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外面的唐云听到这话马上开始查了。
    还真的有。
    原先她们只是想从文启的身上套出更多有这样变态癖好的人，但他所说出的事情却超乎她们的预料。
    古时七：“一共一百万，这可不是笔小数字，你说对方让你创作艺术？是说谢子亦房间里的玫瑰花。”
    文启：“没错，他给了我两幅画，让我按照画上的样子去布置一个死亡现场。”
    古时七：“这个人是谁？”
    文启：“我不知道他是谁。”
    古时七：“他让你布置死亡现场之后没要求你给他拍照片视频吗？”
    文启：“不需要，他可以从报纸上看到。”
    霍轩质疑道：“你说的都是真的，而不是编造出来减轻自己罪责的借口？”
    文启冷笑：“随便你们信不信，那个人可是个追求艺术的疯子，我看他那个样子，找的人应该不止我一个，害死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了。”
    古时七：“你们平时怎么接触？”
    文启像是抓住了警方的弱点一样，他又恢复了刚开始进审讯室洋洋自得的模样。
    别人的负面情绪让他穿上了一件盔甲。
    他又充满了活力。
    文启：“我知道你们警方是想从我身上找到这个人，我告诉你们，别白费力气了，他所有的电话都是通过公共电话打过来的，转账的也全是刚注册的，注册的人还是不同的。”
    “你们别想找到他，知道一个罪犯，但是抓不到束手无策的感觉怎么样？正义的警察们？”
    文启继续说道：“抓不到犯人的警察才是最失败最懦弱的。”
    文启明显对刚才霍轩和古时七的话语十分在意，他一找到机会就羞辱回来了。
    但是他的反击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霍轩：“抓犯人这种事就不需要你这个教唆杀人犯来担心了，你不妨多担心担心自己监狱的生活。”
    “毕竟监狱里可没有你喜欢的忧郁脆弱的人，他们都很凶猛。”
    霍轩的话意有所指，他在再一次的羞辱他。
    但是古时七觉得霍轩做的没什么不对的，这个男人害死了那么多女孩，他也尝尝被人羞辱的感觉了。
    这样的行为好像不是正直的警察该做的，但有时候对待坏人坏一点又有什么不可以？
    毕竟有些人从骨子就是个人渣啊。
    第234章 艺术15
    套用现在网络上的流行语来说, 这个凶手他们抓到了，但又没完全抓到。
    陶月：“按照他的意思是，之前那些人都是出于他自己喜欢所以和她们在一起后教唆她们自杀的, 但是谢子依和叶承平却是有人花钱请他去害死她们的？”
    霍轩点了点头。
    上官羽感叹道：“难怪前后区别这么大，之前的那些都是女孩子，而是也只是普通的自杀而已, 现场也没有出现什么可疑的装饰，也没有被摆出类似画的造型。”
    他们在调查文启的时候, 查到了他之前害死的那些女孩, 当时还在分析为什么手法改变了这么多, 是什么因素导致文启开始模仿油画布置现场。
    原来是有人让他这么做的。
    从文启交代的意思，这个幕后黑手是为了寻找灵感而让他去布置死亡现场的, 而且这个人很明显这种事情做了很多次了。
    他们必须马上找到这个幕后黑手, 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遭殃。
    唐云：“我查过了给文启汇款的那个账号，确实是像他说的那样, 找不到什么有用信息。”
    张宝来：“那我们从叶承平和谢子亦身上入手, 查一查他们两个有没有什么关联, 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古时七：“从他们身上找不到线索的。”
    张宝来：“他们两个是受害者, 线索就应该从他们身上找, 为什么会找不到？”
    古时七：“因为他们并不是特定的受害者。”
    张宝来：“什么意思？”
    古时七走到了平时他们写线索的白板前，写下了几个数字：“和一般的有明确目的的凶手不一样, 我们要找的这个人他是没有特定目标的, 也就是说找谁都可以。”
    “前年的8月25日和今年的1月8日分别是文启收到汇款的时间，但是他和谢子亦的认识在前年的六月, 他在去年的三月开始给叶承平当家庭教师，几个时间的差距非常的大。”
    “而唐云查过了，文启手机接到的公共电话这两年内也不过只有八个, 其中一个在前年的八月二十日，一个在今年的一月五日，他们之间的交流十分的少，所以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应该是，神秘人联系文启，文启从身边的人找到一个好下手的，然后对其进行洗脑，然后确定时间并布置成神秘人所想要的死亡现场，从他那里获取金钱。”
    古时七：“还有一个细节可以佐证我的这个推测，那就是虽然文启和谢子亦在六月已经认识了，但是到八月他们才有频繁的联系。”
    “因为谢子亦并不是文启喜欢的类型，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把她当作目标，但是随着时间的邻近，他最终选择了她。”
    古时七：“所以从谢子亦和叶承平身上是调查不出什么的，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是文启的目标。”
    “幕后黑手根本不在意死的是谁，只要死的那个人能够呈现出他想要的效果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