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的修者激活的物件,用以暂时当做禁制屏障。
若是以往,这护着九曲峰的禁制破了就破了,孟亦自不会去管他。然而如今,他们峰头着实热闹,总有人有事无事便往九曲峰跑,大多时间赶也赶不走,在他暂时还在九曲峰待着的时候,着实聒噪的紧。
这么想着,孟亦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非自然的风声。
他转过身看去,便见那宿歌倏而落在了他身后。
宿歌俊逸冷然的脸上写满焦急,等见着孟亦完好,才舒展眉峰,道:“柏函,我过来,是欲将拭净的储物袋还于你。只是方才正行至九曲峰山下,便发现这里的禁制威压消失一空,还以为你出事了,遂匆忙赶来……”
解释了一番,宿歌将孟亦从头到脚看了个遍,确认他无恙后,才继续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此时的孟亦却全然未听进去他方才说的话。
孟亦只感觉到自己丹田中有炽热灼烧之感,不算疼痛,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然而不过须臾,那灼烧之感便遍布全身,游走于经脉血液之间,使得他原本应虚弱而苍白至通透的面颊染上了灼灼红意,如同冬日初雪时光悄然而绽的一点红梅,好看的紧,也撩人的紧。
渐渐地,他形状姣好的双唇也染上了淡淡的桃粉色。
宿歌注意到这一点,竟是一不小心看入了神。
由于身子过于虚弱的缘故,灼热燃烧之感虽能忍受。但那陪伴自己数十年的困倦之感,却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翻涌席卷而来,比往常的每一次都要来的猛烈,令人疲乏晕眩,双眼渐渐看不清眼前事物,身形也有些虚晃。
孟亦蹙着眉摇了摇头,想要抵挡那股难以言喻的乏累之感,却终究没能忍过去,禁不住阖上了双眼,向一侧倒去。
宿歌尚在出神之际,却见着眼前这人竟是倏而闭眼,向旁边倾倒而去,他心下一跳,下意识便伸手接住了他。
他感知不到孟亦体内游走的灼热灵力,只觉得怀中之人虽面若桃焉,双颊透粉,看起来有些热意,触手却是全然冰凉。
体温这等冰寒,已然不似活人。
宿歌顿时慌了神,身为冰灵根修者,他生平第一次惧怕起了寒冷。
他将孟亦紧紧拥在怀中,一时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低声叫着孟亦的名字,却无人回应,为其把脉,也寻不出原因,心中想着或许是与禁制消失有关,慌忙之下,召唤出御风灵剑,抱着孟亦一跃而上,便往自己居住的苍殿飞去。
九曲峰外,童衡领取了九曲峰的物资,正在归来的路上。
忽然之间,他心中觉得慌乱,隐隐觉得似乎有事情发生。
如此想着的同时,他加速了脚下的步伐,步入人少的山林之处,干脆将筑基期的修为全放,脚下御风,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九曲峰。
方行至九曲峰山脚下,童衡便深觉不对。往日从山下昂首向上看去,峰头虽能看到葱翠景象,却没有如今这般清晰,总觉得隔了一层薄且坚硬透明的屏障。再者,那一直以来如巨鼎一般压迫着四周的威压也消失了,空气中只弥散着些许威压残存的点点气势。
童衡不自觉握紧了拳头,脚踩疾风一般冲向了山上。
禁制……果然消失了。
先生,先生在哪里?
“先生,童衡回来了。”
无人作答。
童衡回过神,还以为先生睡了,然而之后他将九曲峰的山头都找了个遍,甚至去了先生从不踏步的九曲殿,却都寻到没有先生的影踪。
一时间,童衡俊毅面容肃穆,体内那不知变异成何种灵根属性的灵力在经脉中翻搅,使他裸露在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大有吞天噬地之意。
先生……
——————
宿歌抱着昏睡过去的孟亦一路行至自己的苍殿,将他放置在柔软的床榻之上。
苍殿虽然被称之为“殿”,实则只是普通的一栋五层楼阁与其深处的一处洞府,没有那般的华丽堂皇,不过是冠了个名头。宿歌素来冷漠,对居住之所也没什么大的执着,比起殿舍,他更愿意在洞府内设下冰室内居住打坐。
幸而即便如此,屋内依旧施了清洁的术法,几月都不曾落灰,床榻被褥皆是干净整洁,不染纤尘。
宿歌看着床上孟亦紧闭的双眼,担忧的唤他道:“柏函?”
孟亦睡的昏沉,自然无法作答。
宿歌急了,他轻触孟亦手腕,为其把脉,诊脉后只能觉处孟亦体内虚空,灵力全无,身体虚弱,却算不清楚他究竟因何而昏厥。
昏睡中,孟亦蹙起了眉峰,额间溢出冷汗,沾湿了屡缕缕柔顺青丝,看起来格外脆弱。眼见着孟亦脸上颜色渐渐消散,变得比往常更加苍白,触手可及的肌肤也变得愈发冰冷,宿歌心中急切,为他盖上一层灵蚕金丝锦被,便转身而去,匆匆离开了房间。
刚踏出房间,他便与迎面而来的淡蓝纸鹤打了个照面。
那纸鹤乃是薇罗仙子传信,令宿歌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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