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得绘声绘色,颇得她那个爱讲故事的师父的真传。
李承衍被她吵得脑仁疼,挥手说:“…别闹啦。人又没死,送到东方山庄解毒去了。”
诶?解毒?
师父只告诉了她中毒,没跟她说解毒。
三琯回了冲虚观,日日闹着要去“东方山庄”拜师学艺,师父缠不过她,到了七月“放暑假”,便真的带她去了东方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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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庄主脾气古怪,尤爱侍弄花草,对毒物颇有建树。”三琯迅速说,“但他是个乐善好施的好人,从不下毒,只解毒。”
她将手探进里衣,摸索片刻,解下一枚贴胸的玉佩。盈盈碧色,漾着若隐若现的水波痕,而在那玉佩当中,竟镶嵌着一片薄如蝉翼的、栩栩如生的金叶子。
“你不是问过我,武林大会当日那一场幻景盆栽是不是师父教我的吗?”三琯柔声说,“那时我没有回答你,现在我告诉你,当是你救我一命的谢礼。”
“不是。我师父没有教我这个,是东方庄主教的我。这枚玉佩是他亲手所赠,你带着这个去找他…他一定会帮你解开四要中的毒。”
三琯将玉佩塞进程云的掌心,圆圆的杏眼一瞬不瞬,轻声说:“相信我。”
四皇子知道你们飞檐走壁的功夫厉害,必然提前有所防范。求你,别去送死。
程云缓缓收起掌心,抬眼看着她,说:“…我答应你,我不去送死。可是现在有个问题…你我还有四要是生还是死,恐怕都不由我们说了算。”
什么?
三琯疑惑地看着程云。
程云的眼神越过她,看向她的身后。三琯连忙转过身,呆愣在了当场。
“阿衍。”她叫道。
程云与李承衍第二次相见,他们两人都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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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云下意识挡在四要和三琯的身前。
可是三琯却“嗷”地一声从他身后跳出来,倦鸟归林一般扑到了李承衍的怀里。
“阿衍阿衍!”她喊着他的名字,脸颊窝在他的肩头,“小十一,你怎么才找到我啊!”
李承衍缓缓伸手,在她背上安抚地拍了拍,漆黑如墨的双眸却与程云对视,目光冰凉。
九方城内自出事之后,一连乱了十几日。
李承衍包下城中数栋酒楼,日日宴请各派江湖人士,待大家酒足饭饱,先礼后兵,劝众掌门好生约束自家门徒。
今日夜宴,玉面银鱼恰好也在。
酒过三巡,席上戟帮姜掌门起哄:“玉面老鱼,十年前你在望春楼里放话,说没有哪一个男人进了你的门还能出得去?这话还算数吗?”
“如今咱们十一殿下还没娶亲,第一次出皇宫,你不给咱们开开眼,看十一殿下进不进你的门?”
玉面银鱼穿 一件竹叶纹的绸裙,敞开的衣襟上满是酒渍,闻言臻首微仰,头上银鱼发簪摇摇晃晃,媚眼如丝道:“十一殿下,今夜奴在上房等您,你若拂了奴面子,奴可不依…”
李承衍言笑晏晏面色不变,只是酒席散去之后,行至二堂转身,不再往上房去,而是拐到了这书房,甫一推开门,就看见玉面银鱼赤/身/裸/体躺在书案上,血流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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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琯连连扶额。
“阿衍笨蛋!”她嘟囔,“人家摆明了设局陷害你啊!晚上吃饭那么多人都听见了玉面银鱼要找你,四皇子派四要杀了她,所有的嫌疑都在你身上!这可如何是好?”
“事不宜迟!”三琯连声叫道,“既然是个局,肯定马上就会有人来捉奸,现在可怎么办?”
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书房里团团打转。
李承衍却无丝毫惊慌,静立书案前,与程云久久对视。
法子,自然是有。
三琯纯洁天真想不到,可他们两人…都明白。
良久后,程云低下了眼睛,攥住四要的肩头躲到了方才与三琯藏身的书架后。
三琯眼睛一亮,牵着李承衍也想躲过去,却被李承衍一把拽住,扯到了书案前。
“小小书架,哪里藏得了四个人?”李承衍说,“三琯,你先…把衣服脱了吧。”
三琯:“…诶?”
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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