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看她总算聪明了一回,便静静等着安秉舟的反应。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王芠,先前并非不怀疑她,只是这是他的正妻,他再王家塌落时发过誓不会抛弃她,她从来都是温柔体贴的,可是为何?
“她说的,是真的?”他质问道。
王芠不料李陶会放过元氏,看到元氏癫狂之态也心慌了,怀中两个孩子还在哭喊,“大爷,不会,我根本就不知道她今日会害扬波,我怎么可能会不顾及我们这个家?这是我的家呀,大爷,你不要听信她胡言,她是狗急跳墙了。”
元氏却高兴了起来,“王芠,你就是想要报复,你跟我说了那么多,安郎君,她还从你书房里给我拿了书信,说那是李陶给你写的信,叫我对笔迹,我想起来了,那信里李陶说观看了齐云社的蹴鞠,这就是证据,就是她诬陷李陶跟我夫君有情的证据。”
阿鱼暗暗叹了一声,这样的话为何不早说,何苦还要废这么久的口舌。
王芠此时便知不好了,仰头一看,触目便是一双冰冷的眼眸,“大爷,我……”
“毒妇!”付氏先扑下身来撕扯了她,“秉舟终于熬到了中进士,结果娶了你这妇人,他的同窗人人高升,他因为你们王家,如今得去外边做县令,他爹也被……”
“不是你们自己选的吗?”王芠用力推开了她,“你们自己贪图我祖父的权势,当初我进门时你怎么对我的?你唯恐多说一句惹我生气呢,论起来,你才是最肮脏的,捧高踩低,我在奴婢堆里也没见几个你这样……”
“嫂子慎言。”安明先上前将付氏扶了起来,“娘,您别说话了,这是哥哥的事。”
安秉舟听到她的控诉心终于才冷了下来,“你是这么想我的?”
王芠看着他心却有些乱,“我……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阿鱼不欲再听了,淡淡道:“这事与我无关了,我会打点好大夫跟江太医,这事不会外传,我现在要带扬波走,明先哥哥,你帮我带路。”
安秉舟走到她身边来,神色恳求,“阿鱼,扬波不能走。”
“她能走。”没有谁离不开谁,也没有谁必须离开谁,阿鱼看着他苍凉的目光,一时觉得他可怜,一时又觉可笑。
“我进去跟她说几句话,她就……”
“她见了你会心软,听见栎郎的声音也会心软,你不觉得她可怜么?凭什么自己的孩子被人害掉了,她还要替凶手养孩子,我知道你读的书里叫你敬爱正妻、叫你刚正秉直,你不欠任何人的,你只欠她的,你欠她两个孩子的命,你有什么脸去见她?”
王芠似也穷途末路了,对着屋里喊,“扬波,在宣州,是我故意在你回去的路上放了冰块,今天也是我故意的,但是你看,大爷一点也不怀疑我,你气不气啊,你都出红如此重了怎么还活着呀,就该死去,叫她李陶也尝尝伤心的滋味,你怎么不死……”
她被安秉舟给捂住了嘴,栎郎一直抱着她哭,“娘,娘不要害姨娘。”
她却也神情癫狂了起来,挣开安秉舟的手,“栎郎,你哭什么,你姨娘又没死,等她死了你再哭呀,你给她戴孝捧灵。”
连怀衍轻轻拍着阿鱼的背,“你去看看扬波,这里我看着。”
安明先本也跟在阿鱼身后,听到王芠的话转头看了眼兄长,“哥哥,放扬波走吧!”
“不能……”
“秉舟。”连怀衍拉住他,“不要勉强。”
“没有勉强,我……我只是……”他怔怔看着那扇窗,突然涌了泪出来,“我对不住她,我对不住她。”
付氏见也阻拦不住阿鱼,便泄愤在王芠身上来,“来人,将这毒妇给我绑了,还有她这几个娘家来的陪嫁,都绑了,我亲自审问。”
栎郎上前去求她,“祖母,祖母不要。”……
阿鱼进去就见扬波在流泪,旁边江太医在劝慰她,“你如今尚且年轻,不愁没有孩子。”
她便知道她或是舍不得栎郎,“可要跟栎郎说话?”
扬波摇摇头,“算了,不说了。”
她便出去叫垂文将马车赶到院里来,回来道:“我先带你回我家中。”
“别。”扬波看向爹娘跟弟弟,“我身子不吉利,你送我们到脚店去。”
“不要胡说。”
扬波却坚持,“你家里那么些叔叔婶婶,我怕他们找你不痛快,你就送我去脚店。”
阿鱼想想便道:“脚店里也不好,我送你去雁影那儿,她那里给我留了几间屋子,你看看你院里这几个丫头身契在不在你这儿,在就一并带走叫她们伺候,不在我就叫雪柳回去从我院里拨几个人来。”
扬波对她感激一笑,“身契都在,我要问问她们。”
床边贴身伺候的一个便道:“姨娘,奴婢愿意跟您走。”另一个也跟着说愿意,扬波道:“往后我可发不了月银的,你们先想清楚了。”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年纪都还小,却也有几分坚定,“姨娘对我们好,往后我们干活也不要月银。”
阿鱼便叫她们将扬波用被褥给包裹好,由几个婆子抱着她上了马车,安秉舟看她出来本欲上前,却被连怀衍拉住,“不要去徒惹了她伤心。”
安明先看着阿鱼出来,递了一方匣子给她,“阿鱼,这是我刚刚叫人去账房支的,你拿给扬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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