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呜呜”哭泣起来:“太后才刚走,就为了一个女人违抗她的意愿,可见是不放在心上的,平日里装什么孝子贤孙!”
竟是气得连尊卑都不顾了。
金蟾叹了一口气:“博果耳呢?”
“王爷据说愤而离席,指责皇家言而无信,把他一个藩王当猴儿耍。如今已带着随从回封地去了。”
金蟾知道,这是博果耳在告诉皇帝,他就算不娶她也不会娶五公主,他想逼迫皇帝履行婚约。
她想起那个少年的话:“公主是个……十分温柔的人,臣……三生有幸。”
她那时候说,什么温柔的人,她既不会撒娇,也不会细声细气地说话,像五公主那样走路都要人搀着的能称作温柔的人吧。
对方却看着她,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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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谁都没想到,皇帝会用这么下作的法子。他把金蟾指给了庆安王的三子……当继室。
杜鹃吓的脸都歪了(是吓得不是气的):“那个三公子,他都死了三个老婆!”
“哦?”金蟾来了兴趣:“怎么死的,他是天煞孤星吗?”
她以前看过一本小说,里面的男主娶了六个新娘,都死了,因为他命里带煞,寻常女子受不住,只有女主可以不受影响。
她觉得这个设定很好,直接在生理上杜绝了男人三妻四妾的可能性。不知道这个三公子是不是这样。
杜鹃看傻子一样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开口:“被他喝醉了酒打死的。”
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她也面无表情起来,她讨厌无缘无故打女人的男人。
“我们跑路吧!”她提议,这个狗屁倒灶的皇室,她实在受不了了。
此刻她深刻的怀疑灭国是不是原主导致的,看皇帝这么不着调的样子,罪魁祸首应该是他才对。
或者原身被压迫的……心理变态了?
“怎么出去呢?”杜鹃问:“听说外面常常有人捉了落单的少女,当做胡姬卖到中原,给小酒馆招客。”
“这么黑也有人要的吗?”她惊讶了。
然后她确定在杜鹃脸上看到了一个无语的表情,想想也是,黑白什么的,关了灯不是一样,白的卖贵点,黑的便宜点……
她打了个哆嗦。
一个女子在古代的确是寸步难行,但不能任人宰割。
“我们可以乔装改扮……”她继续出招:“扮成老妇人,或者乞丐。”
杜鹃平时虽然聪明伶俐,但到底没有她见多识广,于是成功被忽悠住了。
主仆两人绞尽脑汁,制定了详细周密的计划,决定从此以后就去浪迹天涯。
出宫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畅,顺畅到金蟾自己都不可思议。大概这里的人没看过小燕子,所以只防着想进去的,没想到还有想出去的?
她从一堆白菜里钻出来,刚准备对着杜鹃哈哈大笑两声,表现自己的得意,就看着对方顶着一片菜叶望着自己……的身后,露出惊恐的表情。
她在转头的刹那,颈间一痛,失去了知觉——她还没来得及装扮成乞丐,浪迹天涯的梦就破碎了。
她一路昏昏沉沉,应该是吃食或者水里有什么迷药,躺在马车里晃晃悠悠,不知道被运到什么地方。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这些不是人贩子,因为一路上都没什么别的人被加进来,如果这一趟只卖她这一个,太亏了。
所以对方这是目标作案。只是不知道她是谁的目标。
金婵躺的头痛屁股痛,还晕车想吐,可是这里不是太后的马车,没有人心疼地说一句:“你要是难受,就去骑马。”
她只能忍着,忍不住就去吐一吐,吐完了继续忍着。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少天,她在深夜被人送进了一个院子,洗洗刷刷一番,送入了洞房。
连堂都没有拜,她之所以知道是洞房,全是拜了身上这一身大红的金边绣并蒂莲的衣裳以及这装扮得红彤彤的房间所赐。
就这么嫁了人,还不知道被嫁给谁,金蟾木着脸坐在那里,思索两分钟,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她试着动了动身体,距离她最后一次被喂药已经过了两天,虽然还是浑身发软,但好歹能行动。
而她一向自诩为圣斗士,怎么可能轻易屈服。
她拆了发冠(感谢番邦这并不繁复的新娘头饰),摇摇晃晃往门口走,迎面撞上了推门而入的新郎官——这人也穿着一身红,想认错都不行。
怎么说呢,像是……饥民。形销骨立,眼眶深陷,青黑得吓人。总之就是不大健康。
她汗毛一立,自己不会是被送来给人冲喜的吧?冲喜新娘不要逃?我的冲喜娇妻?
可这人虽然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却并不是个美男。她一点都没有兴趣和他谈一场治愈系恋爱。
对方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她一路吐过来,肯定面如金纸,又黑又黄。比人家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在他眼里看到了显而易见的嫌弃。
于是他们无声地达成了和平协定——他甩袖而去,不知道去睡了哪儿,她独霸厢房,终于这几天第一次无梦到天明。
她在第二天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庆安王府三公子。(好气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你们娶继室,都这样的吗?”直接用绑的?不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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