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陆净好说歹说才把人哄好了,邻近最后一道门,陆净露出了几分正色,拉着青瓷的手,虔诚地落下一吻在岳青瓷眉心。
岳青瓷直觉得一瞬间通体清明,一股暖风通贯全身,最后化作一缕淡雅清香的风包绕在身体周围。
“你做了什么……”岳青瓷敢保证陆净的脸色比先前白了几分,直觉他做了什么。
“青瓷,这是我爱的印记。”地府有个古老的传说,魂魄本源,里面装的不是自己,而是一生挚爱。
这阵暖风正是陆净分出的一缕魂魄本源,它就像是给岳青瓷套上了一件贴身保护罩,任何东西想要伤害到岳青瓷,都必须先破了陆净的保护罩。
岳青瓷知道这时候问不出什么,偏生凭她的鬼眼也看不出陆净有什么不对,只希望对他没有太大的伤害。
“那你要跟紧我哦。”岳青瓷不放心地把这句话又原模原样地还给了陆净。
“好。”陆净温柔又好笑地应了一声,只觉得眼前的岳青瓷就像个暖呼呼的小毛球,窝在心间,暖得心尖颤。他好笑得看着岳青瓷紧张的模样,好像自己才是那个易碎的瓷器,居然还想保护他。傻傻的,又可爱又暖心。
和想象的不一样的是,一到阳间,连眼睛都没睁开,岳青瓷就感觉黑压压地一群什么东西朝自己围了过来,一睁眼发现,是一群面目狰狞痛苦的鬼魂,像是闻到了新鲜的食物一样,朝着岳青瓷扑了过来。
陆净轻轻一拉,将岳青瓷拉到身后,还没近身,鬼魂们就像被撕裂了一样,破散开来。
“小心些,这些就是丧尸化离体的魂魄,没什么意识,只有撕咬的念头,你这种干干净净的魂他们最喜欢了,鬼差来得稍微迟一点,新死的鬼魂就被这群野兽给吞噬了。有的丧尸就是通过吞噬魂魄补好的魂,当然,更多的是越吞越傻,多少魂搅在一起,鬼差分都分不开。”
岳青瓷一下子想到了裹着各种颜色的面酱,有些恶心了。
目及之处,高屋建瓴,即使这地方只是城市的边缘地带,岳青瓷仍看到四通八达的立交桥,以及贯通几座大厦之间的天梯。
在活人眼里,唯一让这座城市有呼吸的只剩下窗户阳台上晒着的衣服。但是活人看不到魂魄,看不到熙熙攘攘的鬼魂。
此时岳青瓷的眼里,这座城市实在是太拥挤了,楼上楼下像是赶集一样飞来荡去的孤魂,扒着窗户,坠着栏杆,贴着大门,躺在路中央。
靠近大厦边,还有不少重复着跳楼动作的鬼,像是找到了什么有意思的游戏,脑浆一次次迸裂出来,飙得整个地板都是。
有的鬼飞上窗户,倒挂在衣服上荡秋千,猩红的舌头伸得老长。有的鬼顺着玻璃幕墙滑滑梯,还不时从各处传来凄厉的鬼叫声。这般“繁华”又“吵闹”的地方,活像是一座无鬼管辖的地狱之城。
当然,最让人无法忽略的,就是浑浑噩噩地游荡的丧尸鬼魂群。比起那些鲜活的鬼,他们更像是彷徨失智的游魂。
“这座城已经没有活人了吗?”岳青瓷刚想问,就听到旁边一幢屋子里传来婴儿的奶猫一样的啼哭声,弱小又无助。
“有个孩子,我们去看看。”陆净带着岳青瓷靠近了那座两层小楼。小楼的门已经被砸出一大个破洞,破洞上还残留着几根约十公分的毛,白墙上还沾着红褐色的污迹。
进了门,只见一个高约两米的丧尸背对着门,咯吱咯吱嚼着什么,他面前是一张双人大床,暗红色的血已经沾满了整个床铺,顺着被褥淌到木地板上。
闻到了新鲜魂魄的味道,变异丧尸慢悠悠地转过了头,只见一只眼眶空荡荡的已经没了眼球,黑魆魆的,从眼眶里掉出几条红白色的肌肉挂在脸上,牙齿上的肉屑连带着血丝滴滴答答,弄脏了他看不出颜色的衣服。
他的手里拿着的是一只手臂,断臂处很不规则,像是直接从身体上撕下来的,五根手指头已经只剩下半截。
岳青瓷探过头,发现一个襁褓正躺在血色大床上,旁边还有一具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去的女尸,只剩一只手臂,还紧紧地抱住那个襁褓。整个腹部都被剖开了,床上的血是从她的身上淌出来的。
屋子里已经没了女尸的魂魄,可能已经被鬼差带走了。
“陆哥,这个丧尸挺强壮的,我就拿他研究吧。”
陆净捏了捏岳青瓷的手,知道小女友是同情那个孩子了,“青瓷,你想要什么不必这么见外,你想救那个孩子。”
岳青瓷感觉脸有些发烫,“当然!顺便救一救那个孩子。”说完又有些犹豫,“这样算干预阳间吗?你会不会……”
“没事,天道整天要处理那么多事,这点小事他看不到的。”
岳青瓷小声腹诽:“骗人,之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陆净笑了笑,手一挥,正在进食的丧尸就好像被一条无形的绳索束缚住一样,动弹不得,挣扎着嘴里只剩下嘶吼声。
“好了,去吧,看看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岳青瓷也有些担心,因为孩子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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