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些什么?”
东方庄主却没回话,只怔怔看了他片刻,道:“…你和你娘,长得真像。”
定王府是绝不能提起的禁忌,因为他本不该活在这世间。
程云心中一惊,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不由摆出防御的姿势。
“放心,见过阿翡的人,大部分已不在这世间了。”
东方庄主却笑笑,摆手:“阿翡嫁人的时候,我还送了她一套九件的燃香 。做茶商的那几年,在京城常与她见面。”
“定王府满门抄斩,本以为没留下谁。”东方庄主声音一沉,“却没想到,还真的能在这里见到你。”
程云心跳如擂鼓,却绝不敢改口暴露身份。
东方庄主性子急,说话也不兜圈子,痛痛快快地说:“你想救刚才那个孩子,对吧?”
四要,当然。
东方庄主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程云,不愿错过他脸上一个表情。
“想要我救你弟弟,可以。”东方庄主轻声、又不容置疑地说,“拿穿云弩来换。”
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穿云弩。程云想问。三琯全程与他一起,压根来不及通风报信。
东方庄主笑笑:“你有没有发现,三琯的金叶子尤其适合放入穿云弩中?形状、速度、手感,都无可挑剔?”
“那金叶子做出来,原本就是为了穿云弩。”
程云努力压抑着脸上的表情,不愿被看出一丝端倪。他仍想挣扎着说压根不知穿云弩为何物,可一触及东方庄主脸上的表情,就将一切欺骗和谎言都吞回了肚子里。
“庄主...你要穿云弩做什么?”
“我?我要救你们的命。”东方庄主伸出手,掌心不容置疑地摊开在程云的面前,“穿云弩在谁手里,谁怕是必死无疑。我这是在救你们的命呐。”
救我们的命?程云半个字也不信。
可是身怀宝藏难免被觊觎,即便是东方庄主这样、三琯口中的大善人,都禁不起这个诱惑,拿四要的命来威胁他。
一边是四要,一边是穿云弩。一个是我不可忘记的过去,一个是我无法舍弃的未来。
要谁?
程云咬牙,只一秒迟疑,便卸下贴在小臂的穿云弩,放在摆满了药罐的书案上。
东方庄主满意地点头,可是夜,程云和四要在房间里等解药等了许久,可是原本一更就该送解药来的东方庄主,却迟迟未到。
15. 身在何处 三琯,那你们是一整晚都在一……
银烛渐生轻烟,窗外泛起鱼肚白。
程云站在窗边,看着清晨的天空一点点亮起来,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往门外走,被四要拦腰抱下,死死拖着。
以往敢冒着风险飞檐走壁,不过是因为袖中藏了穿云弩有恃无恐。如今依仗已失,再去跟东方庄主硬碰硬,还能讨得到好?
程云微笑,手指抚上弟弟的脸,轻声说:“别怕,不过是摸黑去看看,也许能找到解药呢?”
这话术骗不到四要。偌大的东方山庄,不知底细,直捣东方庄主的房间却不惊动下人的把握能有多大?
就算你想见东方庄主,也该找一个起码了解他的人陪你!否则不就是送命?
四要拼命摇头,眼眶渐渐红了,无声地做出口型:“三琯。”
程云停住了。
整个东方山庄,如果说有谁能让他信任,除了四要只有郑三琯。
她伸手握住砍下的金刀,保住了他的手臂。在河边他换下她沾血的湿衣 ,朝夕相处十余日。
在十里坡他为了救她不惜暴露身份,将穿云弩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
可是…如果这场信任,从一开始就错了呢?
他抱着目的见识她,可如果她…也是如此呢?
如果,如果一切都是一场局。从九方客栈开始,直到府邸书房程四要出现——中毒是她的说辞,解毒也是。东方山庄,更是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讲出口的故事。
如果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为了骗走他的穿云弩呢?
程云手握门栓,心情却如激荡的浪潮,一时间热烈一时间寒凉。
我该怎么做?信她,还是不信他?
程云在屋脊上穿梭,脚下瓦片发出极细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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