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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ai妾的嫁妆五万两、婚前交心交身RR

    这诰命夫人虽然没有实权却是实打实的地位象征,非夫婿为官者不可封诰,即便为官,也不一定有封诰。有了诰命在身在夫家的地位都会更加尊贵,殷绮梅不只是贵妾那么简单,她近乎于平妻,将来生下大爷的孩儿,不论小少爷还是小小姐都不必称“姨娘”而是同叫嫡母一般的“母亲、娘”。大奶奶冷雪昙才二品诰命而已。如今爷已经是兵部尚书,大奶奶几年后一死,新娶的继室是一品诰命,历来妾室封诰罕有而低,最多不过五六品诰命,而殷绮梅却一气到了三品诰命,不过才差了两个阶。入宫觐见,合宫宴饮等等,殷绮梅都有资格与正室同去参加,连大奶奶以后都得敬重着她,不可轻视苛待。殷绮梅若生了孩子,那也是水涨船高,子以母贵,绝非一般的庶子。
    除了这些名位上的好处,诰命夫人每逢佳节每个月都会得到各个宫里主子们的赏赐,以及每年朝廷发放的俸禄银子,正三品淑人只固定年俸整整三百七十四两银!!
    她麝桂是通房姑娘加上管事大丫头的体面,一个月固定月银八两银子,一年九十六两,连殷绮梅的一半儿都不到。
    一个正三品淑人的皇恩诰命,加上国公爷的专房爱宠,保了殷绮梅一世的荣华富贵。要是再诞下一男半女,她们这些通房妾室哪还有立足之地,都得在殷绮梅面前俯首称臣。
    麝桂心里恨的滴血,表面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小意温柔的伺候着薛容礼和殷绮梅的周到贤惠模样。
    那绿婵却没有麝桂这样多的心思,如今她的心冷了一大半儿,那点子争强好胜,自命清高几乎全都消退了,人也安静稳妥了不少,不热络泼辣了。她算是看透了自家大爷对殷绮梅那股子热乎气儿,再争她也没有自信争个“三品诰命夫人”回来,相反的,得知殷绮梅临危不乱,以美色杀敌救了薛容礼之事,令绿婵心生敬服。便也裁减了一块大红缎子给殷绮梅用精湛绝伦的绣工,熬了几夜,做了一块儿盖头。
    “二奶奶,奴婢绣工还凑合,大爷也是喜欢的,这几日奴婢特意做了一块儿盖头,奴婢想着龙凤呈祥,鸳鸯戏水,花开并蒂不免俗了些,旧书有句诗叫‘忽见枝头杨柳色,愿化双鹂不羡仙’,算是表表奴婢的心意。”绿婵抖开盖头,见红艳艳的大红石榴贡缎,密密的金线菱纹绲边儿,掺了金银丝的彩色蚕丝线用蜀绣的艳丽光泽绣法绣了一幅杨柳双鹂挤挤挨挨站在枝头的快活可爱景象,倒是十分甜蜜又充满意趣儿,栩栩如生,灵气逼人。
    殷绮梅见绿婵有心示好,自然不会推拒:“多谢你,绣的比我绣的好多了,就用你的这条,坐下吧,这几日偏劳你。”
    绿婵却恭敬的福了福,没坐下,含着得体而收敛的凄然的笑,无声无息的退下了。
    见她不复往日泼辣美艳,眉眼之间晦暗了许多,殷绮梅竟然无端的“愧疚”了?不过刚有这个想法,殷绮梅立即打消了,觉得这样圣母的心态简直恶心。
    春露和紫鹊看见这一幕面面相觑。
    “今儿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升起来了,她竟然也会来给咱们奶奶送东西……”紫鹊还记着以前绿婵像个娇小姐般坐在侧榻上给薛容礼缝制寝裤的模样,撇了撇嘴,十分不屑。
    春露听着皱眉,小小声:“快别那么大声的浑说,绿婵姐姐的手艺是最好的,人也是直爽,就泼辣了点儿。”
    紫鹊还辩几句:“那小蹄子何止是泼辣简直是眼睛长在头顶上,不过一个通房罢了,哪儿比得上咱们奶奶……”对上殷绮梅不满的眼色,她立即闭了嘴偃旗息鼓站到春露后面去了。
    醉珊数落了几句紫鹊:“如今咱们奶奶身份金贵,却也惹人眼红,从前是非还少吗?与人交善总比交恶的好。奶奶都不计较,你个小蹄子愤愤不平什么?”
