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有两个字,“缘分“。
升旗仪式我有意无意看着那个人盯了好久,现在他从门口进来,表情看起来像我一不小心招进来的瘟神。
这座瘟神即便是受到到整个班级的盛情注视,也没有给我们一个笑脸,可能是对祖国教育大业的热爱吧,才能让他准时出现在教室给我们上课。
他的头发颇有以农村包围城市的风貌,眼睛和旺旺比,大了不是一星半点,脸颊边上很突兀的一片烧伤的痕迹,长长的一道疤蔓延到脖子,再到锁骨,用饱经沧桑形容却不合适——他穿着一身亲子装,短袖前面印着蜡笔小新爸爸的图案,笑起来一口大白牙,和早上看到的那个满脸写满“烦“的人简直——一模一样。
他极潇洒地走上讲台,从粉笔盒子里掏出一支白色粉笔,轻轻一掰,只剩半截,大笔一挥,陶江两个字跃然而上。
略显抽象。
而他留给人的印象当然不止于外表,那应该升华于灵魂。
这座瘟神打从开始讲第一句话,就充分践行了“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学生”这句话,三句话一小叹,五句话一大叹。
好在,他讲课干脆利落,下课铃一响,三步两步走出去,留下身后一阵轻轻的笑声。
因为是第一节课,大家都很克制,也不太敢有什么逾矩的行为,直到离开才敢细细讨论。
据赵其不完全统计,陶江给我们上的第一节课,一共叹了九次,个中原因包括但不限于有同学开小差,有同学回答不上来问题,有同学写作业太认真,有同学做作业不认真。
到后来,这个毛病已经严重到看到我们就叹气,特别是对我——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成了他的课代表。
他嫌我收作业慢,嫌我反应迟钝,觉得我第一次期中考试考59简直是不可理喻,我觉得他可能觉得我是个弱智。
我从没听说过他对隔壁班有任何吐槽,这就是重点班和平行班的差别吧,只不过刚刚好反过来。
那天上午其他的课我都没了印象,只记得叹气了。
按照赵其其外号的习俗,这个老师原本叫应该叫“江江”,但怎么说都不舒服,干脆叫了“陶陶”,有时候也叫老陶。
和数学一样,那原本期待的新生活在乏味的一节一节课中慢慢流逝,对其他老师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化学老师请了一个礼拜的假,语文每节课都想要睡觉,宋旺爱叫人上去讲课。
我每天例行公事般地做一些关于石在水的事情。
在上课的时候想他,在人群里寻找他,在教室门口等他。
庆幸的是,运气让这些成为例行公事。
第一个礼拜总是过得很快。
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我冲到隔壁班的门口,探进去半个头,焦急地寻找着那个身影。
门口一个双马尾辫的女同学好奇地看着我,她放下手中的政治书,温柔问道:“同学,你找谁?”
她声音让人印象深刻,形容起来就是不论我如何捏着嗓子,学多少淑女的课程都学不出的“柔美”。
我惶恐地回答:“石在水。”
她想也没想就喊了石在水的名字,“石在水,有人找!”
语气平和地让人有点让人羡慕。
石在水还在收拾东西,他把桌上的几本书放整齐,正准备收进书包里,见我在门口,手中的动作又加快了。
那一刻,整个教室的喧嚣和他无关。
他收拾完东西,背起书包穿越过道漠然地向我走过来,而后到我身前才笑起来,轻声说了句:“走吧!”
我故意压低了声音,回了声“好”,最后报复似的最后叫了声小水,总希望有人听到。
人群中,我紧跟其后,把脸颊的颜色融进了光照不进来的走廊。
走廊无风。
那是个半阴天。
第 9 章
顺着鱼贯而出的人群,我们走出了校门。
门口拥堵着接送学生的车辆,时不时几个司机从旁边走过来,问问是哪里的学生,要往哪走嗓门很像是那种花满楼门口的老鸨。
卖烤肠的大爷识趣地缩在学校门口最角落的一处地方,各个村镇的公交车占据了主阵地。
我们从拥挤的人群中挑出一条空路,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石在水走在我前面,我几乎没有抬头,只是跟着前面那双熟悉的鞋子。
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害怕刚好遇到某些同学,特别是杨静,叶棵之类的人物。
人心里总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矛盾,一方面,我害怕他们和我开一些玩笑,另一方面,我又希望那些玩笑可以是真的,现在的我和很久以前听到某些话的我自己如出一辙。
这样的感觉太折腾了。
这是高中开学以来的第一次放假,有人激动着父母来接的欣喜,有人对于怎么回家忐忑不安。
人太多了,时不时堵住的通道让人愤懑,而
分卷阅读17
同类推荐: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嫁姐(姐弟骨科、1V1)、
城里来了一位县太爷、
如影随形、
逢莺为幸(民国先婚后爱)、
老师,再来一次、
淫神 (高H原神同人)、
淫液香水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