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被他说得面上一热,谦虚道:“只是恰好知道了些,算不得长处。”连怀衍看她如此也不再多说,安秉舟还想说些什么他就道:“酒楼中既已经备好酒菜,就快过去吧。”一行人便动身前去酒楼。
出了棚子简钥就伸出手牵着阿鱼,阿鱼低头看她,就见她甜甜地笑,“陶姨,我从鄂州回来给你带武昌鱼。”阿鱼也点头,“好呀!”
等进了酒楼便在一间阁子里分了两桌,又用屏风隔断了,简钥还不肯放开阿鱼,紧紧挨着她坐下,阿鱼担心她摔着,将她坐着的墩子换成了圈椅。
王初和又感慨她细心,“这些酒楼向来给女眷们设的就是墩子,还是陶妹妹细心。”王芠自从方才出言了就不曾再说话,似乎是怕自己再说错话一般,现在也是小心地附和道:“我见到的诸多闺秀,就是陶妹妹做事最细心了,处处周到,叫人说不出半分不是来。”
阿鱼看她这模样,实在觉得好笑,以她的身份,何必小心翼翼地对自己,看她对王初和就不曾做出这番作态来,也对她笑笑,学了她的语气,“哪有芠姐姐周到,早有耳闻芠姐姐的贤名,说是最仁善的,我自是比不过。”
王芠不妨她如此,还想再说话阿鱼就跟简钥说起话来,简钥说话也没个定数的,一时讲讲这个,一时说说那个,王初和见她闹得阿鱼都不能好好用饭,叫丫鬟抱着她到一边去玩。
连怀衍三人用饭倒是快,也不曾饮几杯酒,就又论起事来,王初和在这边听着无奈笑起来,“还没上任呢,这就操心起来了。”
“这样才好。”王芠却是十分欣慰,看着屏风上透过来的人影道:“虽说中了进士,于读书人而言已是鲤跃龙门了,但是若要锦绣前程,还当勉力尽心。以陶妹妹看来呢?”
阿鱼只默默听着几人说话,并未发言,乍然听到她点到自己,羞赧道:“我一闺阁女子,却是不懂的。”这是不想跟王芠多说了,王芠也不强求,继续跟王初和说起话来。
阿鱼本也只侧耳听着,却听屏风后三人谈到了灵州,想到灵州是当朝仅有的优良养马场,早前却失给了党项人,恐他们要谈及兵事,看到王芠也在认真侧耳听,便叫了连怀衍一声,“表哥,我想去河边走走。”
连怀衍听到声音一怔,对简、安二人拱拱手,来接了她出去,简夷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十分好笑,对安秉舟道:“你看看他,不过是定婚就如此模样了,往后不知如何呢?”
安秉舟却觉得他也好不到哪儿去,指着屏风道:“嫂夫人就在一边,延思兄可敢叫了女娘来唱曲?”简夷果被制住,忙用酒堵住了他将出口的调侃。
连怀衍跟阿鱼出了酒楼之后就在河边散起步来,河道两边筑了河堤,河面波光粼粼,阿鱼看着身侧打伞之人轻声问道:“方才,我若不喊表哥,表哥是否就要谈到灵州之失了?”
连怀衍立刻明白过来,那奉旨填词的,就是写了诗词叫官家知道了才被堵死了仕途,当今官家又恶战事,若是他们谈论的叫官家知道了,恐也不得好。他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也解释道:“延思跟秉舟都是都是信得过的。”
阿鱼却摇摇头,“秉舟哥哥跟简郎君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还有旁人在。”说着便抬头看了他一眼,“表哥不是问我跟芠姐姐是否有嫌隙吗?并非是我跟她有嫌隙,而是杜家跟王家有因果未了。”
她便将灵雨入宫的原委说了出来,“此事在连家,应是只有外祖父一人知道的,按我大伯的话来说,此事在二府三司的紧要人看来,就是王相的图谋,那事未成,如今难保不会叫他捉住了旁人的把柄去向官家卖乖。今日之事,若是你在朝上参奏的,你就是被贬到了岭南,我跟人提起来也是骄傲的,若是被人拿了话柄去告状,你落下的不过一个逆上名声,这才委屈。芠姐姐是否会去王相那里提到你们的对话,这我并不知,但是我信不过她。”
连怀衍听完她的话才知王家还做过这样的话,想到她跟灵雨的感情,顿时便觉她就是不理王芠也是情有可原的,听了她后面的话也是心有余悸,“往后我会注意的,今日多亏五表妹提醒了。”又感慨她细心,他们才谈到灵州她就知道或会涉及兵事。
二人慢慢走在河堤上,天已渐热起来,阿鱼拿着团扇也往连怀衍身上扇了几下,连怀衍心中欢愉,默默算着六月之前还有些什么节日,又想到此去成都府少水路,还得比旁人提前五六日出发,又闻入蜀之后皆山路,为着谨慎,还得再早些时日,恐是五月下便该走了。
阿鱼余光见他眉头紧皱,问道:“表哥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此去成都府,三年之后再回来,不知又是何等光景了。”他看着河面长叹一声,“今日回去还要求求姑母,能允我进内院去跟几个表弟们多谈谈学问。”
阿鱼听他换了说辞,用话堵他,“我叫哥哥们去连府找表哥就是了,哪里用得着表哥亲自来。”
他听她话中戏谑,又忍不住说话逗她笑,等到简夷等人从酒楼中出来,二人才慢慢踱步回去了。
用过饭后简钥想去放纸鸢,王初和叫丫鬟们去护着她,王芠却因着外面的日头大,就在酒楼中不再出来了,阿鱼想到先前看到的蹴鞠场,十分向往,雁影立刻去将帷帽拿来给她戴上,王初和也想去,就等简钥拿着纸鸢跑了一圈抱了她一行人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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