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
他清清嗓子,“上课。”
全体学生起立,齐声“老师好。“
“坐吧,坐……“,话没说完,他一眼注意到讲台上那张显眼的成绩单,”成绩出来了啦,都考得怎么样啊,来,让我看看啊。“他顺手端起桌上的保温杯,趁着这间隙赶紧喝了一大口。
他盯着成绩单良久,翻过背面看了看,又翻过去,语带不解地问:“这成绩单是按名次排的吗?“他脸上的困惑就要开出花儿来,眉头不舍地凑在一起,似笑非笑。
前排的同学连连称是。
他只得硬着头皮念下去“第一名,79分……“他嘴就要咧到天上,似乎一件刚刚接手了一件棘手的事情一般,顺便诠释了什么叫真正的皮笑肉不笑,他手指摩挲着老旧的保温杯,保持着那个咧嘴角的表情许久许久,向我们点了几个头。
“好,你们真好,第二名,59分。“
他心灰意冷地放下成绩单,把手里的茶杯猛地拍在桌子上,意味深长地巡视了一圈,我低下头,生怕与他对视,他鼻子吸了一下,冷冷道:“你们这个不行啊,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啊?”
没有一个人接得住他这个问题,不是不顺眼,只是刚好没考好,只是这样而已。
他接着说:“怎么,一听说有运动会就没心思考试了?还是你们肯本就没听。”
话一说完,本来鸦雀无声的教室瞬间嘈杂起来,运动会是个好东西,之前有传言,大家也只以为这是个幌子,没人当真,没想到现在陶江这人竟然亲口说了出来。
“安静!”陶江怒吼一声。
大家面面相觑,即便教室安静下来,那种躁动的氛围依旧久久挥之不去。
“这节课呢,你们就先把自己不会的搞一搞,下节课咱抽同学们上来讲。“
抽人讲讲,是中学时代遗留下来的噩梦,即便在后来的学习生涯中也“有幸“遇到好几次这样的老师。
安置完我们,陶江不解气地拍门而去,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组长组长,我觉得陶江肯定盯上你了。“赵其不等陶江走出去,就来跟我贫嘴。
“也许,这就是逃不掉的缘分吧。“我深深叹了口气。
这倒让陶江又找到了话题的切入点,“缘分,什么缘分?“
我一直知道这孩子脑子缺一根筋,却没想到这孩子智商情商在出生前就被彻底没收了,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滚“。
赵其悻悻地转过去,又开始和前桌的张大力打打闹闹。
陶江,多好的一个老师啊,讲起知识点来,恨不得把那些统统倒进我们的脑子里,虽然轴起来是个老顽固,可终归算是个好老师,在学校穿亲子装的男老师这个年代不多了吧。我心里酸酸的,总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下了课,上课时间那些按耐不住躁动的积极分子终于大肆地放声说话,赵其不关心什么运动会,吃饭时间要专注,他从不会为这些有的没的伤春悲秋,我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
几分钟后,教室里的人终于走光了,教室太闷,我就在门口转悠,在不经意间路过隔壁班的门口,看到了同样没有吃晚饭的石在水。
我竟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叫了出来。
“你怎么不吃饭。“
“没考好呗,这次要是回家了,我妈铁定扒皮了我。“我就喜欢他眼里笨拙的坚定,可我不能这么跟他说,”你陪我出去走走吧,我和你一样,考得特别惨。“
我期待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可他竟然反客为主,“你现在如果有空的话,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
他眼睛一眨,“跟我走就知道了。“
到底是在学校,我只敢紧紧跟在他后面,男生和女生单独在一起,稍微走得近一点,就会惹来路人的目光,那种冰冷冷带着八卦的目光拆散了多少胆小的青春男女啊。
他带我走出校门,穿过喧闹的摊点,沿着学校的外围,走到了操场的入口。
学校操场在下午六点以后学生就不可以进去了,这个时候,学校外部的大门打开,供县里的人娱乐使用。
这个时间,形色各异的人纷纷涌进来,穿着校服为了中考体育奋力跑圈的初中女学生,身穿白衣全心全意打太极的老人,手一抬,腿一蹬——上了大学之后我知道那招叫白鹤亮翅,也有带着小孩儿玩耍的妇人,难得空闲下来的爸爸眼带笑意地和女儿抛着玩具球,也有偶尔几对男女从身边甜言蜜语地走过去,我站在石在水旁边的时候,总忍不住回头多看几眼。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愤懑过,看着自己路过的各色各样的人,他们幸福也好,悲苦也罢,那一切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而那些狗血剧情永远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事情真正发生时,你又开始气恼,一定是我遇见了他们,所以我才悲苦,而幸福永远不会到来。
石在水突然说话打断了我:“我们去那边吧。“
我说好。
操场的观众席是可以纵观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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