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错愕,一时拿不出该有的表情。于菲菲反应一向快,轻叹了一声:“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考完了!”于菲菲和苏晓在彼此的兴奋的眼中都读出这样的讯息。虽然苏晓还有一道大题做不出尽在那里鬼画符,不过考试结束总是值的高兴的。
于菲菲从书包里掏出一包悠哈,让苏晓拿了点,嘴里说着吉祥话:“提前祝苏晓新年快乐,新的一年生活甜如蜜!”
苏晓呵呵的笑笑,也拱了拱手:“The same to you~还有,一定要早早钓回小美男双宿双飞~”
于菲菲笑:“那还用说。”便站起来要冲苏晓告别,却被苏晓拉住:“于菲菲,乐尧……”
于菲菲柳眉一竖:“苏晓你真不开窍。她今儿摆明了要和我们划清界限,我们也不用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她要跟那个小凯子,不是我说,就是你们俩关系好的时候,你劝得动么?你拦得住么?”
苏晓黯然,也是。她一向没有能力左右乐尧什么。
苏晓一直黯然到手机响起,拿起电话,声音温暖低沉:
“苏晓,你哥哥临时出差。让我送你去机场。”
苏晓绞了绞眉,说话不算数的臭家伙。但对丛轩倒还是礼貌:“那就不麻烦了。我自己坐机场快线就好。”苏晓说完,突然想起陈莉莎,又联系起何敏奇怪的反应,几乎是电光火石间,还不及她想明白什么,低缓的声音随着电磁波传了过来:
“是么?那好吧。”
苏晓挂了电话,想再理出头绪,脑子却乱的很。她看看时间,大概还有三个小时登机,便拿上书包下去。行李让周海洋回去的时候带上,苏晓这次的行程轻松的很,所以她才很干脆了拒绝了丛轩。换作别的时候,她不一定这么有骨气。
现在是冬天下午的两三点,又是阴天,乌云大片,天光不展,已然是有些黑。苏晓慢腾腾的走下楼梯,便见出口处有个颇为俊逸的身影。四周是有些黑,只有那处灼灼发着光,花坛里刚好有腊梅三两只,提前开了花,在一旁衬着,颇具诗意。苏晓在心里想魏晋时候的名士风流大概也不过这样的光景。
——她自然想不到那是丛轩。直到走到丛轩面前两三步,苏晓才瞪大了眼睛,仿佛自己不是见了魏晋的名士而是活见鬼了:“怎么是你!”
丛轩微微笑了笑,自然的接过苏晓手上的书包,有些理所当然:“一直是我。”他眼睛里的笑意是暖融融的,漆黑的眸子里也溅起暖色——仿佛宣判也仿佛救赎,在这样一个黑暗的如同末日的下午,他一字一顿的说:“一直是我。”无论经过怎样的路径,从你的起点,最终达到的终点,一定是我站着的地方。
远处有个黑色的影子,顿了顿便消失。
张之栋走在疾风里,黑色的风衣向后面铺展开来。此时风正卷着一片落叶而过,他轻轻跃起,手指灵活转动,便偷来了那片叶子,让它成了他指间的蝴蝶。
张之栋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想,有些美好看见了就不舍得放手罢。放弃,还没那么容易。
回了B城,苏晓颇有些野猴子被放归山林的感觉,天天呼朋引伴,好吃好喝的养着,对T大不开心的事情倒也忘却了不少。
上QQ的时候,张之栋和田悦偶尔会来打打招呼,问题也多是:“干什么呢?”,“中饭吃了吗?”“晚饭吃了吗之类”无关痛痒的问题,苏晓也无关痛痒的回答,三个人绝口不提敏感词汇。倒是于菲菲总是把苏晓从隐身状态揪出来,怀念怀念过去,憧憬憧憬未来,再对苏晓进行三观的全方面教育,让苏晓一个头两个大,另外对彩虹QQ等一系列外挂产生了强烈的愤懑与鄙视。
这样好吃好喝,疯叫疯玩着就要过年了。苏晓的父母都是不讲究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张罗。三个人就跑到苏晓奶奶家里去蹭吃蹭喝。苏晓奶奶是个颇为有主见的老太太,并不喜欢和儿子女儿们去城里生活,一个人在乡下攥着点生活费买点小酒小菜,平日里去念念佛,日子也很悠闲。除夕的时候小儿子一家也就是苏晓一家会过来,等到初二初三,大女儿二儿子都来拜年,看着孙子孙女外甥女在底下恭恭敬敬的磕头,老太太觉得面子上已经足够了,干嘛非住到孩子家里招不痛快呢?
除夕夜,苏晓一家在老太太的张罗下给祖宗磕了头,上了香,一块说说笑笑的吃了团圆饭。吃完饭,苏晓父母就张罗了邻居来打牌。本来就是平房,紧紧挨着,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忌讳。苏晓在外屋奶奶絮絮的说着话,奶奶把一个锦囊塞给了苏晓,她颇为憧憬的说:
“小小,这是我到村里的庵堂里求来的。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听你爸妈的,有什么合适的人就赶快找。”
苏晓有些羞,毕竟讲这个话的人是自己的奶奶。便把头搁在奶奶的腿上,攥着锦囊不说话。她一下一下的揪着锦囊的穗子,眼睛里闪着细细碎碎的光亮:
新的一年,她是不是可以期待下属于自己的美好姻缘呢?
大年初三,周海洋一家就过来。老太太也有三四年没见到宝贝孙子,一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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