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她舒服,他必须让她舒服。
她抛下所有伦理道德,舍弃全部亲情拉扯,奋不顾身陪他跳进了一池无边汪洋,带着他勉力沉浮,筋疲力尽,声嘶力竭。
可他配吗?
他值得吗?
值得她为他沉沦罪孽,承受世人的指点,一辈子留下和自己亲哥哥苟且的污点吗?
他从不敢问问她,他很害怕她回一句“是啊,不值得”。
他害怕到午夜梦回时常骤然惊醒,想起没有她在身边的十六年,自己都是如何苟且偷生的。
于是到头来,他只敢问她一句“舒服吗”,他只能做好这件事了。
“昭昭,你舒服吗?”
季昭偏头,吻住近在咫尺的薄唇,算作回应。
下身小穴更加用力地绞着侵入的物什,铺满全身的微红宣告了她强烈的愉悦与舒爽。可在迎合撞击的和谐节奏中却隐约透着失控的绝望。
为什么?
为什么要亲昵地叫她“昭昭”,为什么不能像平常一样对她呼来喝去,像个正常的臭屁少年一样心比天高?
为什么要像卑微的蝼蚁,找不到家的孩童,扑在她脚下低声下气,只为她心情好的时候能想起丢给他半粒面包屑,不至于在纷繁人生中无情将其踩死。
季昭心脏像要爆炸一样,积堵难消,憋回几欲而出的眼泪,她加深了吻,比季凛还要用力的入侵着他的唇舌。
口中是湿滑的,舌头交缠吸吮着竟比身下还要猛烈。
她不再满足于困在身下的被动,推搡着将压在上面的季凛翻落到沙发。
他大概是被吻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今夕何在,全凭对方操弄。
肉棒在晃动中从穴里脱出,正直愣愣立在那里,和它的主人一样,满是懵懂与混乱。
季昭看不来他这幅样子,从沙发上撑起身子,扶住他胸口,双腿分在两侧,慢慢坐下去,重新将肉棒吞吃进去。
她眯眼微仰头,臀轻抬轻起,缓和地动起来。
不甚激烈的动作依然能够引起滔天巨浪,自嵌合处蔓延开来的酥麻涤荡着全部身心。
季昭在不断套弄中睁开眼,她眼中的季凛正闭合着双目,一只手背搭在额头上,遮住一半眼睛,她看见他因为自己的动作睫毛一颤一颤,半张的唇里有压抑不住的呻吟。
她牵起他无处安放的另只手,果断干脆地来到两人相接处,让他碰触自己,感受自己的肉茎正含在妹妹的身体里。
手指触到紧密连接的肉棒时,季凛闭着眼睛剧烈抖动了一瞬,季昭恨到无以复加,身下吞食的动作倏尔加速,她倾下身子,纤细手指覆上男孩脖颈,在他颤抖着睁开双眼的同时,十指猛然收紧。
体内的痒越积越多,无论多激烈的碰撞都无法消解,季昭屁股急速抬起又落下,无望疏解着身体巨大的空虚,手上越收越紧。
臀与胯骨撞击的声音以前所未有的速率响彻室内,女孩十根葱白手指掐在男孩脖颈上,那不输女孩子的漂亮颈项在暴力下显得脆弱易折。
季昭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作为施暴者的自己,作为行凶者的自己,她在剧痛中终于滴落两颗眼泪,吧嗒落在男孩因窒息而泛红泛紫的眼皮,一行生理泪水自他眼角滑落,转瞬消失在耳角。
季凛轻启唇,喉间溢出破碎的低响。
她能听见,她听见他在说,杀了我吧,请你杀死我。
那好,如你所愿。
季昭拼力挣扎着,身子升起又落下,连接处水渍白液模糊成一片,她感到自己已经接近欲望之巅,只需最后一击,只需最后一次爱怜。
季凛深埋在她体内的部分也已濒临极致,抖动地做着最后抗争。
他们互相直视着,一个垂死,一个绝望。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巅峰绽放。
季昭放开手的瞬间,季凛竭力向内吸气,竟是清晰的一声。
他两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星星。
季昭从前总和他说,她能看到星星。他过往只会笑她痴傻,但今天他也看到了。
他想,他或许变得和她一样傻。
胸腔猛烈起伏着,上面还趴着一团软乎乎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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