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雨,路灯下雨丝泛着淡淡柔意,淅淅沥沥的雨声在此刻听来,有一种催眠的效果。
她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一口气把车停在了地下车库里,等她出来时,看见门口站了一个奶白的小团子。
是陆桉,他还很小,今年刚过完四岁生日,幼儿园老师总说他是学校里最乖最听话的孩子。
“妈妈,我来接你回家。”
他穿着珊瑚绒的奶牛连体睡衣,睡衣上带了帽子,帽子上有两个短短的黑色小耳朵,看起来特别可爱。
季辞这才发现陆桉怀里抱着一把透明的伞,那伞在季辞看来并不大,很小,儿童伞,是陆桉上学经常带去学校的一把伞。
他把伞护在怀里,一看到季辞,立刻就从门口的阶梯上冲下来,季辞急忙喊他:“小桉,回去。”
外面雨没停,小孩子抵抗力差,季辞怕他生病。
但是陆桉没有听她的话,小身影已经冲进了雨中,他傻乎乎的,只想着把伞给季辞,却忘了自己还在淋雨。
季辞赶紧上去抱起他,把伞撑开,一把小伞遮住了淅淅沥沥的雨,可惜陆桉身上已经淋湿了大半。
季辞轻轻揪他的鼻子,说:“是不是跟你说了很多遍,下雨天不要淋雨,想玩也要穿雨衣才能出来?”
陆桉吸了吸鼻子,鼻尖带了点红,他慢吞吞说道:“我一看见你,就什么都忘了。”
他把头靠在季辞肩膀上,说,“妈妈,你今天没去接我放学。”
小孩子身上还带着奶香味,说话软糯糯的,季辞无端生出一股愧疚之感。
“对不起啊小桉,今天有事耽误了。”她说,“下次一定准时。”
陆桉睁着小猫一样圆溜溜的双眼,认真地问季辞:“真的吗?每次?”
季辞点头:“嗯。”
过了会,她又觉得话不能说得太绝对,于是补充道,“特殊情况除外,如果有事,我提前给爸爸打电话,让他接你好不好?”
陆桉嘟了嘟嘴,极不情愿地说了声:“好”。
陆宴在家里的时候一向偏休闲,季辞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看一本英文原著书籍,很厚很厚的一本书,翻了一半。
他戴金边眼镜,肤色冷白,漂亮的双眸里带着几分不易觉察的冷意,是一种很疏离的态度。
季辞看过陆宴笑,他人好看,笑起来更甚,春日里盛开的鲜花都比不上他,季辞很喜欢他的眼睛,像是藏了星星一样。
他本来很爱笑,是一个很阳光的男孩子,只可惜后来娶了季辞,他的幸福葬送在了季辞手上,季辞是这么认为的。
沈清觉得季辞苦,季辞不觉得,她自找的。
ˉ
“回来了。”陆宴放下书,起身摘了眼镜。
他身形挺拔,比季辞要高很多,站在季辞面前时带着淡淡的压迫感,季辞抱着陆桉往后退了一步,说:“小桉衣服淋湿了,我带他去换衣服。”
陆宴视线转移到陆桉身上,清秀干净的眉毛皱了皱:“你怎么回事?”
他说话其实不严厉,反而不急不缓的,但是陆桉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怕他,这会儿被陆宴一说,赶紧把脸埋进季辞颈窝里,装作听不见。
陆宴气得要去捏他的脸,季辞护着陆桉,伸手去拦,两人的手在空中碰了一下,季辞说:“不好意思。”
陆宴收回手,看向季辞,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就护着他。”
季辞弯了弯眼睛:“外面下雨,小桉出来接我,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个……”陆宴一顿,改口道:“我怎么会知道?”
他本来想说知道个屁,后来觉得当着小孩和季辞的面说这话不太合适,于是硬生生住了口。
陆桉是偷偷跑出去的,放学之后,佣人给他洗了澡,季辞还没回来,陆宴不怎么搭理他,于是他偷偷跑去窗子旁边,一双小手撑在玻璃窗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外面看。
其实外面下了雨,雨水淋在玻璃窗上蜿蜒出一道又一道水渍,根本看不清外面,但是陆桉不愿意走,一直等在这里,季辞回来时,车灯的亮光从窗边一扫而过,陆桉眼睛一亮,小短腿“哒哒哒”地跑去拿他的专属小伞,早早地跑去门外等她。
陆宴摸了摸陆桉身上的奶牛睡衣,不容掩饰地嫌弃道:“脏死了,快去换衣服。”
季辞抱着陆桉上楼,走到一半,陆宴忽然喊她:“季辞……”
季辞回头:“嗯?”
陆宴站在楼下,下巴微扬,瞳仁漆黑,他想说什么来着,被季辞软和的目光一看,话立马就变了:“一会儿下来吃饭。”
季辞点头:“嗯。”
陆桉不是季辞和陆宴的孩子,陆宴其实还有个姐姐,叫陆欢。
陆欢是陆爸爸和陆妈妈的第一个孩子,只是第一个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没有那么幸运,差点流产,她是早产儿,身体不好,很晚才开始说话。
家里人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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