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
李承衍怕说多错多,于是干脆不说话。
三琯初次入宫,丝毫不怯场,像个暖呼呼的小太阳。师父在殿内给万岁讲故事,逗得万岁哈哈大笑。她在殿外给李承衍讲故事,逗得廊下的小太监小宫女们咯咯笑。
临出宫前,三琯跟着师父拜皇帝,万岁爷看着廊下眼带笑意的小儿子,心情大好,温柔地问三琯:“想要什么?朕赏你。”
她长在冲虚观中,不是公主胜似公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师父不怕她丢脸,以眼神鼓励她随便说,想要什么随便说。
小三琯杏眼弯弯:“万岁爷爷,我能不能把那个小哑巴带回家陪我玩?”
小哑巴?是哪个宫女还是太监?身有残疾怎能入内廷?皇帝眉头一皱,百般不解。
哪知小三琯胖胖的手指毫不犹豫点向了廊下站着的十一皇子,大声说:“就他呀!那个穿黄衣服的小哑巴,让那个弟弟陪我回家玩!”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师父也被吓得魂飞魄散,扑上来捂着三琯的嘴。
皇帝呆愣在当场,一时竟不知道是怒,还是更怒。
廊下跪了满地的宫女太监,一片死寂。
良久之后,李承衍轻轻笑出声,走到三琯面前,牵起了她的手:“好,我去找你,陪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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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最近几年我们长大了,师父才不带我进宫了。”三琯笑眯眯,“ 男女大防嘛!万一十一跟我待久了,因为我的美貌无可自拔,非扯着我当王妃,可怎么办嘛!”
程云险些一口水喷出来,看着她圆圆的杏眼,一时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
真是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孩子啊。
明明有一个那么不讲究男女大防的师父,却因为“男女大防”不让她进宫。
此次武林大会,连她都知道是四殿下和十一殿下博弈,视她为亲生女儿的师父却还是让她跟着十一殿下出了宫,成为众矢之的之后,迟迟等不到接应。
是她师父年岁渐高,或是当今万岁已趋日暮,无法再护她周全?还是…她依恋如父的师父,已在权力中央择定了一边,送她入虎口、当棋子,像千万个灭人性的上位者一般模样?
程云垂眸,收敛了笑容。
如果告诉她,提醒她,她会相信自己这样一个陌生人说出的话吗?
这世间最难令人置信的,不是六月飞霜旷古奇闻,也不是海枯石烂沧海桑田。
而是至亲之人的背叛。
程云自己曾经历过家破人亡,看此时的三琯就似看 到十年前天真烂漫的自己,莫名有些心痛。
揉着她脑瓜的手换了个方向,顺了顺她的额发,像抚摸迷路的小动物。
她着急救四要,想去找李承衍:“十一肯定会帮我的。实在不行,我们让十一直接去和四皇子要人。当着别人的面,四殿下不会为难小孩子的。”
程云慢条斯理替她包扎好最后一根手指,缓缓说:“…听我的,我有办法。”
7. 能屈能伸 活人睡棺材,总比死人睡棺材……
宦官身死、三琯失踪。
同样的事,如果从不同人嘴里说出来就是完全不同的故事。四皇子朝中人脉甚广,十一皇子的消息送到宫里去的时候,万岁已经骑虎难下,不得不当着群臣的面对着爱子发了一通脾气,甩了奏章留下两个字:“彻查。”
查是当然——但谁来查?
四皇子主动请缨,要帮幼弟一把;皇帝鼻翼煽动沉默半晌,又甩出两个字:“不必。”
九方城内自出事之后,一连乱了十几日。出城入城都要比对名册挨个盘查,江湖人哀声哉道。十一皇子年纪虽轻,遇事却沉稳,包在城中数栋酒楼,一日一次请诸掌门赴宴,待大家酒足饭饱,先礼后兵,劝众掌门好生约束自家门徒,免得日后官家记恨。
城内纷争渐渐平息,出入城的排查却越发吃紧,随身包袱都要拆开,若有一男一女相伴而行,无论老少,都要用面巾擦脸后比对画像。
程云自己入城只需一副飞爪,约四丈高的城墙,他小心攀爬大约半个时辰。
但如果带着三琯一道,这条路怕是走不通了。
于是…
三琯盯着眼前放着的那副棺材,目瞪口呆。
“我?睡进去?”她险些以为自己听错。
程云点头。
“别担心。别看这棺材看起来黑漆漆、沉甸甸,”他伸手咚咚地敲那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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