    尔蓝拽着紫鹊出去:“你还不跟我去看看潆泓姐姐,新来的六个丫头还在学规矩呢,教引嬷嬷让咱们好好提点教训她们,以后才能忠心服侍咱们二奶奶!”
    紫鹊听了乖觉的跟着尔蓝去了。
    殷绮梅半靠在床头,被子上搭着大红盖头,眼神放空。
    “蜜儿姐姐来了。”外头小丫头来报。
    春露忙去迎接,醉珊则去沏茶。
    “二奶奶,大爷让奴婢给您送些胭脂水粉,有海上舶来的,外邦进贡的,还有西域行省那边儿的管事派人送来的,大爷说您要做新娘子了,您先可着喜欢的挑。”
    蜜儿手里托盘是十几个做工精美的各类瓶罐盒子,琉璃的玉瓷的纯金的香木的等等。而跟着她来的四个嬷嬷手里也各自捧着一托盘。
    殷绮梅选了一只琉璃瓶装的香水,随便择了两盒脂粉:“好了,这些足够了,以前的那些我还没用完呢。”
    她的胭脂水粉多的梳妆台都快放不下了,得另外用大箱子储存。
    蜜儿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把手中一整个托盘都塞给了醉珊,醉珊笑眯眯的接了。
    接了春露递来的香茗,蜜儿抿了一口,也不客气的坐上床沿,小声:“二奶奶,波斯国进贡的螺子黛、罗刹国进贡的孔雀丹眼粉、都是极难得的,爷特意吩咐我全都留给二奶奶您用,连大太太处都没孝敬,这快一个月,大爷内外院伺候的通房妾室一个都没碰,连外头养着的也没碰,权贵豪族,哪个爷们儿能做到如此地步?我的奶奶呀,大爷对您是用了真心真情的。”
    殷绮梅对着她扯了扯嘴角。
    蜜儿心里不好受,握住殷绮梅的手,甜甜一笑:“好姐姐,办了喜宴大爷就是姐姐的夫君,姐姐也要多用真心。”
    殷绮梅眉梢一跳,嫣然含笑,回握住蜜儿的手:“我知道了,多谢妹妹提点。”
    她知道,蜜儿是在好心好意的提醒她,她病了这么久,也应该对薛容礼“有所表示”,否则又会重蹈覆辙,惹得薛容礼怀疑多心再起风波。
    于是蜜儿走后,殷绮梅便吩咐春露:“我要沐浴更衣,给我准备上妆的给物。”
    泡了药浴奶浴,两个医女嬷嬷给殷绮梅浑身上下涂抹润泽护体的花油膏子,再进行熏蒸,头发也用最好的头油滋养洗护,出来后,殷绮梅浑身的皮肤白里透粉儿,水嫩的吹弹可破堪比婴儿,浓厚的墨发擦半干后如流水般披泻,闪闪发亮赛似缎子,等全干透后,又好似堆朵墨云,用拧旋和盘叠梳编法将头发梳成了娇俏灵动的精美花苞高髻,两侧垂环,后脑盘纂儿,不留垂发,两鬓卷青丝缕勾妖媚贴腮。头上只带着几根赤金镶鸽子蛋大粉红宝石雕的玫瑰花簪,雕工栩栩如生,花瓣儿纤薄如真,最后髻侧斜插一支御造烧蓝珍珠多宝三尾偏凤钗,凤簪垂细长金链坠数颗极有文采的东珠和剔透红翡珠,奢华端艳。穿上簇新的艳色裹胸,穿上洋红色儿的织孔雀金线芙蓉团纹的蜀锦褂子,樱草杭缎的百褶马面裙儿。
    脸上只涂了淡妆,就已经美极艳极。
    本以为薛容礼下朝回来看见她终于上妆打扮而高兴发情,却没料到,薛容礼只是搂着她把她抱在膝上,细细看了一会儿,揉了揉她的背,亲了她的小嘴儿脸蛋儿几口,略蹙长眉,语重心长的柔声道:“家常打扮即可,身子还没全好,爷也不同你理论,暂且不必上妆换衣裙的乱折腾。等喜宴那日,还怕没有你折腾的时候吗?”
