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杨静上厕所去了。”
“其他同学都在吧?”他又问。
“都在都在。”旁边一个女生附和。
“那就好,大家早点睡,军训还是挺累的。”
说罢我又继续发呆。
叶棵擦完了脚,看了宋旺许久,在旁边打趣:“旺旺,咱们军训不累,就是自习课有点枯燥,”
宋旺眼睛短暂地睁大了,嘴巴张张合合,“你刚刚叫我什么?”
叶棵瞬间意识到了问题,忙解释:“不是,老师,你听我狡辩,”
“老师!”叶棵提高了嗓门,似乎还想争辩什么,被宋旺打断了,他有点莫名其妙地抿了抿嘴:“这名字谁起的呀?”
叶棵眉头拧巴着,做出一副求原谅的模样,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宋旺被盯毛了,摆摆手出去了,留给我们一句:“早点睡!”
“应该没生气吧,吓死我了。”
宋旺走后,叶棵嘟囔着。
宋旺一看就是那种中年教师,在教室的时候不苟言笑,可一接到老婆电话就跟变了个人。
昨天自习的时候,宋旺的电话冷不丁响了,我坐在第二排,百无聊赖地看着我们未来的班主任:
他先是做贼心虚地审视了班级一圈,才屁颠屁颠地接了电话,一反常态,他嘴角的笑都咧到了耳朵边上,见我在看他,立马严肃起来,一开始讲话,嘴角又不自觉咧起来。
宋旺走的时候挠了挠头,颇有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我没跟其他人这么讲过。
宿舍恢复了刚才的忙忙碌碌,一时间只剩下大家洗漱的声音——水盆与地面的碰撞,水落入水中的声音,刷牙声,唯独没有说话声。
白天的时候,我和杨静,叶棵商量过这件事,但宿舍的另外两个人总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我们说话,他们从不参与,才第二天,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们不好说话,干脆都闭嘴,和外面的喧闹比起来,宿舍的气压总是很低。
安静有另一个好处,有些事情可以慢慢想。
比如石在水的事情。
这两天,我大概了解到一个事实:石在水是隔壁班的,我们一个班主任,他在隔壁班,我们隔着一堵墙,他说,我们是同学。
还有,他长开了,下巴那儿的那颗痣依旧明显,褪去了小孩子的稚气,眉毛锋利,下颚线很好看,吃饭的时候,我注意到他,小时候他爱在吃饭的时候抖腿,毛病也保留到了现在。
那接下来呢?
我们可以继续成为很好的同学,又或者我很中二地跑到他面前,直白地问问他:“你还喜欢我吗?”
我做不到后者,前者更做不到。
我没办法容忍自己和一根关系很好的人隔着一道门说话,不同的是,我们隔着的不仅仅是一堵门,那是一堵墙,我希望那堵墙变成透明的,那样的话,事情会简单很多。
夜晚很快洪水般淹没了这些有的没的记忆,我做梦了。
梦里乱乱的,好多模糊的记忆被放大,下午的夕阳也好,少女泛红的脸颊也好,连老师在讲台上讲的内容也一股脑涌到脑海里来。
梦里是夏天。
六月份的天,特别是傍晚,色彩糅杂,更像是嵌满万物期待的调色盘。
最上层便是一层浅浅的既白之色,蓝朦白透,越往下,颜色渐深,如少女罗裙的飘带,隐隐约约,时而出现,时而融化在更加亮眼的栀子黄色的云层中,昏昏然一副懒洋洋的架势,云层之下,又是一片黛粉的天,漫无边际,云层反而成了天然的分界线。
一面是冷静的女孩,一面是害羞的女孩。
事情也发生在那样的一天。
石在水是我同桌,我时常跟他吐槽,那个男孩怎么会喜欢那个女生,他们都没说过几句话。
他信誓旦旦地跟我讲:“当然不是,我们喜欢女孩子只会让我们亲近的朋友知道,让我们喜欢的女孩子知道,你们这等人不配。”
我不明所以地问:“那你呢,我们都同学这么多年了,也算是朋友了,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谁和你是好朋友。”
我愤愤然回答:“忘恩负义的家伙。”
“不过你要是等等我,我就告诉你。”石在水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仿佛抓到了我的把柄。
我放下手中的笔说:“好。”
他就是个毛头小子,拿笔姿势都不对,写的字七歪八扭,一副笨拙的方框眼镜戴在鼻子上,实在看不出这样的人能喜欢什么人。
望着望着出了神,许久才反应过来,他耳朵红红地瞪着我:“你干嘛那样看我?”
“我在想我同桌会喜欢什么人?”
他看都不看一眼就把头扭过去,我看得出来,其实他已经写完了手中的东西,可他忙乱地翻书,把本子又往后翻了一页。
他没有抄题目,也没有跟我讲他喜欢谁,他只是在方格本的第一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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