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议室走出去的时候，乐正源才有了最近疏于锻炼的疲惫感。
    走过了拐角，杨默涵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倒是不意外，可以外的是他走近办公室，听见里面的对话。
    “杨总，您一直这样，这小半年了，您大部分时间睡在公司，每天疯狂喝咖啡，也就昨天听说源总今天回来才多休息了，再这样下去，身体真的会垮的！”秘书的语气像是担心孩子的母亲，但却让了乐正源对杨默涵又有了不一样的认知。
    他来不及多想，只听见杨默涵毫不在意的声音，“我定时锻炼，定时体检，身体很好，不用担心，这个时候你早该下班了，不用一直等我。”
    秘书似乎也知道劝说没用，沉默一会儿才继续说道，“行吧，说什么都一样，我只希望源总能看到你的用心，给你涨点分红。”
    听到高跟鞋的声音出来，乐正源才推门进去。
    “行了，别在这儿继续肝了，反正肯定也是失败，出去喝一杯。”
    “你怎么知道又是失败？”杨默涵有些不悦。
    “别误会，不是说你的问题，而是目前环境不允许，只要你是做远征集团的项目，就一定会失败。”乐正源意有所指。
    杨默涵怔愣一会儿，慢悠悠的回答，“晚上喝酒不健康，影响第二天工作状态。”
    这副样子把乐正源噎了一下，还挺不给他这个老板面子……
    他转头咳嗽一声掩饰尴尬，瞥见还在办公室的雪楠也在憋笑。
    “好了，我这个老板知道你工作敬业又努力了，今年的分红肯定涨，但是现在，我以老板的名义命令你，跟我出去喝一杯！”
    边说还把杨默涵桌上的东西都收拾了，确认文件都保存了之后，一手按下了关机键。
    而后，乐正源，杨默涵已经雪楠都在往停车场去的电梯里。
    停车场里，杨默涵跟秘书交代，“时候不早了，别在外面玩，早点回去，到家了给我发消息。”
    雪楠一脸不耐烦，“知道了，今晚您就和源总好好的放松一下。”
    最后还礼貌的给乐正源说了再见。
    这一切都被乐正源看在眼里，坐上了杨默涵的车。
    他心里想的喝东西最起码也是个清吧，直到车开到他家去的时候，乐正源还以为这个杨默涵是个给。
    “源总，别误会，我家里谈事方便，还方便休息，而且需要的一切我家都有，放心吧。”
    他这么一说，反而把乐正源的吐槽堵在嘴里。
    进入他家之后，看到吧台和酒柜，乐正源才哑然失笑，“我确实没看出来你原来这么闷骚。”
    杨默涵换号家居服从房间出来，去酒柜拿酒。
    “这叫情趣，也叫专业。”
    他家里装修得和他的别墅不太像，虽然简约，但是看着高级又具有生活气息，不像他的别墅，因为住的人比较多，总是显得杂乱无章。
    乐正源自认为看人很准，基本上接触过后就能判断一个人的性格，可直到亲眼看到杨默涵在他面前调酒他才确定，他看走眼了。
    一堆华丽的动作之后，一杯看上去清亮的酒被放在他面前，乐正源更怀疑了。
    “调的酒有酒味，有氛围，还不会醉。”杨默涵又恢复了那个礼貌有分寸的杨总。
    但乐正源尝了一口，清甜带着微辣，味道很独特，但他还是没忍住问出自己的疑问。
    “你不是给吧！”
    这句话成功让杨默涵有了第一次失态，一口酒喷在吧台上。
    “源总太幽默了，我只是目前的重心没放在感情上，性取向正常。”他狼狈的咳嗽，拿纸巾擦干吧台。
    乐正源看他的样子，总有一种看弟弟的感觉，便不再打趣，认真谈起工作。
    “心里憋着气呢？”乐正源一语道破天机，他看到杨默涵喝酒的动作一滞。
    杨默涵把酒杯放下， 嘴唇一抿，眼神里是强烈的不服。
    “是。”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与他的工作无关，但心里怎么样都不甘心。
    乐正源看着他不甘心的脸，心里感叹他成长多了。
    以前的杨默涵，工作能力不错，但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傲气，闹过不小的事情才从上一家公司离职，没想到现在心里有气还这么平静。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乐正源问道。
    “第一次谈判失败就发现了。”
    “怎么发现的？”
    “我做出的工作，就算不行也一定不会第一轮就淘下来，更不会没有任何理由，后面连着三次我就确定肯定有问题了。”
    三言两语，透露出杨默涵慢慢的自信和不甘。
    “那你怎么确定是针对我们集团？”
    “好几次，酒会上遇上一些公司的老总，什么都谈得很好，听说是远征，立马借口离开，很明显了。”杨默涵叹一口气。
    “那你就没尝试着查过？”
    “怎么可能没查，我明察暗访过很多家拒绝我们合作的公司，但是一无所获，我有个朋友在公检法，也拜托他们查过到底是谁，但一点踪迹都没找到。”杨默涵越说越垂头丧气。
    乐正源不再说话，若有所思的往椅背上依靠，喝完手里那杯酒便站起身。
    “不用多想，马上就会好了。”说完抬脚便走。
    “喝了酒，我给你叫代驾。”杨默涵准备拿起手机，被乐正源按下，“司机在门口接我，不用担心。”
    饶是如此，杨默涵还是把人送到门口。
    公司接待人给乐正源准备好司机，把人送到了酒店。
    还以为那俩人应该还在外面体验南阳的风情，但推开自己房间门却看到两个人一起在打游戏。
    “豁！我以为走错房间了。”
    “老大，你的房间就是我们永远的根据地嘛！”傅耀打着游戏说到。
    “谈出什么结论了？”彦斌问到关键问题。
    “傅曜，你查一下最近有什么要接触南阳合作的外商。”
    “不是吧老大，这海了去了，怎么查！”
    乐正源“嘶”一下，摸了摸下巴，“我记得，莱国的克雷斯在大张旗鼓的竞标南阳的公司，这是个好机会！”
    “我同意，这个竞标项目入手逼出后面的始作俑者！”彦斌难得在商业的事情上发言，但也让乐正源眼前一亮。
    “可以啊！我的想法这就猜到了！”乐正源对彦斌有些刮目相看了。想起了什么似的，又继续说道。
    “年底给杨默涵的分红，涨百分之一。”
    “我去，这么多！”傅耀键盘都不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