    殷绮梅真的很想问问:你怎么了?你卫国公爷不是一向喜爱这出吗?变口味儿了?
    待到晚间薛容礼从兵部归府,竟然也不用殷绮梅伺候他更衣,二人面对面坐着用饭时,薛容礼还给她夹菜,对她笑,到夜里睡觉时,薛容礼如同柳下惠附体般,根本不碰她?!
    殷绮梅睁大眼睛望着他,几乎想摸摸他的头。
    难不成,这人也和她一样,被魂穿附体了???
    心脏忐忑还有些兴奋,难道有现代的老乡‘为民除害’了?
    她决定试试薛容礼,朝后用臀部在薛容礼靠在身上蹭了蹭。
    “呼啦——”头顶一黑,殷绮梅转头对上上方男人一双欲望翻涌的微红的危险鹰眼。
    接着阔腿绸裤被薛容礼“嘶啦”扯坏,人也被翻了过去,摆弄成跪趴夹着腿的姿势,后背靠上了男人滚烫精壮的身躯,听着耳边那动情低鸣般的粗喘,胸乳被大手情色娴熟的揉捏乳头,若有似无的用指甲盖儿搔刮,薛容礼完全熟悉殷绮梅的身体敏感点,殷绮梅也感觉到周身蹿涌着热浪,私密处很快湿润,大腿根缝儿间叫男人挤进来一根滚烫微扎的肉棒,腰窝被男人用大手一压,屁股一提,真个被男人大肏大弄。
    大腿腿根儿被粗长的生殖器和耻毛磨得生疼,快破了皮儿男人才泄在里面,耳边被男人灼热的嘴唇吻了又吻,宠溺调笑:“看你病弱有心体贴你,你个妖精还偏偏勾搭爷?等成婚那日看爷怎么收拾你!”
    带笑霸道的调情几句撩意,低鸣清越,好似雁荡湖水,吹的殷绮梅耳尖红的能滴血。
    接着手也被薛容礼执起,鹰眼直勾勾盯着她,挨个细长的玉葱指含住,一只只滋润含过。
    殷绮梅脸似火烧般赤红,指尖似被男人含化了,体似里的血液被薛容礼瞬间点燃,滚烫麻痹过电般从头至脚的流窜,心脏也在“噗咚、噗咚、噗咚……”地跳个不停。
    “爷……唔……”刚要开口说话儿,薛容礼捧着她的后颈噙堵住鲜艳欲滴的小口,辗转碾磨,吸允走所有的香唾,大舌卷弄搜刮美人口内所有的空气,直亲的殷绮梅呼吸不上来,捶了他两拳,他才慢慢的变温柔。
    “啵……”两张好看的唇瓣分开时,一条银丝绵绵而断,一对璧人凝视对方皆有些情动的粗喘。
    薛容礼发了回春兴,欲望没那么强烈,翻身躺在床上,把殷绮梅扒的只剩裹胸和亵裤,抱过来,让殷绮梅趴在他胸口。
    殷绮梅心态很复杂,听着男人有力快速的心跳,震的耳朵发麻。
    她实在不明白薛容礼为何不去让旁的女人侍寝。
    “爷,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妾室,您……别为了我,委屈自己。”殷绮梅朝下看着薛容礼下腹顶起来的小帐篷,斟酌字句道。
    薛容礼鹰眼低垂,视线钉在女人身上:“怎么?撵我走?”
