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紧张不已,这场告白本不在他的计划之中,原想回到京中由太史真牵线,而不是轻佻的当面告白。
但顾言实在不想等下去,并且宋墨儿真的拒绝他,他也根本做不到不再打扰。
宋墨儿略微张开嘴唇,还未说话,脸颊先红了个透。
四周一片安静,彼此都只能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就在顾言心脏的紧压感越来越强烈时,终于等到宋墨儿用细弱蚊蝇的声音回答。
“愿……愿意的。”
几乎在宋墨儿回答的瞬间,顾言就忍不住笑出来,凝结的气氛也骤然放缓。
宋墨儿见顾言终于变回往常模样,嘴角出现深深的梨涡。
她抱紧怀里的古籍,鼓起勇气说:“我年少时读过子谦先生的书后便仰慕他的才学,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提了,但你以后不要当着我的面诋毁子谦先生。”
‘有什么可仰慕’的话被顾言强行咽下,他目光扫过恨不得焚烧的古籍,悠悠地开口:“我那里还有两本顾子谦的书,回京都的时候给你送过去。”
“真的么?”宋墨儿的双眼瞬间被点亮。
她如此高兴的模样让顾言无奈地想,愿意看就看吧,反正他不承认,也没人知道那些东西是他写的。
告白后的两人反而无法自然的面对,也不是尴尬,就是宋墨儿变得跟受惊的兔子一样,连直视顾言都不敢。
往常宋墨儿仗着易容男装,与顾言相处时像兄弟一般,甚至时常会忘记她是女子。
这会她好似忽然记起来,原本身上极少的女气也显露出来。
顾言注意到宋墨儿走出正厅时都是同手同脚的。
“你知道那是什么树吗?”顾言抬手指向院落中的一颗枯树问。
宋墨儿被稍稍转移注意力,望向枯树猜测道:“槐树?”
这棵树已经干枯多年,树干中都空了,根本难以判断。
顾言微微摇头,“是桂花树。”
他的弟弟顾行小时喜甜,最爱吃桂花糕,父母便将家中的树都移栽成桂花树。
季节到了母亲会亲自下厨做桂花糕,那是顾言少有能和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候。
宋墨儿有些不信,她走到枯树旁观察,甚至将身子探入中空的树干中看。
“你说错了!”宋墨儿摆手说道。
顾言走过去,看到中空的树干里竟然有新生的嫩芽,而这嫩芽一看便是槐树的。
“我查过史料,魏朝时家中都种槐树的。”宋墨儿扬起下巴说。
顾言也没多奇怪,想着应该是他去世后顾行移栽的,不过宋墨儿此时的骄傲劲儿倒是让他有些心痒痒。
“看来是我猜错了。“他笑着说。
闲聊间宋墨儿已经放松下来,她始终抱着古籍,脚步欢快的带着顾言在顾宅中散步。
顾言听着宋墨儿进行对顾家进行各种猜测,记忆中的曾经因时间的流逝变得面目全非,如今竟然因宋墨儿再次变成另外一番模样。
不过宋墨儿有些话却让顾言不禁眼角直跳。
“子谦先生是非常痴情的人呢,因为要去边关生死未卜,便与李家小姐退婚,待回来后李家小姐已经嫁为人妇,子谦先生终生未娶。”
“这是你从哪里听得?”顾言无奈地问。
他翻看原主的记忆,并没有找到对自己的印象,证明他没有留下什么名气。
真不知道宋墨儿从哪找出这些乱七八糟的谣言。
宋墨儿说的正开心,忽然被问道,有些心虚的抿唇。
“虽然是野史,但我感觉可信性很高。”说着宋墨儿渐渐理直气壮。
要知道宋墨儿能从史书上找到寥寥数笔已经大费周章。
她的父亲不过乡间一名夫子,那些书还是曾经宋夫子中举后滞留在京都时收藏的。
顾言忍不住反驳:“不对,顾子谦在退婚前都没见过李家小姐,何来痴情一说。”
“你又知道哦。”宋墨儿一脸不信。
刚刚的桃树宋墨儿还以为顾言知道,没想到居然是瞎说,这次她对顾言的话表示怀疑。
“顾子谦不过一个废……不良于行的人,有没有李家小姐都没办法再娶妻。”顾言见宋墨儿又要不悦,连忙改口。
不良于行只是原因之一,后来顾言撑起顾家,上门的媒人也渐渐多起来,他也曾经想过娶妻。
毕竟顾言感觉自己照顾弟弟,总不如女子细心,下人也恐有疏漏。
可询问媒人后,愿意嫁入顾家的女子有,但大多都要顾言与弟弟分家,唯一没说明确分家的,也要求顾言必须让顾行搬出去住。
当时顾言听过后便歇了娶妻的心思,想着还不如再等几年为顾行娶一房好妻子。
宋墨儿闻言有些失落,她想说如果是她的话一定愿意嫁的,不过这话太不检点了,也不能对顾言说。
两人将顾宅已经走的差不多了,里面并没有什么,家具早已搬空,门窗皆是残破不堪,除了地上的青草,就连树木都枯死许多。
这座宅子能存在这么多年,已经够让顾言惊讶的了。
两人原路从大门返回。
刚出门走了没两步就见一名汉子拎了一桶腥臭的血泼到墙根。
“你在干什么?”宋墨儿激动的要去阻拦,顾言拉住她的胳膊。
站在汉子身边的妇人奇怪地看向宋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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