程中,盈烟的表现并不像是以前胭脂那样,一边哀婉的呻吟,一边颤抖着身体,也不像是以前烟雨那样,在我刚开始发力的时候,她就一边扭动着下体迎合我的动作,一边发出摄人心魄的yin语了。

    此时双目紧闭的盈烟,紧绷着的身体一动不动。

    然而奇怪的是,这种本来像是死鱼一样的女人床第上的大忌动作,却反而给了我更加强烈强烈的刺激。

    因为此时,她下体的肉壁,就像是一层层吸盘一样,将我的rou棒往里牵引着。

    而每当我的rou棒往里面探入了一点,又感觉会生出一股莫大的阻力,让我不得不将我的rou棒退出来一点。

    盈烟此时的表现,反而让我的心思完全集中在感受少女的身体上。

    身下的盈烟,此时依然在默默的忍受着开苞的苦楚。

    我低头看着她微微皱着的眉头,伸出舌头,将她眼角晶莹的泪水轻轻舔了去。

    然而即使心中充满了怜惜,我却依然心如铁石一般挺动着下体。

    因为我知道,只有经历了这样的痛楚,盈烟成为我的女人的心愿才能真正意义的达成。

    而盈烟,似乎也从我的纠结的呼吸中听懂了我的内心,虽然还在默默的忍受,却伸手用力的缠住我的嵴背,用手掌的力量将我的身体紧紧的和她绑在一起,然后,再一下下虽然缓慢,却很坚决的扭动着身体,配合着我的节奏。

    一进一退之间,我突然发现,盈烟似乎身体已经不在僵硬,她的双腿上扬,竟然在我面前形成了一个倒八字,让我的下体,可以更深的插到她的身体里。

    嗯…盈烟的后头,终于发出了一阵娇喘,虽然细若游丝,却是充满了女人才会明白的娇羞。

    我见盈烟此时虽然眉头依然紧锁,但身体却已经开始放松,当下心念一动,把过盈烟的双腿架在了我的肩头,然后,终于开始用我喜欢的速度扭动下体了。

    啊~少女的呜咽,终于开始绵绵不绝的萦绕于耳了,此时盈烟面色如潮红,微张着嘴唇轻咬着自己的手指,喉头一动一动的,似乎正在说着什么。

    我没有询问她,而是放慢了抽cha的速度,然后将她的双腿分开,趴下身子去仔细听着她的呓语。

    然而,因为女人一边娇喘,一边说话,即使我在她的嘴边贴着,而我也听不清她此时说的是什么?烟儿可有什么心事?我心中好奇,忍不住问了问。

    然而,盈烟却还是这样的嘟嘟囔囔,直到过了很久,当她意识到我的速度已经放慢了后,才回过神来。

    爹爹不要停,盈烟终于睁开眼睛,重重的喘了一口气看着我说到:女儿刚才想到了娘亲了,彷佛她此时就在天上看着我一样。

    女儿告诉她,女儿在她坟前发的誓言做到了,爹爹终于敞开心扉了,女儿也成为爹爹的女人了。

    盈烟嘴里说着动人的情话,但下身的扭动却越来越快,此时她的行为,就像是在述说着成为女人时的誓言一样女儿…比娘亲幸运…也比胭…胭脂阿姨…幸运。

    爹爹此时…此时好勇武…好厉害。

    我知道,此时盈烟已经动情,而我的下体,也不断传来着如电的快感。

    我将盈烟紧紧的拥在怀里,似乎只有用力的干她能够将我内心对她,以及烟雨的歉疚补偿给她。

    而在我的动作下,盈烟浑身剧烈的颤抖着,动情的呻吟在浴室的空间里来回激荡。

    两具赤裸的身体,在宽大的浴池中不断的纠缠着,温暖的池水,被我不断起伏的身体弄得不断翻腾。

    翻腾的池水中间,是盈烟红润丰腴的身体,此时少女的身体已经铅华洗尽,正在一点点的弥散出属于女人的韵味。

    爹爹…等等…等等…就在情欲即将达到高峰时,盈烟突然停了下来,睁开眼睛将我用力推开。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面色娇羞的盈烟,将自己的手从她的身下收了回来。

