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被锤，有点怕了，眼见着周佳语的票数被陶悦越来越大，也不敢动手脚，只能暂时避风头，任凭对方发展。
    总导演阴沉着脸，胸口剧烈起伏，瞪着眼前的工作人员，“为什么阮妗和陶悦私底下认识的事情没有及时告知？”
    工作人员一愣，结结巴巴道：“她、她们私底下好像没什么接触吧……”
    阮妗和陶悦唯一的一次互动就是那次直播，他们也一直以为是个意外，从来没有往两者关系好的方向考虑。
    毕竟以他们调查的资料来看，18线陶悦怎么都不可能在私底下和阮妗那种级别的任务搭上关系。
    但这次晟铭娱乐发声明，乃至阮妗特意发微博帮陶悦压黑料。
    普通群众可能觉得阮妗只是出自一个前辈对后辈的欣赏，但他们知道，像这种容易招黑的澄清，两者间私底下关系一定不错。
    节目组把盛凭澜算进去了，却漏了个阮妗。
    总导演的脸黑如锅底，总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对方看过热闹后便把自己耍得团团转。
    “陶悦，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总导演目光阴鹫道。
    敢跟D.W.的陶悦同名同姓还撞脸，必然都有一定的背景，他以前怎么就轻视了对方呢。
    “导演，那我们最终的成团计划……是不是得发生点变化了。”工作人员一边小心翼翼说着，一边悄悄抬眼偷瞄上司的脸色。
    早在节目开播之前，节目组能谈的合作都已经谈过了。
    出道名次都是按照合作关系排的，现在陶悦的是个意外，他们想尽办法也没能将对方除去，好像……也只剩下妥协这一条路了。
    “要不，我们改成最终成团八个人？”既然其他有关系的人都没办法动，那干脆把成团人数改了，多加一个陶悦进去，也少树一个敌人。
    总导演何尝没有想过，他面色凝重，“不行，虽然晟铭那边对陶悦的态度没有那么强硬，但也只是做给观众看，你觉得他们会允许一个‘复制品’出道吗？”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手机，微博给他推送了阮妗微博的最新内容，他拿给总导演看，解释道。
    “可阮妗这态度看起来也并不是您想的那样……”
    总导演忍无可忍，板着脸呵斥他：“我指的是公司，阮妗再怎么说也只是艺人，顶多有股份，真正做主的人不会这样想。”
    这些年，大公司的垄断体现在方方面面，他们选秀系节目在夹缝中求生存。
    今年好不容易和这些公司关系缓和，对方却提出要求，要派自家练习生介入，导致节目组提前谈好的几个有背景选手中还要有几个被淘汰，给三大练习生提供名额。
    扩大成团名额他也想过，可对方公司觉得这样做很掉价，含金量不高，硬是要保持原有的出道名额。
    总导演当时还想着，其实都一样，反正以三大练习生的实力，最终也会出道的。
    只是世事难料，他没想到有陶悦等人这样的黑马出现，也没有想到三大练习生的路人缘能败坏的这么快。
    现在就连周佳语也有大批人追着骂。
    看着网络上选歌的投票结果，总导演陷入沉默。
    *
    翌日，选歌投票环节结束，余下的35名选手聚在一起，等待导师宣布最终选歌结果。
    事实上她们也是现在才知道三轮公演的歌单。
    全部都看完一遍后，姚欣欣对其中两首歌都挺喜欢，转头问陶悦的意见，“你最喜欢哪一首？”
    陶悦想了想，说道：“都可以，没有印象特别深刻的。”
    这几首的编曲风格都相对成熟，是典型的商业化歌曲，虽然在技巧和硬实力上比付雨薇高出不少，但远没有付雨薇的灵感让她惊艳。
    见姚欣欣还不死心，陶悦又仔细回忆了一遍，给出一个准确答案：“《Butterfly》那首还不错，听起来挺浪漫的。”
    姚欣欣眼睛一亮，连连点头，“我也是！”
    随后她似乎想起什么，又蔫了，“不过这首歌人气应该是最高的，我看好多人都喜欢，也不知道最后粉丝投票会到谁那里。”
    紧接着她就开始不断祈求，“千万不要是周佳语或者廖初晴。”那样的话她就彻底没机会了。
    每首歌的C位由粉丝选定后，这名选手就可以挑选自己的队友。
    姚欣欣不想跟那俩人一组，也知道她们同样看不上她。
    陶悦倒是无所谓，选不上也没关系，作为一个爱豆，不可能需要表演的歌曲都是自己喜欢的，必须学会去适应消化歌曲。
    她甚至都忘了歌曲需要粉丝来投票这茬，昨晚睡得早，也没来得急去看最终投票结果。
    舒琳跟选手们已经混熟了，跟几个嘴甜的选手妹妹调侃几句后，开始今天的录制。
    同样都是前辈女导师，相比陈露，选手们明显更加喜欢她。
    陶悦也挺欣赏舒琳，对方是个聪明人，知世故而不世故，永远保持清醒不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