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受到重击,可想而知有多疼,黑影茫然了一瞬,便感受到了无法忍受的剧痛,本能地挣扎起来。
可他越是挣扎,楚程打得就越凶,最后甚至一脚踹在他脑袋上,死死地踩住:“别打了,再打你该魂飞魄散了。”
“……”
他说这话的语气堪称和善,字字句句都是在为对方着想,可黑影却一个激灵,浑身颤抖着停下了攻击。
楚程抬脚,它立刻便连滚带爬地缩到了墙角,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篮球大小的黑团,躲在那里瑟瑟发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王太太和钟杰总觉得似乎在它那一团漆黑的脸上,隐约看见了两条宽半透明的面条泪。
这场战斗结束得凶残又迅猛,王太太和钟杰看了看角落里默默垂泪的黑影,再看看一脸稚嫩无辜的楚程,表情逐渐呆滞,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害怕人还是害怕鬼。尤其是钟杰,看到面前的情况,再想起自己先前对楚程的态度,内心一时无比庆幸,自己当初一时心软,没把楚程丢在马路上,而是把他带回了家里。
楚程却不知道他们内心所想,拿出一张新的符纸,变成细长的绳索捆住墙角的黑影,将它封印在符纸中收了起来。
这时王鹏翔幽幽转醒,似乎忘记了自己先前看见的那一幕景象,略显茫然地看了眼空旷的大厅,战战兢兢地问:“楚、楚大师,那请替已经解决了?不会还有别的鬼了吧?”
如今的王鹏翔已经不是原来的王鹏翔了,以前的他连续几个月做噩梦被鬼追都只当是自己没休息好,现在的他却恨不得给自己全身上下贴满符纸,再去庙里请一尊天师像回来供着,被肉挤得只剩下一条缝隙的眼睛也不敢乱瞟,只是心惊胆战地望着唯一的救命稻草——楚程。
楚程以为他还在遗憾没能亲眼得见自己捉鬼,考虑了一下说:“你要是想看的话,我可以把它放出来重抓一次。不过这就算一场新的法事了,得再加五百。”
黑影:“………………”
话音刚落,楚程手里的符纸就剧烈颤动起来,似乎在抗议楚程的这个提议。
王鹏翔同样脸色一绿,十分艰难地拒绝道:“不、不用了吧。怪麻烦大师您的……”
如果早知道楚程这么较真,他说什么也不会装那个逼。
刚刚真是吓死他了呜呜……
见楚程还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他赶忙转移话题道:“对了,我家的事情这是算解决了吗?我是不是能回家住了?”
王太太也是关心地追问:“是呀,我丈夫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来?这么长时间住在外面,也没个人照顾,他瘦得都不成样子了!”
“……”
钟杰看了看王鹏翔那比自己大腿还要粗壮的胳膊,以及肥厚得连脖子都看不见的下巴,感受到了来自已婚人士无情的狗粮摧残。
赚钱的机会被无情地拒绝,楚程多少有些沮丧,不过听他们问起,还是耐心地回答道:“得先将请替的媒介也一起处理掉。”
众人这才想起来那枚镶满了碎钻的戒指。
左右是别人丢给他们家的,对于王家人来说也不是多么贵重的物件,王鹏翔原本想着直接丢弃好了,可楚程的一番话却打消了他的念头。
“这种请替达成的条件十分严苛,跟寻常那些请神养鬼的一样,一旦跟人达成了契约,就很难解除的。我只是去除了戒指上附着的怨魂,但这东西本身已经成了一个邪物,普通丢弃肯定是丢不掉的,万一沾染上了其他怨魂,说不定还会更加凶悍。”
王鹏翔一听简直吓尿了,“那、那这玩意到底该怎么处理?”
难道这东西要伴随他一辈子了吗?
想到自己未来几十年都要过这半年来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有家不能回,老婆孩子也不敢接触,生怕连累他们,王鹏翔的心都凉了一半。
这种日子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好在楚程想了想,说:“倒也不是化解不了。”
说罢便让王鹏翔拿来纸笔,罗列出一串化解请替需要的原料,王鹏翔一开始还满脸欣喜地看着他写,在看到什么“二十年自然死亡的黑狗血”、“现杀犀牛的角磨成的粉末”之类的原料时,刚刚燃起的希望“噗”的一下又熄灭了。
黑狗血倒是还好,花费人力物力去搜寻一下,总是能找到的,大不了领养一条长寿的黑狗,等上几年就是。可现杀犀牛角粉末这一项,就是绝对得不到的东西了。
别说华国境内已经没有了野生犀牛,就算还有,法律也禁止一切犀牛物品交易!
更别说还得是现杀的犀牛了。
为了解除请替触犯法律,这是王鹏翔无法接受的。毕竟即使铤而走险,日后被发现,他也会被抓起来,到时候还不如现在呢,至少现在他还能挣钱给妻子孩子,保证他们衣食无忧。
“就、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楚程在山上待久了,倒是不懂保护动物这一说,闻言想了想,点头:“有。”
王鹏翔和王太太都期待地看过来,王鹏翔对他刚才列出来的那串清单还心有余悸,忙补充道:“可不能再提猎杀保护动物了!”
“不是。”楚程斟酌道,“其实作法的话,也可以解除。不过……”
“不过什么?”王鹏翔连忙追问。
不过就是程序十分繁琐,楚程记得师父跟他提起过,一般其他流派的道士们遇上这种情况,都会让信众斋戒沐浴、上香诵经,在寺庙里待上七七四十九天,期间还必须得切断一切外部联系,以免被其他人的气运干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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