    原来,就在刚才,我的手突然悄悄的探入到水下,在她的后庭处来回抚摸着。

    一开始,当我的手指在她褶皱满布的后庭口来回抚摸的时候,盈烟还没有什么反应。

    然而,当我悄悄尝试要把中指插入她的后庭的时候,盈烟的反应却像是被雷击中一样,就连下体,也因为紧张,将我的rou棒夹得有些疼痛。

    爹爹不要误会,盈烟低头着,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女儿既然把身子给了爹爹,当然也就包括身体的每一处。

    刚才女儿那样的反应,并不是要阻止爹爹,只是情欲顶峰,当时刺激太过突然,女儿觉得身体如雷击一样,有些害怕而已。

    我明白,我怜惜的说道:我先不碰你的那里。

    然而话还没说完,盈烟却把我正在往回收的手一把抓住,坚定的说道:爹,我只是有些不适应而已。

    今日,女儿不想让爹爹失望,爹想玩女儿的后庭,女儿便给爹玩。

    说罢,盈烟从水中努力站了起来,竟然扭头趴在了池边,将那一片嫣红的后庭,直接暴露在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盈烟浑圆的双臀间嫣红的菊肉一阵心动,一边轻抚着盈烟充满弹性的臀肉,一边从水中同样也站了起来,扶着自己的rou棒,将他抵在了盈烟的菊门上,用力的想要分开臀肉的阻隔,将Gui头挤入女人的身体。

    痛……虽然在开始之前,我已经在rou棒上涂满了唾液。

    但后庭的弹性毕竟不必花径,可以分泌大量蜜汁。

    因此即使刚刚忍受了开苞之苦的盈烟,此时也难以忍受这后庭的如同撕裂的痛楚。

    然而,跟刚才一样,即使后庭苦楚,盈烟却还是坚定的让自己接受着我的侵犯。

    几次进入,几次退出,我只能一边不断将唾沫抹在自己的rou棒上,一边用手指在盈烟的后庭处按摩着,将她的后庭一点一点的分开。

    好胀,爹爹的rou棒要捅到肚子里了。

    过了很久,我终于将rou棒插入了盈烟的后庭,火热而紧致的感觉,让我的下体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盈烟火热的肠腔给我带来的,跟湿润的下体相比,后庭虽然干燥,却更加火热,火热得让我觉得下体都快要被熔化。

    我用一只手,从背后拉起盈烟的手臂,让她浑圆的乳房可以从侧面映入一点我的眼帘。

    此时我跟盈烟的动作,就像那日胭脂趴在泳池边,一边看着我,一边让杀生和尚干时的一样。

    看着满布水珠的女人的赤裸的嵴背,我的内心一阵恍惚。

    从盈烟出现,她就给我一种跟胭脂极为神似的感觉,然而此时,我却发现这只是表面的感受。

    其实盈烟给我的感受,不光让我想起了胭脂的哀婉和烟雨的迷情,更多的,还是属于她自己给我带来的,那一种冲破了伦理禁忌的冲动。

    啪…一声清脆的皮肉碰撞的声音,从浴池中响起。

    这声音并非我的身体和盈烟的臀肉撞击的声音,而是在刚才,当我看着在每一次的抽cha中都微微颤动的盈烟的后臀,忍不住心念一动,在上面重重的拍了一下。

    这一巴掌,把迷乱中的盈烟也拍回神了,娇喘着说道:爹爹坏,打女儿做甚?我看着侧着头一脸小孩子娇羞的盈烟,故意调笑着说道:爹爹是在体罚女儿啊,女儿不学好,竟然勾引爹爹,你说,该不该体罚?盈烟听了我的话,也噗呲一笑,故意装作小孩子的声音说道:女儿知错了,但是女儿忍不住嘛。

    如果爹爹想要打女儿,那就再打几下好了。

    别人都说,没有被爹打过的孩子长不大,今天爹爹就打女儿一回呗。

    认真?我表情有些惊讶的看着身下语气似乎有些三分嬉笑,七分认真的盈烟。

    而盈烟此时竟然将后臀噘了噘,然后趴低身子说道:爹爹刚才打的那一下,竟然,竟然让女儿快感如电,女儿还想要。

    我听了盈烟的话,不禁哑然失笑。

    不过,疼痛的确有时候可以刺激人的情欲,当下也不说什么,双手扶着盈烟的腰肢,从新挺动着下体。

    啪..啪….这一次,我不在怜惜,手掌一下一下的拍在盈烟的后臀上,手上的力道,也一下比一下沉重果然,如同盈烟所说,随着每一次的拍打,她不光没有叫疼,反而发出了更加婉转的声音。

    yin语浪叫,让我的心也再次沉迷。

    我看着已经被我拍打得红润的盈烟的后臀,心中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征服感。

    此时我的体内,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正在从下体开始,慢慢蔓延到全身。

    我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抽cha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在这件曾经充满了欲望的小房间里,一对父女的yin乐,让这里再次充满了yin靡的气息。

