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事说起来我心里直犯嘀咕,我家有个表姐也喜欢上了个穷小子,不顾我舅他们的劝阻,死活要下嫁,不会也被人下了蛊吧?不行,那个帮了蓝家的大师叫什么,联系方式给我一个呗!”
“我也要我也要!”
越是有钱的人,就越是害怕失去,何况眼下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整个富豪圈子心里都怕怕的,纷纷找蓝家要来楚程的联系方式,以防万一。
楚怀仁邀请朋友来家里吃饭,两个人刚在门口碰上面,朋友一眼便瞧见了他家院子里头那个亮闪闪的大铜香炉,好奇道:“你怎么在家里搞了这么个东西?”
楚怀仁一脸的一言难尽,尴尬地笑笑,说:“朋友送的……不用在意,我本身不信这些的,只是一直忙工作,没时间找人搬走。等空下来了,我就叫人把这玩意搬仓库去。”
其实是他最近看到这个铜香炉就头疼,偏偏沈家送的礼物,他也不敢随意处置,只能眼不见为净,他已经好几天没回家睡觉了,搞得老婆都有点怨言。
正好趁着这个朋友提起来的机会,把那碍眼的玩意弄走。
原以为朋友是介意他搞这种神神怪怪的东西,没想到听他这么说,朋友却脸色大变,忙说:“别啊!我就是那么一说。你这朋友不错啊,居然给你送这个东西,我也正准备买个什么东西避避邪呢,一直没想好,干脆照你家这个,来个同款算了。”
楚怀仁:“……?”
他这些朋友都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迷信起来了?
朋友看他迷惑的表情,面露惊讶:“怎么你不知道么?就蓝家那个事情,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大家都盘算着去找蓝家请的那个大师,给家里看看风水什么的呢。我去得晚了点,连大师的联系方式都还没问到,只能先拿点辟邪的玩意顶一顶了。”
正说着,朋友的手机忽然响了,朋友看了消息,顿时面露喜色,“哎呀!刚说呢,蓝家那边就回我了!”
楚怀仁无奈极了:“你怎么也信这个……”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你家里不也拜了个铜香炉,还好意思说我?”朋友拿起手机回复几句,突然“咦”了一声,“老楚,你跟这个大师还挺有缘分呀!”
“什么?”楚怀仁一头雾水,对上朋友惊喜的目光,心里顿时有了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朋友下一秒就拿起手机给他看,屏幕上大大的“楚程”两个字,瞬间唤醒了他不愿回想的过去。
就听朋友玩笑地说道:“这个大师居然叫楚程,刚好是你和你太太的姓诶!听说年纪也跟你家儿子差不多,该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楚怀仁:“……”
他一点都不想跟这个逆子扯上关系好么!
然而没等楚怀仁否认,朋友便摇摇头,自我否定道:“不能,这大师那么厉害,当你干爹都够份了,怎么能当私生子呢?刚刚我说的话都是玩笑,你可不能说出去啊!不然大师该生我气了!”
楚怀仁:“…………”
不是。
怎么就他成我爹了?
我怎么就不配了?!
楚怀仁越想越气,跺了跺脚就想跟朋友理论,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激动,刚踏出去一步,眼前景色突然天旋地转起来。
朋友熟门熟路的往他家里走,走出去好几步才发现楚怀仁没跟上,回头一瞧,顿时脸色大变,冲回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楚怀仁:“老楚?老楚你怎么了!你不会是中风了吧?!”
楚怀仁:“………………”
我他妈就是没中风,也快被你气中风了!
因为楚怀仁的晕倒,楚家这一天兵荒马乱,另一边的楚程在学校也算不上省心。
蓝家的事情被报道出去之后,慕名找上来的人确实很多,但是富豪圈子里的人大多命格都不错,一身洪福看得楚程都有些羡慕,来请教的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像是家里的猫走丢了呀,另一半有没有出轨呀之类的,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楚程都有些不耐烦起来。
事情琐碎倒是其次,关键是解决完一件事情,根本赚不到多少钱。
——就一万块!
楚小程的胃口已经被蒋逸鬼才一般的提价技术撑大了,现在一万块这种小钱,根本不放在眼里。
唉,现在赚钱真是越来越难了。
楚程想到自己前两天按照齐彭彭告诉他的地址,找到京城最大的古董市场潘家园,看中两样开过光的法器,结果问了问法器的价格,个个都要几十上百万,以他现在的积蓄,也就够买两个成色不怎么样的。
忙碌了一个多月,贫穷的京都观观主不由得感慨:山下的世道真不好过呀。
当然困扰楚程的事情远不止这些,毕竟他们道观的术法奇特,暂时不拿法器,也就是稍微费力一点,只要不是遇上什么法力高强的邪祟,不至于出太大的问题。
目前最令楚程感到烦恼的,是蒋逸。
从蓝家回来之后,蒋逸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说要给他补习。
补初中数学,二元一次方程解。
楚程:“……”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知识点早在他五岁的时候,师父就已经教过他了。
因为那时候徐长生懒得教他除了语文和术数之外的科目,干脆把所有语文和术数相关的科目都先教了,以至于他这两个科目的学习进程远超同龄人,一直到现在,都属于比较超前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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