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漠着一张脸,放平心态,等着看白玉堂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奇怪的操作。
白玉堂走到苏园面前,把藏在身后的东西递给了苏园。
苏园一看白玉堂送来的东西,好家伙,差点惊讶的把眼瞪珠子都掉了。
人家男人赔错哄女人,都是送鲜花或金银首饰之类的东西,白玉堂居然送给她一个布缝的虎头枕。
不对,细看这东西还不是虎头,这是——
“狗头?”苏园问。
“嗯。”
白玉堂又从袖中掏出一只翡翠狗放在桌上。
这是他跑了一上午,好容易找到的成色最好的一只翡翠狗,虽然只有巴掌大,但雕琢得栩栩如生。
“不知你说的是哪种狗头,若不是这种,你告诉我是哪种,只要是这世间有的,我都想办法给你弄来。”
白玉堂等了片刻,见苏园还是淡漠着一张脸,深低着头,呆看她手里的狗头枕。
白玉堂轻声问苏园:“不生我气了好不好?”
苏园用手捂住嘴,肩膀开始不停地抖动。
白玉堂见苏园居然委屈地哭了,心乱得不行,忙抱住她,跟她认真赔错:“都是我不好,出门前没提前跟你说一声,更不该不守开封府的规矩,没去按时去点卯验脸。因我的疏忽,险些害你被假的我给骗了,喝下致命毒茶。”
白玉堂说到后来,嗓音沙哑 ,有几分哽噎。他很难想像,如果苏园喝了那杯假白玉堂送来的毒茶而丧命,他会是怎样——
“哈哈哈……”苏园实在憋不住了,终于笑出了声,她笑到眼睛含着泪,捶了捶白玉堂的肩膀。
白玉堂怔住,愣愣地看着苏园。
“你是不是听到我说‘姓白的,把狗头还给我’?”苏园向白玉堂确认。
白玉堂应是。
“哈哈哈……怪不得你弄这些东西给我!”
苏园刚才望着狗头枕头想了半天,才终于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可把她笑疯了!
她是真的忍不住了,但凡能忍住笑,她一定要让白玉堂多吃一会儿教训。
白玉堂:“难道你那句话不是对我说的?”从苏园现在的反应来看,那句话貌似跟他没关系。
苏园点了点头,指了指桌案。
白玉堂便去看了一眼,桌上有一张狗头画被一笔给毁了。那她口中所谓的‘姓白的’指谁?
“喵!”
白圆子跳下罗汉榻,来蹭白玉堂的腿。
白玉堂彻底了然了 ,然后他缓缓转眸,尴尬地看向苏园。
苏园对他招招手,白玉堂立刻走了过来。
苏园在白玉堂的衣服上闻了一下,有一股厨房才有油烟和饭菜的味道。刚才白玉堂抱她的时候,她就隐约就闻到了,因为顾着捂嘴笑,没太确认,如今可以确认了 。
苏园看了眼白玉堂的手,手背有一处地方明显烫红了。
苏园指了指桌上那碗三鲜大熬骨头羹,“你亲手做的?”
“嗯。”白玉堂抱住苏园,在她脸颊亲了一口,对着苏园的耳朵轻声道,“这次是我不对,给你赔罪,你可会原谅我?”
苏园推开他,正经在桌边坐下来,“那得我先尝尝味道再说,味道不过关,说明你不用心,想敷衍了事,那就很难原谅你了,说不定亲事——”
“请尝!”白玉堂立刻将汤匙送到苏园面前,及时打断了她的话,不想苏园继续说下去。
汤一入口,没有浑浊的腥气,苏园就知道这骨头肯定是先焯过一遍水,去了血腥味了。
骨汤浓郁,说明熬得够久,至少该有两个时辰,大概就是白玉堂早上回来到现在为止的时间。
汤鲜味儿十足,可见汤底打得好,他有用心跟厨子请教。
因听她说‘狗头’的话,熬骨汤期间,他未得闲,现去找绣娘做了狗头枕头,又去找到了一件成色很好的翡翠狗,两样东西算是雅俗齐全了,都很用心。
如此综合分析下来,白玉堂的赔罪很有诚意。
苏园又去掰开宽焦饼,见里面有二三十层,表皮是脆的,但有的地方火候大了,略有些糊了,但总体还不错。
苏园特意把饼上焦糊的地方给白玉堂瞧,“倒应了它的名字了,是焦饼。”
“我做的最好的两个了,想不到这烙饼比做骨头汤还难,火候大了容易外表焦糊,中间不熟;火小熟烙久了,就干硬不脆。”
白玉堂感慨做饭不容易,深刻体会苏园以前做饭的辛苦,要苏园以后都不要做饭了。
“你不擅这个,自然觉得辛苦。早跟你说过,我是喜欢才做,一点都不觉得辛苦。”苏园问白玉堂,“你回来后,吃过饭没有?”
白玉堂摇头,一向凌厉如鹰眸的凤目,如今的眼神竟跟白圆子一般在看着苏园。
苏园掰下一块宽焦饼,沾了骨头羹,送到白玉堂嘴边喂他。
白玉堂立刻乖乖张口吃了。
苏园再取了一双碗筷来,和白玉堂一起用饭。
饭毕,苏园问白玉堂:“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饭菜味道特别想?”
白玉堂:“没你喂的香。”
“行呀,还会说情话了 。”
苏园倒了杯茶给白玉堂后,问他昨日到底去哪里了,怎么连晚上都没回来。
“我在万事楼买了消息,得知有人去鬼见愁买了酸枣县朱员外的命,便立刻赶去朱员外家蹲守。倒拿了一人回来,这人就是个没什么名声的江湖杀手,想加入鬼见愁,才被安排接了这个任务作为考核,所以鬼见愁了解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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