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馒头吸引过来,来来去去,热闹非凡。
钱倩忽然觉得装着笔记本的口袋动了一下,她下意识地反手一拍,硬硬的,笔记本还在里面。
“我先回去了,还有事没做完。”钱倩回到屋里,从口袋里拿出油纸包。
油纸包里的笔记本好好地搁在那里。
唯独在第五页和第六页之间,少了一根大约一厘米不到的白头发。
张诚用头发扎住钮扣,她就往本子里夹。
白纸本子夹黑头发过于扎眼,前几日她帮村里的老人梳头时,顺便留下了一根白头发。
“可以可以,有这手功夫,到哪个时代都能成功的当上小偷。”钱倩笑着摇摇头。
她没有针对谁。
在她眼中,所有人,包括拉祖特金和索伦科夫,都有嫌疑。
那个笔记本里的数据是错的,比真实数据要差很多。
如果从那个笔记本的数据来看,杉木冲根本就没有什么开采价值,也就比纯石头略强那么一点。
昨天戴全勇问她数据,她都没说,拉了郑副局长做幌子,说这是绝对保密的,她将会直接向郑副局长汇报。
·
·
深夜,寨子里的人被浓烟呛醒,一睁眼,半边天空被火焰燎成暗红。
“失火啦!”人们惊呼着从床上跳起来。
寨子里都是木头搭的房子,家家户户之间相隔不远,中间空地上又会有鸡窝柴堆之类相联。
半夜又起了风,风借火势,火助风威,已经有三间房子被火焰填满,其中火势最大的那一间,正是钱倩所在的屋子,房梁已经被烧塌了。
拉祖特金和索伦科夫住的房间也被火焰逼近,半边墙正在被火舌吞没。
那些勘测仪器都在这间屋子里!
戴全勇看着钱倩的屋子,又看着装满仪器的屋子,一咬牙一跺脚,转头冲进专家的房间,拼命往外搬仪器。
“小何还在里面!”齐平安大叫着,要冲进去,被人拉住:“别进去,她要是还在里面,肯定活不成了。你现在进去,也是个死!”
没成想,又有一个人顶着床被子就冲进去了。
他在里面大叫:“小何,何露!咳咳……小何……”
有人听出那个声音:“是邢斌!”
屋子已经被烧塌,很多东西乱七八糟地压成一堆,到处都烫手,根本摸不得碰不得,也无法判断下面是不是有人。
很快有人把邢斌从里面拖出来:“你不要命啦!”
邢斌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透露出他的惊惶不安,大家都以为他是被刺激了,又或者是因为没有救出钱倩而自责。
戴全勇安慰他:“唉,你已经尽力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邢斌点点头,他深吸一口气:“我去洗把脸。”
走出没几步,忽然一把柴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钱倩笑容可掬地看着他:“洗脸?天黑路滑,小心回不来。”
第11章 寂静的罗布泊(十一)
原本以为已经死在火场里的人突然出现,这本是个喜事。
但是这人手里拿着把黑沉沉的柴刀。
柴刀还架在邢斌的脖子上。
这事就有点吓人了。
邢斌愣了一下,很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小何同志,原来你没事,太好了。”
钱倩却只是笑,不说话。
世代依山而居的瑶民,相信万物有灵,此时钱倩半边身子在树丛的阴影之中,手握柴刀,再配上那笑容,说不出的阴森可怖,仿佛山中妖鬼附身。
他们站在五米开外,围成一圈,指指点点。
见戴全勇过来,邢斌像见到了亲人,他颤抖着声音大喊:“队长,快看小何同志,她……”
脖子上又紧了一下,他硬生生把“疯了”两个字咽回去。
戴全勇在离钱倩三米远的地方停下了,柔声问:“小何同志,大家都是革命同志,有什么话好商量,你先把柴刀放下。”
钱倩利落地收了柴刀,冲邢斌抬了抬下巴,笑道:“你说说看,这火是怎么起的?”
听着这话,众人的目光齐唰唰望向邢斌。
“我?我怎么会知道?”邢斌满脸无辜。
“你要是不知道,为什么衣领上会粘着豪猪刺?”
豪猪刺是当地的一种灌木,叶片上有倒钩,当地人多用它当柴禾烧。
在公社这里,只有厨房旁边才有。
邢斌背心肩带的位置,此时正孤零零地挂着一片半枯的豪猪刺叶子。
与他同屋的队员都知道,他今天一直穿着衬衫,临睡了才脱下来,穿在里面的背心怎么会粘上豪猪刺叶子。
邢斌愣了一下,他的眼神越发慌乱,片刻之后,他低下头:“我,我只是觉得有点饿,想去厨房煮个鸡蛋吃……”
“对,我证明,鸡蛋是我给邢同志的,你们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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