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玉坠子。沐澜总是一穿越过来,便把白玉镯子取下和随身行囊放在一起,以免不慎丢失。
“怕什么,别人拿去也做不了什么。”苏尧无所谓道。
“是做不了什么,可是你也回不去了。”
苏尧抖开手中的白纸扇,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那我就在这过一辈子好了,我可听说着这宋朝的女子才德兼备,多才多艺的很。”
沐澜回他道:“我也听说,宋朝女子地位不低,可以肆意妄为。想离婚,不过是一纸休书的事儿。”
苏尧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缓缓踱步上前一把搭过沐澜的肩膀,学着登徒子的样子,在她耳旁调笑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我心里,目前还是只有你的。”
沐澜一把拍下了他的手,正色道:“你想好怎么接近司马光了吗?”
苏尧轻笑一声,摇着纸扇神秘兮兮道:“山人自有妙计。”
“大冷天的你带什么扇子?”沐澜觉得他脑子有包。
“你不懂,这能彰显我文人的气质——”
深知他本性的沐澜却是嗤笑一声,他表面温文尔雅,骨子里却轻浮的很。懒得再跟他废话,没等苏尧说完已经迈步离开。
苏尧将手中纸扇一合,大声道:“昨日我划拳赢了,你怎么也不叫声哥哥?”
沐澜越走越快。
“喂,叫声听听嘛——!”
没再理睬他,沐澜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穿过几道洞门,不消片刻,便来到了东苑欧阳修的厢房。
她轻叩房门,里头一道沧桑的声音响起,沐澜得了准许,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叔公,王参政是个怎样的人?我要接近他的话,您有什么好法子吗?”
欧阳修正在桌案前作诗,听她提问,放下了手中的狼毫,抬起头来。
他抚着白须思考了片刻,道:“王参政性子孤僻,没什么喜好,最爱与人饮酒对诗。过几日,我会以此为由,请他来府中一聚,你便以我远方侄女的身份出席。”
沐澜点头:“那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王参谋精通诗词歌赋,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这几日,你多看些此类书籍,到了那日,尽量别让他小瞧了你。”
沐澜应声,只是有些头疼,她虽然读过不少书,但最不爱看的,便是诗词一类。如今还要与身为“唐宋八大家”之一的王安石对诗,更是压力巨大。
可为了任务,只能硬着头皮啃书去了。这几日,他在会老堂的书房连夜补习了几本诗词大全,虽不能全部记住,但对上几句诗,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三日后,王安石前来会老堂赴宴。
沐澜看着眼前这个邋里邋遢、不修边幅之人,难以相信他竟然就是身为一国之相的王安石!
他须发零乱,衣着肮脏。仪表邋遢,鞋子都不成一对。直到欧阳修称呼他为“王参政”,沐澜才敢确信就是他本人。
欧阳修请他到院中坐下,三人围坐在桌旁,一边饮酒,一边畅谈诗词歌赋。
原本面上毫无波澜的王安石,一谈到刚作的诗,眼中突然闪现出光彩。说道兴起时,还会开怀大笑起来。
待二人言语间歇,王安石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沐澜。
“永叔兄,这位是?”
欧阳修道:“她是我远房侄女,家中父母早逝,我见他们可怜,便让她跟他哥哥一起投奔与我。”
王安石点头,由衷道:“永叔兄还是一如既往,与人为善呐。”他转头望向沐澜,问:“不知姑娘,在诗词方面可有涉猎?”
沐澜微微颔首:“略知一二。”
王安石摸了摸胡须:“姑娘,我最近作了首诗,可这其中一句总觉得差那么点儿意思,不知姑娘可否指教一番?”
“指教不敢,请王大人赐题。”
“‘春风又到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我总觉得‘到’这个字用的不够精妙,用‘过’似乎也不够生动,不知姑娘有何高见?”
沐澜故作沉思了片刻,微微一笑道:“高见不敢说,小女倒是有个想法。春日万物蓬勃,春草碧绿,不知改为‘绿’字,大人意下如何?”
王安石闻言一怔,欧阳修在一旁也是一惊。
沉寂了片刻,王安石突然朗笑一声,对欧阳修道:“真不愧是永叔兄的侄女,这才情可当真不容小觑!”
欧阳修也是抚须一笑,微微点头:“这‘绿’字确实用的精妙,我都不曾想过这个字眼。”
王安石也早已不见方才漫不经心的态度,对沐澜夸不绝口。
送走他后,沐澜终于长舒一口气。
欧阳修转过身来,笑道:“这改字的功劳,居然被你夺了去,王参政要是知道实情,定要气的吐血。”
沐澜吐了吐舌头,还有些后怕:“叔公,这一关算是过了吧。”
欧阳修点头:“表现得不错,他对你很是赞赏。只不过……”
“不过什么?”难道她方才出了什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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