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喜欢亲她抱她,尽管他们俩在赌气。姜长乐本着吵架需要有态度的原则,可以接受对方的亲昵之举,却不再主动投怀送抱。宋平安假装漫不经心地跟她索要唇形盖章,姜长乐一律做顾左右而言他处理。他只好一力承担热恋情侣的亲密接触KPI,吻两口女朋友就企图把她放倒在沙发上。这时候,姜长乐通常会用手抵着他的肩膀偏过脸,收回让他薄唇靠近的权利。宋平安无奈,抱着她咬上三四口,几次要把手摸进她衣服,姜长乐二话不说按住这人罪恶的大手,用黑眼珠瞪他。
多亏姜长乐的坚决防御,宋平安这些天里洗凉水澡的频率显著下降。他认为自己新交的女朋友过分体贴,怕他老洗凉水澡干脆晾着他。姜长乐听过他这番言论,眨了眨小狗眼,称赞宋平安理解到位,她就是这个意思。
宋平安被她吊得不上不下,头一次发现姜长乐这女的狠下心来比谁都难以攻破。他连着三个工作日晚上敞开房间大门,等待姜长乐抱着她的被子枕头过来敲门示好。如果姜长乐迈出这么一小步,他就以后什么都听她的,不管谁对谁错,他都第一个道歉。
姜长乐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晚上挑好回海城带的礼物,回家准备第二天的白鹿面试。路过宋平安敞开的房门时,姜长乐望里间瞥了一眼,正对上他的眼光。
宋平安房间的桌子在最里侧贴着墙角放,可是他把椅子转过来对着大门,修长的指间转着一支炭黑色铅笔,脸上毫无波澜,仿佛只是趁着思考,恰巧转向门口。
姜长乐跟他打声招呼,宋平安冷淡应答,尾随她蹭到隔壁房间的木门前,借口看她买了什么东西妄图闯进门。
面前人严防死守,说她要关门换家居服,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宋平安,让他自己在客厅里好好研究。宋平安的忍耐很有限度,当即冲姜长乐冷言冷语:“差不多行了,有完没完。”
鉴于他仍旧恶劣的态度,姜长乐撂下一句呲牙咧嘴的没完,想砰地甩门,到底碍于温良的本性轻轻扣上了房门。
宋平安血压飙升,在她门外骂道:“你也就敢冲我横!”
姜长乐在房中刻意把行李箱拖得很响。她飞机订在明天傍晚,白鹿的一轮面试设在上午,她原本打算走之前去宋平安公司找他吃顿午饭,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真是大可不必。
她并非没反思过自己有何过错,自从和宋平安转变为情侣关系,姜长乐确实比从前多了几分肆无忌惮。可是她扪心自问是否有反应过激之处,并没有,反而是宋平安这么多年半分不饶人,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她留。
而且,到底是谁冲谁横啊?
姜长乐收拾完大部分东西,去客厅拿礼物塞进箱子。宋平安坐在沙发上,脸色比往常更苛刻,目视姜长乐把礼品袋抱走,没收到她一个眼神。
他想拾起冷暴力的手段,又记起跟姜长乐保证了遇事积极沟通,但问题是,他已经通过亲吻拥抱的方式向她传达过求和信号,怎么她还不依不饶的?
两人一夜无话,翌日姜长乐起了个大早,宋平安这几天都醒得格外早,七点半就在卫生间洗漱。姜长乐用发带箍起额角碎发,请他让一让位置,她要洗脸。
宋平安体内有无数声音在叫嚣着跟她唱反调,可是一和她从镜子中对视,心就软了一半。姜长乐的那张脸蛋睡一觉起来准浮肿,再配上奶白的肤色,看起来如同十七岁,婴儿肥更肥。
他掐一掐姜长乐的脸颊,被她瞅了一眼。
宋平安挪开半步刷牙,姜长乐洗漱完毕,他早漱完口还站在原地。
“老看我干嘛?”姜长乐摸起修眉刀刮一刮眉尾杂毛,宋平安这才记得她已经二十四岁,会修眉,会梳妆打扮,早是个成年人。
既然都是二十四岁,凭什么让着她?
宋平安重新找回硬气,回道:“看你脸肿了。”
姜长乐友善地请他离开,宋平安欲言又止,想问她几点面试,要不要一起去公司,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们还算和平地吃完一顿早饭,姜长乐化了个淡妆,把化妆品和洗漱用品收拾好装进行李箱。
箱底轱轮是静音的,推起来动静小。宋平安看着她把行李箱带到门口,叫她中午回来约专车去机场,不要坐大巴。
姜长乐虽然拥有宋平安所有支付方式的密码,还帮他保管一张银行卡,但是他们各管各的账,宋平安比姜长乐有钱许多,她尚且在无产阶级奋斗阶段,不可学习他的铺张浪费。
她嘴上敷衍两句,又提醒宋平安该去上班了。
宋平安换好鞋,姜长乐在旁边瞧了一会儿这人。他直起腰来,拉过姜长乐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姜长乐仰起脸,用温和的目光打量宋平安清冷的眉眼。
如果他能说一句会想她,姜长乐并不排斥踮起脚尖亲他一口。
可是宋平安只说路上注意安全,到海城跟他报备一下,否则像姜长乐那么傻的人,被人拐走卖了还帮人数钱。
姜长乐心知肚明宋平安在表达关心,即使他的措辞实在不可取。
她嗯了一声,采取次一级的告别方法,用指尖握一握他的手,没把想中午去找他吃饭说出口。
宋平安还是很忙的。
那天温居,姜长乐听孙梦之提过一嘴他午休的时候也要看图纸。姜长乐不希望宋平安脑子里满是工作,还要抽空应付她那些琐碎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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