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轩已经把苏晓从身上推开。他对Mary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一边抚平了裤子上的皱褶,掸了掸,向Mary点头示意,看也不看苏晓,便站起身,擦着苏晓的身子走了过去。苏晓几乎就要被带倒。
她在原地兀自呆楞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握起双手,追了上去。她抓住丛轩袖子的下摆,几乎是用祈求的声音说:“嗳,丛轩……”
丛轩听见苏晓的声音,更加挺直了脊背,过了一会儿才微侧过身来看向苏晓,眼睛里面漆黑一片,既无风雨也无晴——让苏晓不能猜透他的想法。
苏晓低下头,不敢直视丛轩;她小心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上唇:“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丛轩在鼻子里哼了一声,居高临下的看了看苏晓,又看了看苏晓拽着不肯放开的手,目光凌厉,迫得苏晓头皮发麻,大气也不敢出。
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丛轩低下头,气息轻轻的喷在苏晓的脸上,有着格外诱人的青草味道,他把苏晓的手指一个一个的掰开,一如当初苏晓所做的那样,指间的关节打开,带来的疼痛竟然是这样的尖锐而疼痛的。苏晓咬着下唇拼命的想拽住,但根本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指尖无力的从白色挺括的布料上一一滑落,指间在冰凉的空气里颤动——她大概体会了丛轩那日的心情,十指连心,手指一个个被掰开的时候,连情感也无可救药的在脱离。
“苏晓,我是好是坏……”丛轩迫进几步,气息拂在苏晓的耳边,从某个角度看来,仿佛亲密的在接吻,但他的声线却是冷漠不带感情,仿佛是宣判,一声令下,手起刀落,前世今生,“和你无关。”
声音炸开在苏晓的耳朵里,苏晓不可抑制的一抖,手上的力气却更加松懈,丛轩抽身而出,毫无留恋的转身,向前走去。
看着丛轩远去的背影,苏晓不知是哭是笑,只是无意识的摊开自己的右手,上面的掌纹深刻而清晰,一条感情线绵长坚定的贯穿。相士曾经告诉她,她会有美满而长久的姻缘。可是那个可以带给她这些的男人,却越来越远离;他走的那样快,那样快,仿佛马上要走出绵长温柔的羁绊,永远的走出她的生命之外。
第二十九章
我是好是坏,和你无关。
苏晓念了一遍,又念了一遍,心里有如刀割一般,当冰冷的字眼从丛轩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疼痛就锐利的让人晕眩,仿佛是心被打穿,被震成一片片。他终于是放手了,哈,终于放手了!
苏晓想要笑出来,这不是她所期待的么?可是心里却是那样的空洞和疼痛,一阵阵的麻,钝钝的,传遍四肢百骸。原来她是个骗自己的傻瓜,望梅止渴的傻瓜,她的心一直渴着,却自说自话的逃离了水源。
跑到香港,她本来以为可以靠距离和时间拉开想念。结果当丛轩在樱花树下徐徐偏头看向她的时候,她才悲哀的发现,原来自己的努力都是白费。时空不过是将思念铭刻的更加隽永而已——她无能为力,甚至一点不想去改变。她愿意痛下去,这种绵长的思念,拔不出来戒不掉,是胸口的刺青,如果剜去的生命就无法再继续进行。
在彻底决裂的那一天,亲爱的,我才知道,原来,我爱你。
Mary追上来,握住兀自出神的苏晓:“丛,是个好人呢。”
苏晓回过头来,微微笑了笑:“对啊,很好的人呢。”
你是很好的人呢,没有我,也要幸福啊。
第二天早上五六点的光景,苏晓骑车跑到了距离科大颇远的维多利亚湾。
她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只是觉得内心有东西在驱使着她,如果她不去,她便会在那一片 因为丛轩而起的愁云惨淡里窒息。
她想静一静。把一切心事和思念都交付大海,在心里做个了断,以致可以永远的告别。也算作留一个永恒的念想,到深蓝的海体。以后便挥别过去,好好生活。毕竟,她的生命里,不只爱情,不只丛轩而已。
此时的维多利亚港,还在沉睡当中。水的颜色近乎淡灰,上面的云层很厚,压着海面,两者仿佛亲密的爱人,如此相近和渴望彼此,但总有条地平线将它们生生隔离。
苏晓闭上眼睛,感受着细软的沙子从脚趾间漏过,细而痒,就像丛轩的指尖,温暖的指肚磨蹭着肌肤,温柔的像是一首十四行诗,盛开在每个仲夏夜。
苏晓嘴角泛起一起苦笑,从前是肉体上的背离,现在连彼此的爱恋,也在自己任性逃跑后消磨殆尽了吗?
她慢慢打开眼睛,却被刺眼的光芒所灼伤。
此时丛轩正全须全尾的在她面前,他穿着白色的开领T,头发有点湿,显出深深的青黑,站在一片阴霾里,灼灼的发出光来。
“小小,早。”丛轩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仿佛昨天的绝情绝义都不曾存在。
而苏晓却是有点气恼,她撑手想要站了起来,潇洒的扭头就走。她不是小狗,主人动动手指头就能过去。苏晓的心情写在脸上,丛轩微不可查的笑了笑。他明白,这样孩子气的反应,早就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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