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去哪了?
路雪柔心里涌上一股疲惫,更多的是恐惧,很怕殷九霄维持这样忘记一切的状态。他若是离开了药王谷,可能真的就很难找到了。
她拖着疲乏的步子往回走,快到草药库时,她想起那里还没找过,不抱希望地走过去。
草药库的大门是关着的,锁还是她上的,路雪柔摇了摇头,正要离开,忽然瞥见不远处的山涧,一袭白衣的殷九霄背对着她,看向水面。
路雪柔心头涌上委屈,快步来到他身后。
“你怎么乱跑呀!”她控诉道。
殷九霄转过身,目光犹带迷茫,看看她又转头去看面前的小溪。
路雪柔不满:“你到底在看什么?”
她抓住殷九霄没受伤的手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水中干干净净,除了上面漂着一方丝帕。
路雪柔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袖子,她的帕子确实是丢了。
就因为这个?路雪柔满脸不可思议,他跟一块帕子较什么劲?
旋即一想,这帕子是她的,这里又离草药库很近,他该不会是来找自己的吧。
路雪柔越想越觉得可能,殷九霄对味道尤其敏感,但今天偏偏下了大雨,清洗了她身上的味道,所以他无法靠气息找到她,正好看见她的帕子,就停在这里等她。
“你站在这多久了啊?”其实路雪柔不用问,光看殷九霄这身湿透的衣服,也能猜出大概。
也许她一离开小院,殷九霄就醒了,他现在对周遭的一切都是茫然的,只能凭着感觉去寻找她。
路雪柔苦笑:“哥哥真的好傻啊!”
傻得让她心疼。
她伸手抱紧殷九霄,男人微弱地挣扎了一下,便随她了。
“咱们回去吧。”路雪柔说道。
雨已经很小了,但身上湿着总是不舒服,路雪柔却没想到,她拉不动殷九霄。
“干嘛?”路雪柔见他盯着水里的丝帕,似乎想下水去捞,连忙阻止:“哎呀,不要啦!你敢下去,我再也不理你了。”
殷九霄听了她的话立刻缩回脚,乖乖地转身。
路雪柔带他回到小院,静婆婆煮了一大碗姜汤,让两人必须喝光。
这大半日的,连番的惊吓和折腾,路雪柔精神疲惫,回到床上补眠。
殷九霄站在床边,无所适从的样子。
路雪柔翻了个身,原本想就这么睡了,然而始终忽视不了身后那道目光。
她轻叹一声,揪住他的衣袖往前拉一下:“上来睡吧。”
身后没有动静,路雪柔心想是不是还得哄他,结果就听见了衣料摩擦的声音,回过神,殷九霄已然在她身边躺下了。
时光静谧,路雪柔再也忍不住,打起瞌睡来。
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路雪柔发现殷九霄这次很听话,就在床边坐着等她。
静婆婆许是觉得她太累了,一直没来找她,听到屋里有动静,才在门外轻声问:“少夫人醒了吗?该吃饭了。”
路雪柔应了一声,拉着殷九霄一同出去。
飞霜也刚好在这个时候回来,但她眉头锁着,似乎是有事。
吃饭的时候,路雪柔问她:“怎么苦着脸?在山下碰上了什么事?”
飞霜飞快地瞥了一眼殷九霄,似在犹豫。
可是路雪柔已经看出来了,就问:“跟他有关系?”
飞霜点头:“我去山下买东西,发现这附近忽然聚集了很多江湖人,他们中间都在传一件事。”
“什么事?”
“最近有三个门派相继被灭,那些人都在说,灭门的人用的是天魔内力,他们说是殷宫主杀了那些人,为了从这三个门派得到蛊经残卷。”
路雪柔一惊,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她问:“哪三个门派?”
飞霜道:“是玉箫派、水剑门还有霜雪宫。”
路雪柔听见这几个门派的名字,觉得有几分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空口无凭,他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殷九霄杀的人?”
“奴婢特地打听过,是这几个门派还有幸存的弟子,他们都说蛊经残卷被殷宫主拿走了,而且那些死去的人都被仔细查验过,确实是死于一种极阴极寒的武功,殷宫主的天魔内力嫌疑最大,且他要拿回蛊经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
这可就不好办了,路雪柔想起前不久才救过那些江湖人,难道他们也相信了?
“就没有人帮殷九霄说话吗?”
飞霜道:“有的,可是证据在前,他们也不好说太多,只说不能单凭这些怀疑殷宫主,要继续追查。”
路雪柔在心里把这几个门派的名字默念了几遍,她想起来了,书中殷九霄确实是为了寻找蛊经灭了这几个门派,同时被灭的还有合欢宗。
她本以为自己改变殷九霄,就能改变这些结果,可是冥冥之中,还是有人在做推手,推着一切朝着既定的结局发展。
路雪柔对那个幕后之人感到愤怒,他似乎十分想看到殷九霄黑化后乱杀无辜,如今自己一次次破坏了他的计划,殷九霄不再杀人,他就自己去作恶,再嫁祸给殷九霄。
这是什么无赖行为?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会是那个忽然有了存在感的法净国师吗?
路雪柔知道自己心里的诸多猜测,只能等殷九霄清醒了再去验证,但眼下有一件事,她必须马上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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