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垂眼看着她，眸光漆黑带着沉甸甸恶劣的冷漠，“我只是看到你们觉得恶心，但又懒得搭理。”
    仅此而已。
    第73章 他对你好么
    孙潇脸都白了。
    她从没见过这样说话这么难听，还这么毫不留情的男人。
    到底还是不死心，女人咬着唇角，“……那为什么昨天那个女生可以？”
    “凭什么？”
    她语气愤愤不平极了。
    季宴饶有兴致看了她几秒，随后也笑了笑，嗓音清淡，“我守了她三年，你说凭什么和她比？”
    孙潇一怔。
    三年？
    她不太相信。
    像季宴这样长相和能力都不缺的人，能守一个女孩三年？
    谁信啊。
    季宴不在乎她怀疑的眼神，他继续兴致勃勃讲着，“我杀过人的。因为那时候年纪小，也就没什么事情。”
    “他们都以为我是无心的，其实我是故意的。”少年不常笑，但笑起来是真的惊艳又好看，那双漆黑的桃花眼透着几分干净的感觉。
    他那时候便厌恶极了那个打他母亲的男人。
    季宴毫无疑问是个心理阴暗又病态的人。
    他也曾试着用其他办法不着痕迹设计害死那个男人。
    可最后对方运气好，从楼梯栽下来也只是摔坏了腿。
    季宴只好在他发疯的时候，找了个酒瓶狠狠砸了上去。
    他是下了死手的。
    可因为力气小没能彻底将人砸死，但对方也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一辈子，成了个活死人。
    孙潇从没见过这样子的季宴，她呆了几秒脸色白了下来。
    说到这里，少年那凉幽幽不带情绪的语气终于染上几分暖意，“他们都怕我，其实我也不喜欢自己。”
    也就只有闻月，被凶了还固执的缠上来，没有一点脾气。
    那时候他觉得她蠢兮兮的，可如今回想起来，也是她用这种笨拙的方式补偿给季宴那些年从没接触过的温暖。
    他怎么可能不爱她。
    他凭什么不爱她。
    孙潇听得只觉得骨头缝都泛着冷，后退了半步，流露出几分让季宴熟悉的恐惧之色，“你、你真的杀过人？”
    “对。”季宴眼里情绪讥诮，扫了她一眼，逐渐不耐烦地开腔，“所以还不快滚。”
    孙潇额头冷汗冒了出来，对上少年毫无感情色彩的黑眸，心头骤然蹿起寒意。
    疯子。
    ……
    无论是手机还是些娱乐设施全被没收掉了，一群女孩子在家全都是千娇百宠的那种，在训练室呆了没几天就受不了了。
    一个个叫着嚷着说结束后要出去蹦迪。
    闻月听着觉得有些忍俊不禁，距离公演也没几天的时间了，但显然这些队员们都不急，她也不急，说实在的，她看这群姑娘里没几个是真心想来的。
    多半也是公司塞的，而剩下的一些则是真的想出道，基本每天都在练习中度过。
    闻月被周清梦拉着去准备公演要用的东西了，周清梦有团队送来高定的裙子，纯白色的穿在身上优雅又知性，看得出来很合适。
    她没有太多要求，裙子都是节目组给准备的，闻月还找道具组要了一把琵琶来，周清梦看她别抱琵琶的模样微微一呆，旋即忍不住感叹，“皎皎，你这样子真漂亮。”
    眉眼低垂，温婉又雅致，半抱琵琶，像是仕女图里走出来的美人。
    闻月笑了笑，“梦梦也好看。礼服很漂亮。”
    被她夸了，周清梦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抿唇，扭捏的开口道，“是我那个金主送来的。”
    他给东西一向大方。
    闻月还是头一次听到周清梦主动提起她的金主，少女杏眼微微睁圆，不带任何异色，只是纯粹好奇地问，“他对你好么？”
    闻月从不会多嘴评价对方的怎么样，无论好坏都是自己选的，旁人哪里有资格指指点点。
    “他对我……”周清梦迟疑几秒，“不太好。”
    沈醉人确实算不上很好，而且在对方眼里她顶多是个玩物，周清梦有这个自知之明，可有时候人就是明知道是错误的，可偏就是要将错就错。
    闻月：“能问一下，他叫什么名字吗？”
    周清梦犹豫了一下，道：“他叫沈醉。”
    闻月没有听说过，也不敢乱开口，只是琢磨了一下两人名字，随后笑着眨着眼，慢慢地轻声调侃，“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醉客？”
    她纯粹胡扯的一句，倒没想到周清梦还真害羞了。
    ……
    《追梦吧少女》这档节目还是很火的，老粉和慕名而来的新粉都有，周清梦的粉丝也想去台下看自家姐姐，因此那三百张门票格外难抢。
    开播前节目组已经提前找人宣传好了，公演是以直播的形式呈现的，后续也会发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