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月从不缺朋友，她从小的就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季宴知道他不该来这儿。
    可还是忍不住。
    想靠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只要能留在她身边，做什么都好。
    “季宴？”闻月有些奇怪他的出神，她处理好伤口后将医药箱放回到了卧室里。
    女孩子的房间清新又大方，阳台处放着几盆多肉和绿萝，沙发上堆积着粉嫩嫩的玩偶，两人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相处。
    闻月穿着拖鞋哒哒哒的在厨房里切水果，她是个生活白痴，吃饭只会下清汤面，像是油啊和煤气之类的这种东西她不敢碰。
    原因是害怕被烫到。
    闻依兰为此还常常担心她嫁人后因为懒而被婆婆打死。
    闻月：“……”
    洗好水果后闻月就看到季宴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轻轻弯唇笑了一下。
    心想。
    看来昔日这个冷漠又刻薄的邻家哥哥到现在都没学会怎么和人相处呢。
    “季宴。”她叫了他一声，杏眼清澈，含着几分笑意，问道：“你今天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呀？”
    少年看着她笑眯眯的模样，移开视线，抿唇冷淡回了两个字，“路过。”
    听不出来任何不妥的意思。
    “……”闻月觉得她这个邻家哥哥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别扭。
    “好吧。”她像是相信了这个蹩脚的借口，弯着眼睛坐到他旁边，垂着脑袋，声音婉婉，“之前在包厢的事情忘了说谢谢了。”
    闻月还是第一次靠他这么近。
    少女犹豫了一下，软声询问：“……季宴，你这几年还好吗？”
    她不知道季宴在哪里读书，似乎是在S市，闻月想，这一世的轨迹应该会不一样的吧。
    起码眼前的季宴和前世叛经离道的小疯子不太一样。
    季宴扯了扯唇角，盯着她。
    想说不太好。
    他真的厌恶极了这个乱糟糟又毫无人性的世界。
    季宴的沉默让闻月心微微一颤，以为他遇到了什么麻烦，她杏眼微睁，“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还是说又有人欺负你啦？”
    面对女孩有些稚气的问题，少年侧眸凝视着她，随后声音淡淡的，“没有。”
    闻月不太信，但她也没继续为难季宴。
    “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能告诉我你住在哪里吗？”女孩凑了过来，眉眼弯着，看上去哪里都乖，“明天我开学，以后有时间去找你。”
    面对闻月的毫不防备，少年漆黑死寂的瞳仁微微颤了颤，只觉得整个人都要 溺死在这里面了。
    季宴妥协般的将地址给了她，偏头看着旁边眉眼温软的女孩。
    他想。
    其实若有朝一日明月可期的话，这个世界就算再糟糕一些也没关系了。
    ……
    距离开学没几天时间了，闻月惦记着闻依兰于是特意打车回了一趟家，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回家会遇到了个奇怪的男人。
    她并不认识他。
    只觉得对方长得还挺好看，只是那矜贵的模样让人有种高攀不起的感觉，闻月抿紧唇，对这种一看就是权贵的人有些望而生畏。
    后退几步就要离开。
    结果没想到被人叫住了名字。
    “闻月？”男人叫她名字时语气有些古怪，似乎对这个名字反反复复琢磨了一遍，把闻月听得心咯噔了一下。
    她步子顿住，问：“什么事？”
    来之前顾琛其实是看过她的照片的，杏眼水汪汪给人一种清澈干净的感觉，那不谙世事又柔媚的脸蛋让人没由来的觉得熟悉。
    顾琛打量着她。
    倒是没想到把他那个没出息的侄子迷得神魂颠倒的女生看上去年纪这么小。
    “你喜欢季宴？”他说的直白，让闻月心咯噔一跳的同时又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问这种问题。
    女孩绷着小脸没有说话，但顾琛多聪明的一个人啊，这种性格单纯的姑娘从她脸上就看出来所有的心事。
    “你要做什么？”她警惕极了。
    闻月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莫名其妙，他怎么知道的季宴？来这里又想做什么？这些她都不得而知。
    “只是想来告诉你些事情。”顾琛对这个女孩莫名多出来了几分从未有过的包容，这对他来讲有些稀奇。
    要知道就算顾雨泽是他亲侄子也不见顾琛平时有什么耐心。
    眼前这个女孩不一样，顾琛实在冷不下来脸，扫了她一眼，旋即淡淡问：“一年前的起连环案，造成了不人离奇死亡，你觉得凶手是谁？”
    闻月看着他，柳眉微微一蹙这，件事她只是在报道上听说过，可顾琛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别这么看我。”男人淡笑了一声，“那是季宴设的局。”
    顾琛提起这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