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伤口,弟弟会在一旁给她吹气,会对她说:“吹吹就不疼了,姐姐不要哭哦。”
后来父母离婚,她被判给了徐丽,徐丽带她离开小镇,再没人会问她疼不疼,徐丽只说:“到了新家一定要乖,要听话,不能惹事。”
没人告诉她,受了委屈又该怎么办。
季辞从未主动惹事,奈何季姝却事事与她作对。
“我好疼啊。”漫天大雪里,季辞大哭出声,她的身体在微微发着抖,寒冬里,北风像刀一样划过脸颊,她觉得自己一定会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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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抱起了她,是个少年人,他的力气很大,季辞被他抱在怀里,脑袋抵在少年胸口处,她听见了他平稳的心跳声,可惜眼皮太沉重,彻底晕过去的刹那,她余光扫到了少年颈侧的一颗痣上。
那颗痣很小,几乎不容易被看见,可是少年肤白,那一点小印子又好像是被墨水不小心溅上去似的,非但不影响美观,反倒更添些风采,可惜没看清楚少年的模样。
季辞后来从医院里面醒过来,鼻尖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外面天光大亮,身边空无一人,她初醒,脑子懵懂,甚至怀疑昨晚不过一场大梦,可是人却真真实实地躺在病床上,脑袋破了个大口子,被纱布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她想抬手摸摸自己的头,发现手臂被擦伤的地方也都上好了药。
季辞掀开被子,看见身上的衣服也被换掉了,是医院的病人服,蓝白相间的条纹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大了,手机就放在病床旁边的柜子上,季辞拿过手机,手机显示电量过低,她打开看了眼,未接电话和短信,一个也没有。
一晚上没回家也无人问询,她眨了下眼,不知所措地笑了一下,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啊?
其实应该慢慢习惯的,徐丽本来就不是个关心人的性子,可她本来就是这么个人,偏偏又让季辞夜里一个人出门去接季姝回家。
徐丽在慢慢刻意地学会关心人,只不过她关心的对象始终不是季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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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就只有季辞一个人,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甚至都不知道是谁送她来的医院,她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发现地上掉了一样东西。
她弯腰捡起来看,原来是学生证,证件主人名叫陆宴,和她同一所高中,证件上的人,模样精致,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护士推门进来,瞧见季辞下了床,于是连忙过来关切地询问道:“醒了呀,有没有觉得哪里还有不舒服的?”
季辞摇头,问护士:“送我来医院的人还在吗?”
“早就回去啦。”护士说,“挺帅的男孩子呢。”
季辞一时没出声,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这……”
护士笑道:“我帮忙换的,放心吧。”
“谢谢你。”季辞轻声说道。
她话刚说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来看了一眼,是徐丽的电话。
季辞只好接通,电话里,徐丽问她在哪儿,昨晚怎么没回家。
早上吃饭迟迟不见季辞下楼,徐丽这才发现季辞竟然一整晚没回来。
当着外人的面,季辞不愿多说,只敷衍回答:“生病了,在医院里。”
徐丽道:“哦,很严重吗,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季辞正要说话,想说她不喜欢季姝,可不可以搬出去,不要和季家人住一起,可是话到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听见手机的另一边,徐丽对季姝道:“姝姝,厨房里给你熬了粥,你喜欢吃的。”
季姝挑食,徐丽为了讨好季海成和她唯一的女儿,主动学了不少营养餐做法,大抵是想立一个贤妻良母的人设出来。
季辞直接挂了电话,她想出院,护士却不让,说她这状态暂时出不了院,还得在医院住着呢。
季辞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徐丽过来看了她两次,费用自然不用她操心,她只安心养伤就行,徐丽是没搞明白,怎么季辞生病还能弄的自己一身伤。
季辞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原谅季姝的,没有人会想要原谅一个杀人凶手,虽然两人也没彻底好过,但这事过后,总还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而那张学生证,被季辞珍之重之地收进了自己的日记本里,压在了书桌抽屉的最底层。
她偶尔也会翻出来看一看,当年对她施予援手的少年,如今长大睡在她身旁,冷漠地对她道:“我对你有什么恩,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他随手而为的小小帮助,叫她记了好多年不忘。
后来因缘巧合嫁给陆宴,季辞真心实意的爱慕,被陆宴曲解为别有用心。
沈清有心劝过季辞,觉得陆宴和季辞本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成长经历全然不同,自然关系就更为不好,偏偏季辞不听劝,救命稻草一般抓着陆宴不放,最终结果只是将陆宴推得越来越远。
她早就应该放手了,陆宴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季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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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二
分卷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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