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等他冲出教师门,我才意识到下课铃响了。
我们经常在学校后门那家早点吃饭,赵其没等早自习铃声想起就冲出了教室,在里间占了一个桌子。
等我到的时候,两碗胡辣汤腾腾冒着热气,被摆在桌子上,旁边的白瓷盘里放着两根油条,他正啃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肉包看着进进出出的人。
身后的人来得晚的,已经没了座位。
学校后门是一条长的巷子,因为前几年学校新盖起来,一群人发掘到了商机,开店的开店,没什么技能的就把房子租出去。
刚出门那家成了商店,卖零食百货,但凡三餐和放学时间,小小的商店里人挤人进出都很困难。
商店的旁边就是我们现在在吃的这家早点铺,这家从上世纪开到了现在,从父辈开到子辈,味道却从来没变过。
老板儿子是双胞胎,一到人多的时候就来帮忙。老大在外面招呼,老二在后厨帮父亲,给父亲打下手。
赵其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说老大喜欢三班的一个女生,我从来没见过,赵其一直跟我强调:郎才女貌你懂不懂?
懂啊,怎么不懂,我是女貌,石在水是郎才。
再往外走,有一家鸡蛋灌饼的车。老板也是老实人,手法熟练地把面团摊开,放在摊子上,均匀抹上黄油,不一会儿,面团鼓起,老板用筷子把鼓起部分轻戳一个小洞,鸡蛋轻轻一磕倒进去,面饼就瘫软下去。
等到颜色滋滋得变成金黄,甜辣酱一抹,生菜一放,再卷起来,俨然就是最令人满足的早餐搭配。
等待我吃完,赵其已经百无聊赖玩了好久从外面捡的一枚硬币。
“组长,你可以去申请世界纪录。”
见我一副“嗯?”的样子,赵其补充道:“我觉得你吃饭速度挺快的,可以试试。”
“滚。”
“好嘞!”
最后五分钟,我们随着人群往教室冲,振华已经在教学楼门口候着了,我们悻悻地进去,生怕一个不留心,他就把我们扣下。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自己上教学楼前的矮台阶时,一个不小心,踩到了台阶下的一个井盖。
踩到井盖倒没什么,只是好像听叶棵还是杨静说过来着,踩到井盖就会带来霉运。
真实性暂时不可知,但心里总是有点慌张。
正式开课的第二周,各科的老师的状态明显紧绷起来。
上课铃还没响,陶江就在讲台坐下了,赵其在我旁边说完吃又说喝,时不时还要解决拉撒,实在令人烦躁,我忍不了了,低吼了一句,谁料到就一声小小的吼叫就刚好被陶江听到了。
他专注教案的头抬起来,颇有一副正派的模样,宽广的额头因为眉头的皱起多了几条沟壑,鬓边的伤疤皱巴巴挤在耳边,如果不是因为本人长得确实“呆”,怎么都像是刚从里面出来找仇家的恶霸。
巡视教室一周,他起身走下下讲台。
我赶紧拿出数学书假装装个样子,生怕他朝我走过来。
教室里偶有同学喧闹的声音,门也并没有起到他本身应该有的作用,楼道依旧喧闹,一阵扎实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朝我走来。
微微抬眼,他朝我走了过来,不几秒钟,他就站在我了身边,看着我做题。
我从小就害怕老师在我旁边看我,他们看着我的时候,就算是我会的东西,也会脑袋一空,什么都写不出来,而陶江似乎压根没打算走。
{1,2,3}的子集有6个,分别是{1},{2}……
我努力让自己忽略掉身旁头顶那双直勾勾的眼镜,事实是我就像下了咒,写字都成了困难问题。眼前的题目不难,看了书大致都会,我以为他看我这样就走开了,谁知集合还没写完,头顶幽幽传来一句:“错了”。
我定睛看了一眼,确实错了,我忘记了空集。
“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空集,空集很重要的。”
陶江说的每句话都低沉而有分量,容不得我半分小聪明存在,我在一旁填上空集,边连声“嗯”。
好容易改完了,陶江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我抬头刚好和他对视,他问道:“你是课代表是吧,叫什么来着?”
“温诗喃。”我迅速答到道。
上周最后一节数学课,陶江在讲台上要求课代表收作业,至少强调了三遍,我万分确定我确实三遍都听到了,而现在就差两分钟就上课了,我不仅没有收作业,还在他面前做错了题。
要死。
他轻咳了声,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们高中了,作业也多,忘记事情很正常,但既然担任这个职务,你就要承担得起老师给你的这份信任”。
赵其在旁边看起来一本正经做题,背地里却把老师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没等老师说完,插嘴道:“老师,下次我提醒她收作业。”
我在心里骂了无数句“滚”。
老师说语重心长的话,直到上课铃声想起,他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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