    殷绮梅讪讪的笑:“爷,您这不说笑话吗?这里就是您的屋子。”
    她边说,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不知为何,她现在比以前更害怕薛容礼了。毕竟见过薛容礼杀人的场景,她是真的怕小命不保,伸手搂住薛容礼的脖子,格外亲昵的用鼻尖贴薛容礼的下巴。
    “不是便好……”薛容礼隐隐来了怒气,但见殷绮梅乖亲热,那怒火也就很快消散了,搂着殷绮梅说起闲话,大手摩挲着嫩滑丰腴的香肩:“经过此事,以后外头送的来路不明的女人,我都不会再收房了,至于那些通房,不堪大用,去了也没甚意思。西域有色目姬看她们跳舞还不错,尝过滋味太普通,实在无趣。”
    “爷能谨慎些,再好不过,太太也会放心。”
    殷绮梅紧闭双眼,她听了觉得非常刺耳,真的很想问一句,你什么时候对我腻。
    但薛容礼现在兴头上,她只好隐忍。
    “爷,我有一事不明,为何您不反对我封诰命呢?”殷绮梅抬头认真的问。
    薛容礼似笑非笑,眸子颇为温柔:“那你说说,我为何要反对?”
    殷绮梅把薛容礼前额散落的碎发拂开,下巴枕着胳膊,大眼睛望着薛容礼:“大奶奶百年后,您势必要再娶豪门贵妻,如果有我在,用太太的话来说,那就是乱家之举,请恕我说实话,得了这个诰命,与我乃是催命符,与薛家与您乃是双刃剑。”
    薛容礼彻底笑出声,大手揉了揉爱妾的小蛮腰:“所以,你才拒绝陛下封诰的?”
    殷绮梅不知为何,被他笑的有点窘:“不错。”
    “好,那你告诉我,你是为了我多一点儿,还是为了你自己多一点儿?”薛容礼的幽深而大的俊目像是含着天上的璀璨繁星,笑容带着欢喜和期待的问。
    殷绮梅被这样的目光注视,脸又开始不争气的发红,嘟囔:“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薛容礼仰头笑一回,俯身重重亲了一口殷绮梅的额头,声音兴奋而得意:“得诰命夫人对女子来说是最高殊荣,我知道你不恋权势地位,更不怕死,你是为了我。”
    殷绮梅咬唇,心一横,干脆顺坡下驴,眼泪汪汪的:“爷,此次能捡回一条命,其中非议颇多,我已经是众矢之的,不想让爷因为我再陷入丑闻中去,爷,我们还是不要举办婚礼了,更不需要什么平妻仪式,爷,我只想岁月静好,平平安安的在您身边,如我现在身份实在尴尬不利于薛家,就算对外发布讣告也可,我搬出府外做您的外室也可,我都愿意。”
    接着看到薛容礼眉头紧蹙,殷绮梅立即鼻音湿软的低头:“爷,我杀过人,我被……侮辱过,实在不配……求您了……”
    薛容礼眸子雪亮,握住殷绮梅的手,闻言软语:“好了,以后这件事再不许提,我怎会是那等狭隘的男子?你在我心里,眼里,永远如初见,芍药不及美人装,水殿风来珠翠香。”
    殷绮梅抬头,有些叹为观止的愣愣看着男人,男人也回以温柔风流一笑,她舔了舔红肿的嘴唇,她忍不住羞红脸扑哧笑出声,干脆把脸埋入胳膊里:“哈哈哈……你……真是……”
    她真真是哭笑不得,却莫名其妙的心动不已。
    这薛容礼某些方面真真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地主家的傻儿子!
