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骗人。”她嗔了一眼,伸手去给他解开,却是打了死结,再解不下来,带了些愧意问:“解不开了怎么办?”
“解不开就解不开,等到了汴河边上,割断扔河里去。”这是端午的习俗,将五彩长命缕扔到河里,让河水冲走疫疾。
阿鱼点点头,又叫他起来,“这样叫别人见了像什么样子。”
连怀衍却是有了新的体会,不肯起来,只紧紧盯着她看,阿鱼脾气都发过了,也不再羞怯,大大方方叫他看,“表哥趁今日好好看吧,下回再看就是三年后了。”
连怀衍见她发了回脾气便不再同他生疏了,惊喜道:“我不信姑母这般狠心,往后我日日往杜家去,要是不让我去内院我就在外院长跪不起。”
“还要日日去吏部点卯呢,若是官家上朝起意叫新科进士列班,你五更就得去了,哪能天天来。”
“等吏部散衙了再来也行,在路上就叫垂文去樊楼叫上一桌好菜送到杜家来,姑母不让我进去我就在外院吃,晚上也不回去,住在外院客房,反正有我的屋子。”
“我回去就叫太太把那屋子收拾了,不许再……”
雁影在外面坐着听到里面二人孩童如一般地斗嘴,不由掩嘴偷笑,坐在另一边的垂文也跟着笑起来,“雁影姐姐,五姑娘往日可从不曾这样呢?”
雁影拍他一掌,“从前也只知道连四郎君端方,不曾晓得也有这许多花言巧语,你且好好看路,瞎听什么。”
连家的马车一路来到城外汴河边上,阿鱼从车里往外看去就见有许多人在此游玩,不远处还围了蹴鞠场跟跑马场,外面垂文说了一声“到了”,她便要起身出去,连怀衍忙上前一步下去扶她,等下车后就见河畔空绿,河中水色若铅华,草木葳蕤,绛英纷然,还有几许纸鸢从两岸罗衣间引出。
“娘,嫦娥来了。”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阿鱼循声看去,是简夷的女儿简钥喊出的,她正抱着几支荷花依偎在王初和身边。
阿鱼朝她们母女走过去,“初和姐姐,钥儿也来啦。”说着就蹲下身子碰碰简钥的脸蛋,“钥儿从哪里见到了嫦娥?”
简钥见她好看,被她碰脸也不排斥,只是有些羞怯,将脸埋进母亲裙子,又捏起一角来偷看她。
王初和笑着解释道:“去年中秋你送她那盏灯,她醒来后问是谁送的,我玩笑说是嫦娥,她就记上了。”
阿鱼看着简钥乖巧也十分喜欢,夸赞起来,“钥儿记性可真好。”
王初和便叫简钥叫人,“这是你陶姨,钥儿快叫人。”
简钥从母亲裙子里露出脸来,甜甜喊道:“见过陶姨,见过连四叔。”阿鱼这才回头去看,原来连怀衍也跟了过来,笑道:“我看这里都是女眷,表哥你过来做什么?”
第82章
连怀衍也蹲下身来逗简钥,一边回道:“五表妹方才过来也不说是做什么,我担心就跟过来了。”阿鱼想嗔他一眼,却见王初和戏谑地看着自己,便正色道:“表哥快去找简郎君他们吧。”
连怀衍却不急着走,拱手向王初和道:“有劳嫂子了。”
王初和轻轻拉着阿鱼,“不劳烦,你去吧!”他这才走开,王初和正要带着阿鱼去棚子里坐下,就听一声招呼:“不曾想在此见着了陶妹妹,上次见还是在严家呢!”
阿鱼回头看去,却是王芠,不曾想她竟是嫁给了安秉舟,阿鱼看她身边,并无扬波身影,不知她如今是何等情形,看到她走近便行礼道:“见过芠姐姐。”
王芠笑盈盈地牵住她,“不料我们竟有这般缘分,我听夫君说你们幼时还是邻居呢。”
阿鱼对她并无多少好感,也是因王相那番计谋迫使她姐姐不得不入宫的缘故,或许也是忌惮她的野心,一个被家族培养来做皇后的,虽最年轻的新科进士也是风光无两,但是她心中总会有落差吧,思及此,也只浅淡一笑,“是有缘。”
王初和虽也姓王,却跟王相家搭不上关系,她出自琅琊王氏嫡支,虽琅琊王氏如今已是没落,但族中自五代以来也是出了四个宰相的,加之她娘家也是书香门第,父亲官至工部侍郎,说起来也能唬人。她同王芠今日也是初见,看阿鱼的态度便知她谈性不佳,遂请她二人都去棚子中坐下。
这棚子是汴河边上本就有的,是周遭酒家搭的,给游人行个方便,也顺势揽客,今日王初和到了之后就命人铺了几张草席,好供女儿在上面玩耍。
阿鱼到了棚子中就去拉简钥来说话,简钥也喜欢她,没说几句话就靠在她身上了,“陶姨,今年中秋你还去樊楼赏月吗?”
“去啊,钥儿去不去?”阿鱼搂着她问道。
“要问娘。”说着她就转向王初和,“娘,今年中秋我们去樊楼赏月吗?”
王初和摇摇头,笑着对阿鱼解释道:“我们要跟她父亲去鄂州,今年不能去樊楼赏月了。”
简钥大失所望,靠在阿鱼身上叹了口气,“好可惜。”
阿鱼看她这样子颇觉好笑,低头哄道:“钥儿看不到樊楼的月亮,但是可以看到鄂州的月亮。”
简钥却不高兴,“鄂州也没什么好看的,我祖母说东京才最好看。”
“你祖母的话自然没错,不过钥儿你想一下,你最喜欢吃的是哪道菜?”“嗯……蟹黄兜子,还有煎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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