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在他心态上留下的痕迹格外地深刻,他的所有粉丝都说,他真是越活越沧桑了,出道时那个纯情奶狗,终究变成了成熟大叔。
他像是一杯酒,有一种从骨子透出的颓丧和劲道,让人格外想拨开他的外表看看他内里的柔软。
只是,温康的特殊和偏爱从来只给那一个人。
明明不再是那个少年,温康却在去见她时,会重新穿上以前的装扮,只因为她喜欢这样清隽无害的样子。
柳云昭在生前说过,不想再看到他。
他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不想一错再错,所以温康很听话地没有再去过她的墓地,而是每到她的忌日,回到两人曾经一起生活过的屋子里,将每个角落打扫地干干净净。
然后,坐在她床边的地上,靠着她的床,嗅着已经淡掉的味道,闭上眼,难得地睡一个好觉。
如果可以,请到我的梦里,让我远远地看你一眼。
就当是,看着我这么乖的份上,给我的奖励。
……
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医生,眉眼之间浮上些许疑惑之色。他叫胥冷轩,是主人格许冷轩和副人格胥元融合而成的一个全新人格。
他,刚刚诞生。
“他们为什么这样做?”胥冷轩不懂。
“大概是,报完了仇,再没有任何牵挂了吧。”主治医生说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恭喜你,现在胥氏家主已死,大少爷胥文戈失踪,二少爷胥辞再次进了监狱,现在胥家,就是你做主了。”
“是吗。”胥冷轩捂住心脏,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但为什么他感觉心会这样空虚,好像破了个大洞,冷风直往里面灌。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
“成为更新的荒凉”
胥冷轩,继承了那两个人格的感情。
无趣,太无趣了。
胥氏倒了,柳云昭死了。
活着,啧,太没意思了。
这就是柳云昭你,对我当时打断电话的报复吗?
是不是太大了点。
……
“胥二少爷,你又进来了?”监狱里的狱警十分熟稔地跟胥辞打招呼。
“是啊,这不抢.劫.银行吗?”胥辞笑着。
“抢.劫?”狱警无语,“报道上说,你就拿了一把水果刀。”
“穷呗,没工具。”胥辞插科打诨。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出去了又进来,进来了又出去,不知道你在搞什么?”狱警将狱服发给他,“2301,老地方。”
“行。”胥辞跟回自己家一样转身。
他看着漫长黑暗的通道,忽然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这是哪一年了?
他都要忘了。
他明明让柳云昭等着他,那个人怎么就死了呢。
他不信。
柳云昭那么讨厌他,八成是躲起来了。
胥辞唇边笑意浅浅。
对,等到他出狱,就能见到柳云昭了。
迟早就见到的。
她还在等着他呢。
……
今天是柳云昭和胥文戈结婚的第十年。
两人自从在一起后,走走停停,经过了许多国家,最后定居在了一个翻译为“光之国”的日本村庄。
胥文戈说,“光之国”是奥特曼的故乡,他们算是住在了自己童年心中的那片向往之地。
这么多年,在柳云昭的调.教下,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胥总学会了洗衣做饭,刷锅洗碗等各种技能,但偏偏改不了自己的直男属性。
结婚纪念日,柳云昭让胥文戈夸夸自己。
胥文戈毫不犹豫地说,“云昭又白又胖!”
像个圆乎乎的萝卜似地,简直可爱到爆炸。
柳云昭微微眯了眯眼,语气中添上几分威胁,“你想想我今天给你买的手办。”
“手办真好看。”胥文戈笑嘻嘻地说。
“给老娘滚,想清楚自己哪里错了再进来。”柳云昭将胥文戈推搡出了房间。
胥文戈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地蹲在门口,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在地面透射出一小片椭圆的阴影。
他就呆在阴影里,脑袋低垂,手指在地面画着,分析对比柳云昭这次生气和上次生气的异同点。
两人不久前买的小乌龟慢悠悠爬到他的面前。
“她是觉得手办花的钱太多了吗?”胥文戈摸了摸乌龟壳。
“嘟囔什么呢?”门里传来女人询问的声音。
胥文戈委委屈屈地道,“你不跟我说话,我只有跟小王八说话了。”
“呵。”柳云昭不阴不阳地发出一个气音。
胥文戈蹲地腿都麻了,眼巴巴地看了看门,他将小乌龟放在手上,“媳妇生气了,咱爷俩出去给她买点水果败火。”
他出了门,在水果摊上精心地挑选起来。
水果摊的小姑娘是个之前一直在外地上学,偶然回家,在小乡村见到这么一个英俊的男人,觉得颇有些稀奇。
“先生是给太太挑选水果的吗?”
“嗯。”胥文戈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他和柳云昭在一起已经这么久了,但听见别人说她是自己太太,心里总有种毛头小子似的冲动。
心里的小鹿撞啊撞,直将他要撞翻过去。
太太。
他的!
想起这个,胥文戈心里像是裹了蜜似地甜。
“先生对太太真好。”小姑娘将水果递给他时说。
“还行吧。”胥文戈话里满是谦虚,但是嘴角疯狂上扬。
他就爱听这些话。
小姑娘看着他一边走一边笑,感叹道,“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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