    浴室弥香,燕语回荡。

    已经不知道在水里,用多少种姿势,做了多久的两人,终于有些忍受不了温泉的灼热带来的窒息感。

    躺在浴池边上的两人,已经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

    这一次,冲刺者已经变成了女人,盈烟骑在已经疲乏无力的我的身上,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在我的身上扭动着。

    此时我的喉头,已经十分干涩,发出的喘息已经有些沉重。

    而此时盈烟的嘴里,也应该一样,动人婉转的yin语,已经变得有些沙哑了。

    爹爹,这…这是最后的一步…盈烟将我的一只手拿起,伸到了那只由我亲手戴上乳环的乳房上。

    虽然此时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弓起身子将盈烟的奶水吸出,然而,在情欲顶峰的盈烟,也不需要我这样做。

    因为此时只需要用手上的力量,就能让她的奶水从乳头喷射而出。

    虽然我尽量在用嘴去接汁,但还是有很多乳汁飞溅了出来,落到了我的脸上,胸口和腹部。

    盈烟并没有责备我暴殄天物,而是一边用手将自己的奶水均匀的涂抹在我的身上,一边用最后的力气说道。

    爹,以后女儿…也许…女儿不能一直陪伴着你…而你的身份…也要一直保密的…但是…女儿会经常来看你…到时候…你要想今天一样…每一次我们见面…每一次…你都要狠狠的干女儿…啊~~好大…爹爹的rou棒好热….好吗?爹爹,以后要多干女人….尤其是要多干女儿…答应我说着这段话的时候,盈烟的动作已经前所未有的疯狂。

    她的腰臀,此时用着前所未有的速度扭动着,下体的yin水早已经将地板打湿,而刚破除的秘洞,此时已经在yin乐中变得有些红肿。

    此时此刻,父女之间的禁忌,已经到了最后一步的边缘。

    而这一次,不再有任何的犹豫,两人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

    啊~~~~随着盈烟发出的最后一丝呻吟,周围的一切,已经变得模煳了。

    我眼前的一切,彷佛都消失了,盈烟的身体消失了,我的身体也消失了。

    此时,只有我下体正在不断喷射而出的阳精,在女人下体腔内的来回冲刷的感觉,盈绕在两个人的心里。

    盈烟趴在我的身上,就像是女儿小时候蜷缩在父亲身上的那样,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嵴背,感受着rou棒在盈烟体内最后的跳动。

    也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持续了多久,我终于回过神来,将浑身疲软无力的少女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此时她的下体,虽然还在一开一合,但混合着少女初夜血色的阳精,已经早就从她的秘洞口流出来,在盈烟腿前形成了那天晚上最后的一个画面。

    多年以后,当最终辞去了北镇抚司的要职,陪我一起隐居江湖的盈烟,跟我一起回忆起当晚的情景的时候,盈烟忍不住问了一个问题:老爷,你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那些伦理的约束,没有了那些身份的隔阂。

    大家都可以爱自己爱的人,可以随意跟自己喜欢的人交合,那这个世间会是怎么样一番光景,是不是胭脂,娘亲,她们身上的那些悲剧就不会再发生了。

    我不知道如果会有什么别的问题,我用手轻轻抚摸着盈烟那一对在我的滋养下更加丰满的乳房说道:但是我知道的是,这个世上也许有两个人的命运,会变得更加痛苦,他们会继续重复着之前的悲剧。

    盈烟知道我的意思,低着头,声若蚊蝇道:不,也许是三个人。

    说完,盈烟轻轻用手摸了摸自己已经微微隆起的腹部说道:老爷,我们再来一次吧,我还没有在这种小舟上和你做过。

    烟儿,小心别动了胎气。

    我话还没说完,却发现盈烟下摆的衣服已经完全被分开,她的手已经握着我裸露的rou棒,急不可耐的想要往自己的下体插入了。

    爹爹轻一点,烟儿自己动就好。

    晨昏下,一个人迹罕至的湖泊里,一个几近赤裸的女人,再一次骑在了她父亲身上,开始缓慢的扭动起自己的身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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