    “梅儿,你把心踏踏实实地放进肚里,我与你承诺,在你未生下我的长子前,绝不续弦,日后续弦,也必定找个性子和顺贤良,能敬你善待你的,如有不妥,我也会偏着你,从今日开始,我与你保证,不若说区区续弦,就算天皇老子也别想欺负你。”薛容礼爱她这样发自真心的灵动娇俏的笑,斩钉截铁的柔声道,目光坚毅冰冷,他再也不许他心爱的女人为他人所伤。
    次日,薛容礼早朝回来后,殷绮梅为他更换便服,与薛容礼一同用午膳。
    或许是这次身体损伤太重,殷绮梅早就饿了,捧着饭碗吃的香喷喷。
    薛容礼笑津津的看她吃喝,又逼着她喝了一碗补汤,待饭后一盏茶时,命丫鬟:“蜜儿,红月你们都下去。”
    蜜儿、红月、麝桂、绿婵等人退出外间儿。
    “过来,爷给你看样东西。”薛容礼抱住走来的殷绮梅把人抱上大腿。
    从罗汉榻里侧身边儿捡起一只白玉雕花缠金丝的精巧华丽盒子。
    “打开看看,你未出阁前与你父亲管家中生意,必定看得懂。”薛容礼把下巴抵在殷绮梅颈窝处,催促怀中美人。
    殷绮梅见他神神秘秘的,心中也好奇,这男人又从那儿坑了什么宝贝,打开看,却是几张画了官家印的书面纸契。
    薛容礼淡然的与她一一介绍:“
    扬府城——万通盐庄,占地两千亩,岁进八千两
    鲁府城——海汇盐庄,占地一千亩,岁进三千两
    津城———桃源茶庄,三千余亩,岁进九千两
    京城西郊——小丰田庄,九百亩,岁进三千两
    金陵——绮织阁、缀锦轩、芍药堂三家铺子,共计一万五千余两。
    京城——金银楼,即金银铺子,岁进约一万三千两。
    金陵、京城、鲁城各一处位置极佳的大宅院、一处山林别苑,一共六套。京城的两套,一套是你母亲弟弟住的,另外把紫竹山庄赠与你了。”
    “万通钱庄与金银楼,茶庄,小丰庄,这四个,你要自己多上心经营,旁的凑合过去也罢,多少年都是如此,这些是你将来在国公府中安身立命根本,自己保管收好。”薛容礼与殷绮梅郑重强调。
    殷绮梅有些呆滞:“五万多两银子……给我?”
    薛容礼抱着她上下其手的摸胸乳腰臀,在她嘴上啄吻几口:“自然给你,你嫁进来,婚仪成,这些就算作你的嫁妆,日后你给爷生几个儿子,爷还有更好的东西奖励给你,当然,给孩子的也不会少。”
    殷绮梅心里竟然没有半点喜悦,只有一种奇异的耻辱悲凉感。
    这算什么?卖身钱?在古代当合法小三的工资?
    真是太可笑了,现代的有钱男人一定非常惋惜没能穿越吧?
    她甚至觉得,她还不如红月等其他丫鬟来的自尊自重。
    她为她曾经的心悸心动感到荒唐!太荒唐了!
    “你欢喜的傻了?”薛容礼好笑的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殷绮梅垂眸,深深低头,硬是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嗯,谢谢爷。”
    婚礼的前三天,殷绮梅按照礼仪被送回殷家待嫁。
    除了贴身伺候殷绮梅的二十多个丫鬟、教引嬷嬷、几个喜婆子跟着去外,薛容礼还派了蜜儿也跟着过去,除此之外,另有护院家兵保护,围住整个殷家院落。
    在家中,殷绮梅见到了来送程芸预定好嫁妆的沈和。
    程芸时而疯癫时而清醒,谁都不认得,除了魏大与殷绮梅、殷智勇外,旁人一概不认识,见殷绮梅回来,又听说殷绮梅要以平妻之礼嫁入卫国公府为贵妾,立即吩咐人去给女儿置办嫁妆,阿萝怎会放弃如此良机,立刻让沈和混进府中。
    “小的给大小姐请安,您受苦了。”
    殷绮梅本在窗下抄写经书,忽见一人闯入内室惊愕的下地。
    二十岁上下的青年单膝跪地,恭敬却没有过分卑微,只有尊敬与爱重。
    单眼皮,双眼却极大而有神,眼部轮廓生的也极好,宛如两丸上好的青玉,沉沉澄澄,瓜子脸,高鼻菱唇,较为冷淡白净的长相,颇有几分文气。他露出几分心疼之色,看到殷绮梅耳垂上的红宝石坠子,眉眼一黯。一袭灰细布长衫,半披半束戴书生帽,长身玉立。
    “沈大哥,快快起来!”殷绮梅生怕有人发现,忙去关上窗户。
    殷绮梅这才发觉,她竟然见过沈和,虽然沈和给她爹殷实诚做账房不久,她也曾经惊鸿一瞥过,赞美过新来的账房大哥长得不错,还被程芸给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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