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芸墨一听,大概也捋清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袁鸳是听到了庄内有人说她和雪芯是仇人。
“所以你就跑出来了?”
“...是,我害怕…”
傅芸墨看着怀中的人像个孩子一样,她抬眼看了一下曹一师,曹一师也是一脸了然,袁鸳的智力有些缺失。
“我们送你回去吧,庄主会很担心你的…”
“不!不会的…她恨我...她讨厌我,我不回去…!”
傅芸墨见怀中的人有些激动,马上哄道:“好好…不回去。”
南昆仑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袁鸳的头顶,袁鸳的情绪才平静下来,然后渐渐地又睡着了。
傅芸墨把袁鸳的身躯轻轻靠在角落,转头跟南昆仑和曹一师谈起这件事来。
“这姑娘带着上路肯定会有所延误,还是尽早联络玲珑山庄吧!”
曹一师说道,这个道理谁都懂,只是谁都不忍心就这样扔下这个少女,何况她现在还不想回去玲珑山庄,若是任由她继续这样流浪,不是被人骗走,就是自己重伤而死,说什么也没办法丢下。
“只是现在不可以丢下她。”
南昆仑说道,若是此事自己没看见就算了,偏偏自己就是看见了,那就绝对不能坐视不理了。
“既然中毒的那个都说要带着她,我就没资格说不救了。”
傅芸墨说完,看向曹一师,曹一师叹了口气,道:“到时候出了事还不是我去解决,两个臭崽子!”
就这样,曹一师拗不过两人,告别三贼王后,决定带着袁鸳上路,而傅芸墨就肩负起了背袁鸳的任务了,好在她现在体质好了不少,否则背着一个人走,她怕是要猝死,但是脚程的确是慢了许多,预计原本需要再六日的路程,大概要延长到十二日。
袁鸳这几日睡睡醒醒,曹一师解释是,苍云心法修复了她的经脉,而她体内的正气诀和一种阴寒内力正在适应苍云心法的刚阳,就是说体内的阴寒内力和苍云派的刚阳内力正在中和中,所以这段时间,她会异常嗜睡,唯有辛苦傅芸墨了。
好不容易,走了两日终于找到了一个城镇,结束了两天露宿荒野的日子,傅芸墨也着实是太累了,吃过了饭后,马上就带着袁鸳上房间睡觉了,好在床也足够大,两人也足够瘦,这才让累极的傅芸墨有了足够休息的空间。
深夜,一个人影翻进了傅芸墨的房间,只是傅芸墨太累了,完全没有发现,而那人的气息也极轻,看似是不想打扰正在休息的人。
她走到床沿,居高临下地看着傅芸墨,看着她睡得正香的模样,不经意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对不起…”
她轻轻地说了对着傅芸墨说了一句话,俯下身,一个吻落在傅芸墨的额头上。
她起身的时候,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玉镯,断裂处已经用金子连接了起来,只是再也不是原来的那只了…
她深深地看着傅芸墨,眸中满是思念,只是最后她还是收回了眼神,把玉镯收回了怀里。
转身从窗口离开,而傅芸墨此时却忽而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左右,发现没人…
咋感觉刚才有人来着?错觉?
嗯…?
傅芸墨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咋感觉这里怪怪的…
傅芸墨转身看向窗口,窗口打开了,有冷风吹进来,她叹了口气,原来是风…
她起身把窗口关上,回到了床上继续睡…只是她做了一个梦,梦里都有关于一个人…
那个总是喜怒无常的女魔头…
深夜,夜溪寒走在寒冷的街道上,她在无人的大街中央停了下来,只见两个戴着修罗面具的男子从屋顶上窜了下来,然后单膝跪在夜溪寒面前。
“教主!”
“教主!”
夜溪寒冷冷地看着前方,甚至没有看他们一眼。
“我不喜欢月落山庄,以后,见一个,杀一个,知道了么?”
声音极轻,也极冷,比这秋天的冷风更让人毛骨悚然。
“诺!”
“诺!”
那两个男子接受了命令后,几个跳跃,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夜溪寒回头,看着那家客栈,却见另一个窗口处,有一个男人在看自己,是南昆仑,只是他只是安静地看着,没有往日的惊恐,也没有惧怕,仿佛只是在看一个故人一样。
夜溪寒和他对望了一下,随即转开了眼,消失在夜空中。
南昆仑刚练完功,本来只是想推开窗口吹吹风,岂料看见女魔头从隔壁的窗口翻出,然后还躲在了角落半晌,才缓缓走在大街上,他仿佛撞破了一出好戏似的,便不作声,静观其变。
岂料夜溪寒召来了两个夜月神教的弟子,然后还说见月落山庄的人,见一个杀一个,虽然她说得极轻,但是南昆仑自从修炼了风云诀后,听力变得很好,自然也是听见的。
一开始南昆仑并理不清女魔头和傅芸墨之间的感情,那种感觉有点微妙,可是今晚开始,南昆仑或许懂了。
他叹了口气,关上了窗户,然后靠在窗沿低头深思…
女子与女子真的能么?
他曾经听过傅芸墨说爱情可以跨越年龄和性别,身份算什么…
他信傅芸墨,所以他也选择相信她的话…
而且,当他回想起夜溪寒一次又一次地把傅芸墨捉走,除了第一次,后来傅芸墨都能毫发无伤地回来,而且在落花岭的五丈高崖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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