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欠他东西呢?这个势头可不太好。
苏晓给丛轩挂了个电话,便静静的等在计算机楼下。
计算机楼在整个T大显得颇为另类。T大里的系馆多是有些年头的,样子也非常一致——红墙灰瓦,四四方方,走在上面嘎吱作响的木质楼梯,便会有种置身静止时空的错觉,安心而恍然。而计算机楼却颇有些现代作风。玻璃幕墙,扁平楼体,楼梯之类古老摆设自然也是没有的,一个个小隔间细细密密的排列着,格外井井有序。若是在夜晚,计算机楼里更是灯火通明,光从黑色的墙体里倾泻出来,衬得整座大楼宛然若一块硕大的水晶,光而不耀,不容忽视。
苏晓兀自出神,并没有注意到丛轩已经走了过来。
丛轩着一件驼色毛衣,系着格子围巾,隐约露出颈下漂亮的线条。他双腿修长笔直,包在黑色的裤子里,隐隐的映出好看肌肉纹理。他快步向苏晓走过来,脚步是自己也没有察觉的轻松愉快。
“苏晓?”丛轩有些好笑,嘴唇紧抿成一条线。这丫头还是这样喜欢走神。
而苏晓却像是吓了一跳,慌忙的跳开几步:“……学长。”便拿起包好的衣服递了过去,“这是你的衣服,那天谢谢你。那个,我要走了,还有事儿……”苏晓只想逃走。一来她不想回顾那个尴尬的夜晚,二来,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不情愿在丛轩温和的目光下多呆一秒。
丛轩的右手不自觉的攥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愈发显得骨节分明。这是他的一个小动作。就像苏晓心虚的时候要摸鼻尖,丛轩多在担心或生气的时候,才会这样。这种时候并不多,但自从遇到苏晓,它的出场率颇有些飙升的态势。
“苏晓,你避着我吗?”丛轩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似的说出这句话,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受伤和恼怒。
苏晓又是吓了一跳。要不是身后便是围墙,苏晓不知又要跳到哪里去。苏晓摸摸鼻尖,一会儿的功夫,竟然是出汗了。珍爱生命,远离大牛。苏晓痛心疾首,脸上却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微咧了嘴:“不能够啊。”接下来就再说不出一个字。苏晓在肚子里百转千回,最终只是化成轻叹一声。自己还真是不会讲话。
苏晓的鼻尖被风吹得有些红,脸上因为焦急有层薄薄的红晕。右脸颊上还贴着创可贴,因为微微的拉扯苏晓嘶了一声。丛轩忽地心软,并不想去追究苏晓突然的疏离。他轻轻的笑了一声,眉眼如初春融雪般舒展开来,走近了几步紧了紧苏晓脖子上的围巾——距离不远不近,亲切的就像一位兄长——复又退后,声音也是和煦的,仿佛刚才的尴尬从未存在:“怎么回去?”
苏晓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大方答道:“我骑车过来。”
丛轩有些释然,目光在苏晓的腿上打个圈儿:“腿上没伤么?”
苏晓摆摆手,不似刚才般拘谨,眼睛明亮的如同小鹿:“轻伤不下火线嘛~”说了还豪气的挥了挥手,活脱脱一个小孩子。
丛轩也便放下心来,沉吟一声:“我看了一下你在道具组。要不要换一换?”
苏晓眉间一黯,马上却又笑吟吟:“现在剩下彩排和决赛,整个组只有我一个女生。学长放心,我一定会被照顾的。”苏晓不是不知道,这个道具组还要负责追光和音响,原先三个组要做的事情合成了一个组。就算是同组的男生再怎么好风度,这么多的事情压下来,自己要偷懒是决不可能。换作以前苏晓一定是会爽快答应,而现在,她只求不再欠丛轩人情。
丛轩也不再强求,叮嘱了几句便放苏晓走了。
这个时候,冬天的太阳已经斜了。远处小树林里偶尔会扑棱飞出几只鸟,黑色的剪影落在昏黄的背景下,大约是落寞的。苏晓单薄的背影就这样渐渐的消失在这样的远景中,让丛轩没来由的心慌。他恍然间记起有那么个相似的傍晚,一个女孩儿在他身边轻轻的念着:“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这是首古乐府,寻常的教材里都有。丛轩一向记忆力惊人,但却总记不起这首诗的结局,他也不过是在逃避。
丛轩讨厌那首诗。它仿佛一个穿越千年的诅咒,悬在他们的头顶,化作折磨人的死刑,命运却从来吝啬一个痛快。
第十章
虽然入冬已久,真正的数九寒天却是刚刚开始。不过几天,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木已是光秃一片,放眼望去满目萧然。不过与自然界的萧瑟恰恰相反,整个T大校园却充斥着生机与欢乐——因着岁末将近,甜腥的快乐和暖都真真切切的映在大多数的人脸上。
不过这个时候,往往营造快乐的人就会活得比较悲催。比方说校园之声,咳,道具组的苏晓。
原本在春季学期举行决赛的校园之声这次把时间定在了12月31号。丝毫不掩饰与艺术团强强练手的野心。而本来元旦附近便容易节目扎堆。随着校园之声介入,各个文娱节目的竞争已然是白热化。虽说校园之声名声在外,并不缺乏关注度,加之这次又有校艺术团鼎力相助,但这样大幅的时间调整无论在哪个方面都对活动组造成了相当大的压力。而作为活动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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