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之玉：“所以你这些年对我这么好什么都让着我都是因为愧疚？”
    徐雅：“是，是我对不起你。”
    宁之玉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摇了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受伤害也不是你造成的，这么多年你弥补的够多了，我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了，我也不想记起来了，那些就都让它过去。”
    徐雅瞪大了眼睛：“你要原谅我？”
    宁之玉点了点头：“嗯，所以你不必为了我来顶罪。”
    徐雅脸色复杂，一会儿之后她摇了摇头：“我没有顶罪，我的愧疚是真的，但是人确实是我杀的。”
    古时七：“说说当天晚上的经过。”
    徐雅：“那天晚上，我跟在了之玉的身后出了门，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那个男人的住址的，但是我就是跟在她的后面到了那个地方。”
    “之玉想杀了他，但是她的力气不够，是我打昏了那个人，也是我杀了那个男人，她衣服上的血是我捅刀的时候溅出来的。”
    古时七：“你怎么证明这一点？”
    徐雅很冷静的从包里拿出了一把刀：“这是我捅他用的刀，还有她。”
    所有人的目光顺着徐雅的指尖方向看向了那个黑瘦的小女孩。
    徐雅：“她是目击证人，她看见我杀人了。”
    其他人还没有说话，宁之玉问道：“她……是谁？”
    其实她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她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
    小女孩长的又黑又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脸上没有一般孩子的天真可爱，而是时刻带着防备警惕。
    但是，她和宁之玉有五六分的相像。
    女孩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人。
    对她而言，这周围的都是些陌生可怕的大人，她看到了自己父亲被捅死，她还被杀人凶手带走了，现在又被带来了陌生的地方。
    但是现在问话的这个女人……
    小女孩抬头看着宁之玉：“你就是我妈妈吗？”
    宁之玉后退了一步。
    高瑞扶了她一把，宁之玉疲惫的开口：“对不起，我要先出去一下，我有点累了。”
    说着她几乎是逃跑一样走了出去。
    小女孩看了周围一圈，最后看向了古时七，再一次开口问道：“她是我要找的妈妈吗？”
    古时七：“如果死掉的那个是你的爸爸，那她永远不可能是你的妈妈。”
    她的话说的太过深奥了，小女孩听不懂。
    霍轩：“唐云，带这个孩子出去，去吃东西还是去玩都可以，不用待在这里。”
    唐云答应了一声带着孩子走了出去。
    刚才还满满当当的房间里只剩下了霍轩古时七还有徐雅三个人。
    霍轩：“既然你来投案了，那么我们就按程序走，录口供吧。”
    徐雅点了点头，十分的配合。
    口供很快就录好了，证据充分，事实证明那个男人真的是徐雅杀的。
    到后面古时七问了徐雅一个问题。
    古时七：“为什么要来投案？”
    如果不出来的话，案子很快就会结案了，按照宁之玉是在精神状况失常的情况下处理，她也会从轻处罚，但是她出来，那就是一辈子了。
    徐雅：“因为不想再害她一次了。”
    古时七走了出去，有人进来给徐雅带上了手铐。
    她看了一眼窗外，正好看到了宁之玉走出了刑侦局的大门，阳光打在她的身上，有些刺眼。
    徐雅苦笑了一下，她就这么轻易的原谅她了？
    真是可笑啊。
    是因为忘记了当年发生的事情，所以才能这么轻易的说出原谅吧。
    当年的徐雅和现在不一样，她脾气暴躁嘴巴还欠，那几个小混混根本不是她说的因为看她一个女孩子所以跑过来欺负她的，而是她主动出言嘲讽才惹怒了人的。
    甚至……
    所说的分成两路跑她跑回酒店不知道宁之玉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假的。
    那一天她躲在了转角里，什么都看见了。
    看见了她被强暴，看见了她被带上车……
    但是，她害怕，太害怕了，如果出来的话，只会变成两个人被伤害，所以就算一个人躲着也没事吧。
    所以就算亲眼目睹的事情的经过，她也什么都没说。
    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念头，徐雅躲了好几年。
    所以，不要原谅我，不要轻易的原谅啊。
    因为就算到了今天我也不敢说出真相啊。
    房间里的徐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第167章 原罪12
    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人觉得十分疲惫, 就算案子破了也没有让大家的心情变的好点。
    更让破案组的人觉得不好受的是，高瑞交上了辞呈。
    他想要离职了。
    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古时七找到了高瑞。
    高瑞在顶楼上收拾着些东西, 霍小六跟在他的身后，时不时的甩着尾巴。
    事实上，在刑侦局的日子里, 霍小六和高瑞待在一起的时间比古时七还要长。
    高瑞是一个十分体贴温和周到的人，你所有细微的不舒服, 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癖好, 在你没有说出口的时候, 他已经帮你做好了。
    霍小六也是这样，虽然它名义上的主人是霍轩, 最亲热的是古时七, 但是照顾它最多的反而是高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