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皇帝和祁太尉又不瞎, 两人都是看着闻斐长大的,她的一个动作自然引起了二人注意——其实不必闻斐看这一眼, 褚曦站在一群人中也是格外显眼,谁让她是在场“唯一的女郎”呢?再加上当年赐婚的旧事, 这群人站一起便很容易引人联想。
虽然没人开口,但皇帝心中大抵有了数,目光有一瞬间的怪异。旋即他便将目光对准了褚曦,点名问道:“褚娘子, 之前到底怎么回事,你来说。”
此言一出,褚曦立刻成了众所瞩目的对象。
闻斐率先忍不住站出来,替褚曦开口:“陛下,还是我来说吧。是我之前在假山偶遇褚姑娘,久别重逢,便与她多说了会儿话。褚家郎君是来寻妹妹的。”
皇帝看着急匆匆跳出来的闻斐,恨铁不成钢:“找妹妹找到你脸上去了?!”
闻斐听了下意识摸摸嘴角,虽然没有镜子看不见,但她感觉约莫是青紫了——褚家兄弟真就不会打架,不知道打架就该往看不见的地方下手。他们打人尽往脸上招呼,之前引得褚曦心疼她自是不错,可现在好了,打架的证据想藏都藏不住!
目光闪烁了一下,闻斐含糊着找借口:“只是一场误会……”
皇帝却摆手打断了她的话:“朕不想听你说。”说完目光在褚曦身上顿了顿,最后还是移向了另一边的褚家兄弟,点了点其中最年长的褚宴:“你来说。”
褚宴见状只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一开始倒也顺着闻斐的话说是误会,可面对皇帝的施压和质询,渐渐地便有些藏不住话了。最后越露越多,索性破罐子破摔道:“陛下,舍妹与闻大将军的婚约已经作罢,她却对舍妹纠缠不休,难道臣就该在旁看着吗?”
皇帝听到这话一点都不意外,事实上见到这群人的那一刻,他已经有此猜测。并且十分偏心的只召了祁太尉过来,却没叫褚家的长辈。
不过偏心是一回事,明目张胆的偏心又是另一回事了,至少面上不能这么做。所以皇帝沉吟一下看向闻斐:“现在你可还有话说?”
闻斐先是垂眸,而后又抬眼看了看身旁的褚曦,一咬牙承认:“是,臣对褚姑娘余情未了。”
这话一出,几道视线顿时落在了她的身上,其中又以祁太尉的视线最为特殊——他之前一直没有开口,因此存在感也不强,但此刻他眼中的震惊与不可置信几乎要溢出来。若非是在宣室殿,他也习惯了谨言慎行,此时恐怕就要斥一声“荒唐”了。
闻斐感觉到舅舅“灼热”的目光,硬着头皮压根不敢与之对视。倒是皇帝听了这话没什么想法,在他看来年少多情不算什么,闻斐都二十三了,也早到成家的年纪了。
当然,如果对象不是褚家姑娘就好了,毕竟之前又是赐婚又是毁约的……
不过说到底,皇帝心中还是偏心闻斐的,所以他沉吟片刻避开褚家兄弟们对闻斐的怒目而视,直接将矛头对准了褚曦:“那褚娘子,你又作何想?”
褚曦一直没能开口,事实上从她踏进宣室殿开始就很安静。但如果是细心之人,一看就能发现她站位的微妙——闻斐与褚家兄弟们之前打过一架,到了宣室殿依旧没降下火气,彼此泾渭分明。身为褚家人,褚曦原是该与自己兄弟们站在一边的,但事实上她却站在了中间,而且距离闻斐更近。
有人注意到了这点细节,也有人无视了这些。比如听到闻斐话后越发怒气上头的褚家兄弟们,此刻便都将目光落到了褚曦身上,希望她能给出否定的答案。
然而褚曦沉默片刻,却无视了这些目光,看向闻斐:“我心似君心。”
一瞬间,莫大的喜悦笼上心头,闻斐的眼睛都变得明亮起来。她唇角忍不住上翘,眉眼都弯成了愉悦的弧度,脚下也不自觉往前踏了一步,伸手就想去牵褚曦的手。只是手刚抬起,耳边就响起了一阵轻咳,她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又拽紧袖子将手收了回去。
轻咳提醒的人是皇帝,他看多了小将军意气风发的模样,倒还头一回见她这般傻乎乎的。有些好笑,但作为旁观者,他可没忘记旁边还有褚家几兄弟在场。
目光往旁边一扫,却发现褚家兄弟们个个目瞪口呆,似乎都被这个答案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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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后的千秋宫宴上闹事,自然是要罚的。不过好在他们是私下打闹没惊动旁人,也没破坏了宫宴,皇帝最后也就小惩大诫,罚没些银钱了事。
不论是对打仗致富的闻斐,还是对世代积累的褚家而言,被罚的那些银钱都不算什么。只一行人离开皇宫时,却都是晕乎乎的——闻斐是高兴的,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与褚曦能这么快挑明心意。心里美滋滋的同时,甚至有些感谢褚家兄弟。而褚家兄弟就单纯是震惊到出宫还没回神。
唯一可惜的是这次皇帝没有赐婚,事实上也确实没有皇帝给同一对赐婚两次的先例。皇帝明言这次随她们自行发展,但暗地里还是帮忙推了一把……
闻斐等人离开皇宫,距离宫宴结束已是大半个时辰之后。参加宫宴的人早陆续散了个干净,唯独几辆马车还停留在宫门外,孤零零等着人——这是褚家的马车,褚家人离宫时还期盼着褚宴等人先行一步已经出宫,然而踏出宫门才知道他们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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