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务者为俊杰,我自然是俊杰的,也必须得时点失误。
于是敷衍地福了福身:“民女给八王爷请安。”
“.....”八王爷自然是不会搭理我的,要是他搭理了我,那我现在就完成了任务可以欢天喜地的回去了。
我抬头看着那位婢女,道了一句:“可以了吧?”
不待她回答,我便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褶子。
“哼!”那婢女偏过头去,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另一位面容较为娇俏的婢女捂着嘴轻笑了一声,随后一手提袖一手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指向某处:“姑娘可以开始煎药了。”
经过提醒,我走到了旁边放置了一套煎药工具的案几前,摸了摸,药壶仍是温热的,想比这位王爷中毒后也没少被折腾,不知道太医每天弄些什么稀奇古怪的药,把这样一个美人弄得眉心一团黑气,没死怕是也得要去半条命。
我将藏于胸口的一个包好的油纸打开,把犀灵仙草小心地取了出来,放在研钵里,用杵捣碎,接下来,便是按照师父交代的方法,将药草均分成三份,每次取一份置于药壶中,以中火煎煮一炷香时间后,再换微火再煎煮一炷香的时间即可盛出喂服。
望了望紧闭窗户边框透过的光影,此时正值午时,阳光三份药草分别要在一日的三个时辰煎煮喂服,每次服用间隔四个时辰,意味着在接下来的十二个时辰内,我必须寸步不离的在这里守着药壶,连觉都不能睡。
不过相较起三日之期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了,只愿着躺在床上吊着半口气的八皇子能给点面子,快点醒来,我的命就吊在这里了。
“太子,你用些膳吧...哪怕喝口茶也成...”齐嬷嬷心疼地望着脸色惨白的赵尘寰,倒下一杯茶水,递到他面前:“你进宫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看你嘴唇都干成这样了...唉...”
赵尘寰眉头紧锁,双唇紧闭,不发一言。
“我知你担忧崔姑娘的安危,可是...唉...皇上已下了旨,你两个月不能出这东宫,现在,你除了等以外,还能做什么呢?”齐嬷嬷想尽可能的说服太子吃点东西:“你的身子垮了,崔姑娘日后又能怎么办?”
赵尘寰轻轻的摇了摇头,仍是一句话都不说。
齐嬷嬷无奈的叹了口气,太子是她亲手带大的,哪里舍得他如此糟蹋自个儿的身体?谁都知道,现在满朝都在看这个太子的笑话,想把他变成废太子的大有人在。
可怜太子的母妃惠妃在五年前就去世了,惠妃只是户部尚书之女,无甚权势,当年是被惠妃在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好好照顾太子,可是自己一个奴才,又能做什么呢?
亲眼见到太子一次又一次的被奸人所害,现下连自己喜欢的姑娘都保不住,齐嬷嬷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现在是什么时辰?”这是齐嬷嬷一天来听到赵尘寰说的最多的话。
“回太子,现在是戌时了。”齐嬷嬷福了福身,回到。
戌时了,崔玄杳已经离开五个时辰了,锦王府还没有传来消息,至少说明,八皇弟还没事,崔玄杳...还活着吧?
崔玄杳,崔玄杳,只要想到这个名字,赵尘寰就觉得自己的心脏狠狠地颤抖着,连带着浑身的骨骼都隐隐地疼痛起来,他开始无比痛恨自己,当初为何会答应让崔玄杳以身试险,哪怕崔玄杳自己同意,他都应该拒绝。
如果重来,他宁愿现在在锦王府陷入危险的人是他。
赵尘寰从胸口掏出一块白色的裂帛,那是在苍山时,崔玄杳替他包扎时用的衣袖,上头的血迹大部分已经被清洗干净,只留下不醒目的渍痕。
他的右手握紧了这块裂帛,仿佛上头还有原主人本来的体温般。
崔玄杳,你定要好好活下去,如果你能活着回来,是断袖....是断袖,我也认了。
赵尘寰轻叹了一声,望了望屋外漆黑的夜空。
我拿着扇子蹲坐在药壶边打着盹,时不时醒来确认下药煎得如何。
揉了揉被烟熏得干涩的眼睛,侧着头抬眼望了望躺在病榻之上一动不动的八王爷,无限哀恸地念叨着:“你倒好,可以躺在床上睡大觉,我就惨喽,吃没得吃,睡不能睡,唉~~~~~你说你怎么吃了一顿药还不见醒呢?就想折腾我不是~”
一炷香燃尽,我伸手就去够药壶的把手。
“哎哟~”药壶的高温差点没把我的手烫出一个皮,我把烫伤的手指按在耳朵上缓解一下:“你看看你,我都烫伤了,你说你这人怎么就不怜香惜玉,可怜可怜我呢?”
一旁的壮实婢女似忍无可忍,怒道:“你烫伤关我们家八爷什么事?你煎个药一直絮絮叨叨地作甚?吵死人了。”
“哎?你这就不懂了吧。”我头也没回,拿了块摆在案几上的方帕,放在手心,小心地把药壶抬起来,边将药汁倒在药碗中,边说:“我不念叨,你家八爷能醒?他能睡那么久,就怪你们太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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